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江楠身影悄然出现羿泽房中,抬手就是六枚银针,紧接着,一道黄芒出现,以极快的速度,轰在了羿泽的被褥之上。
“轰!”
火光出现,羿泽的床铺一下燃烧起来。
“呼——”
江楠松了口气之后,她以医道两家之力做出双重绝杀,相信羿泽再无半点生还的希望。
“你不要怪我,要怪只怪你我处在不同阵营……”
此刻,她心情复杂,眼中出现一丝不忍之色。
但马上,她就发现了一丝不对。
“咦?他怎么一声不吭?”
她心中疑惑,快步上前,扑灭火焰,随即掀开烧了一半的被褥一看,却发现下面什么居然也没有,不由怔在了原地。
“……不,不在?!”
原本计划了很久,鼓足勇气才踏出这一步的江楠,却扑了个空,瞬间有些凌乱。
“这怎么可能?”
江楠有些难以置信。
这一瞬间,她的脑海首先冒出的想法,是担心自己已经暴露,但她左思右想,想不出自己哪里露出了马脚。
除了一种可能。
“难道他刚才……一直在用瞳术隔着墙观察我?”
这个古怪的想法只存在了一瞬,就被江楠自己推翻了,“不可能!他若怀疑我,隔着墙便能将我射杀!何必等我来杀他再跑?可现在这……难道他这是不辞而别?”
这个念头一出,一股怪异的情绪便渐渐将她笼罩起来。【零↑九△小↓說△網】
这一路走来,她在不知不觉间,已经习惯于听从羿泽的安排行事,对方如今不辞而别,留她一个人在这客栈,令她安全感大大降低,多少有些不适应。
人就是这样奇怪的动物。
她要主动杀了对方,肯定没有这种感觉,现在换了对方主动离开,她的心中便骤然有了一丝淡淡的失落感。
“这么晚了,他能去哪里?”
江楠走到窗边,将目光投入夜色之中,缓缓皱起了眉头。
但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背影,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之中。
夜色之下,单看朦胧的背影,她还不能确定对方的身份,但对方背上的一弓一弩,却是让她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咦?田单?!原来他刚刚离开!”
江楠眼睛一亮,心中很是好奇,“他这么晚出去,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好在这里仅是二楼,不算太高,她便立即翻身跃出窗外,躲在暗中,远远的跟在了羿泽身后。
她的前方。
羿泽此时同样走的很小心,尽量让自己藏身在阴影之中,并得保持警惕,以免遇上城府军的巡查。
夜,静的可怕。
路上只有他自己轻微的脚步声。
再次回到夜邑,行走在熟悉而又陌生的街道之上,他的心情很是复杂。
物是人非。
谁能想到,半年多前,泽奴还在这座城市做奴隶,而现在,羿泽穿越而来,已经摇身一变,成为了稷下学宫的天骄。
轻车熟路的走过几条街道,小心避开了两拨巡查的军士,羿泽终于来到一座高高的府邸前,却始终没有发现江楠的尾随。
这座府邸基本没有什么变化,同他的记忆几乎一模一样,如果硬要说有,那就是它看起来更加的衰败了。
残破、陈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