门开的那刹那,一向温文尔雅的江淮猛地拽住了朱鸢的胳膊,把她两人带包甩进了室内。随着“砰”一声,门被严严实实地拍上。
朱鸢倒在地上,半边身子都麻了,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长长的过道里,江淮黑色的皮鞋踩在瓷砖地上,影子在白炽灯下拖出长长的暗影,而他逆光里的脸让朱鸢感觉陌生无比。
窗外划过一道闪电,疏忽间狂风大作,电闪雷鸣。黑暗里传来树叶“哗啦哗啦”的摇摆声。朱鸢浑身一颤,再顾不得迟疑,反应敏捷的她连滚带爬跑躲进了厨房,反手把移门推上。这是距离过道最近的房间了,可惜是移门——她反手操起拖把抵住门缝的凹角。
门外久久没了动静。
窗外的风也停了,只有雨滴在玻璃窗上的声音,“滴答滴答”,听得她有些毛骨悚然,心跳的声音自己也能听见。
这时,她对面的移门却被人缓缓打开了。
徐彻站在她面前。
朱鸢震惊之余,恍然。对面是厕所,而厕所——是有天窗的。她浑身汗毛倒数,攀着桌角爬起来,就要朝门外跑去。胳膊却被人从身后拉住,狠狠甩上大理石台面。徐彻欺身而上,抓住她的头发把她的脸按在台几上:“你躲什么,你干嘛要躲?啊?”
他的声音显得有些神经质,不断重复这一句。
“老师……”朱鸢痛地头皮发麻,心里的震惊更大过恐惧。
江淮说:“你也和那些年轻小姑娘一样,喜欢小男生,嗯?”他扬手就撕碎了她的裙摆。朱鸢禁不住惊叫起来,被他忽然翻过了身。他从上面望着她,眼睛里带着痴迷,更多的是仇恨和嘲冷,拴住她的下颌:“你和那些女人都一个样!”
那种轻蔑的眼神,好像她就是个□□似的。
宋曼讨厌他这样望着自己,胸腔中也被激起几分意气。她实在是意难平,情绪也被代入了,冷冷地瞪着他,眼神清澈又凄厉,带着几分决绝:“你疯了!”
江淮笑起来,眼眸含笑,微微挑眉:“你就当第一天认识我吧。”下一秒撕开她的裙子,在朱鸢的尖叫声中把她顶到台面上。台面很狭隘,朱鸢身子一弓,头就撞上了墙壁,又激起她的痛呼。
“救命——”她拼命喊起来。
江淮直接一个耳光掴到她脸上。
一丝嫣红的血顺着她略肿的嘴角缓缓滑下。他弯下腰对她说:“□□,你就是个□□。”
朱鸢愣怔了两秒,猛烈地挣扎起来。两个人,厮打在一起,但到底还是他胜出。拖着她的头发从厨房拖到卧室,手脚都绑了起来。
“ok!过。”薛明喊了停。
众人有些惊讶地朝场中望去。这场的难度可以说在全戏中也不遑多让了,居然就这么过了?可是,女主角的演技好像有明显的提升,之前把他们的情绪都带动起来了。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对于普通观众而言,只要演员演得能带动气氛、不至于尴尬出戏就是演得可以了。
宋曼离开的时候多看了徐彻一眼,不过没多少什么,回头和杜清到一边休息去了。
“不追过去?”何堪走过来,把毛巾和水递给徐彻。为了让妹纸更好地带动情绪,他也是不顾了,刚刚就那么抢了妹纸的东西,不怕妹纸真生气吗?
“你少说一两句,人就完美了。”徐彻回头对他轻笑了一下。
何堪狠狠瞪他一眼。
其实这人还是不大喜欢往前凑的,有些话不好意思明说。不然以旁人的个性,还不紧赶着往妹纸面前邀功?所以,他到底是想潜宋曼还是真的喜欢宋曼啊?
晚间的时候大伙儿吃了一段饭,宋曼早早就出来了,沿着街道朝南面缓缓走去,踩到石子才停下来。她望着昏黄的路灯下这颗小小的石子,心里也像被堵了一下,一脚踢过去。谁知道把自己的脚尖给磕了。
宋曼恶狠狠地瞪着这石子十几秒,最后泄了气,颓然地靠到路杆下。
过了会儿,她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不由回头。
不远的路灯下,徐彻安静地站着,眼睛里盛满浅浅的微笑。
宋曼愣了会儿,脸上发烧,不由地站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