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锦晨一直都坚信,不管帝锦思怎么厉害,怎么伪善,对上了大哥帝锦钰,最后输的,也一定会是他。
至于自己么,等一切尘埃落定,就能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吧。
另一边,与帝锦思一样提前离去的帝锦枫已经回到了王府。
王府的下人们都觉得王爷回来会很生气,会雷霆大怒,谁知他只是静静的坐在主位上,一声不吭。
面对着这样安静的帝锦枫,下人们却感觉比发火的他更可怕,下人们能不靠近的,远远的看见门口就绕了过去。而伺候在厅内的,只有欲哭无泪,战战兢兢的站着,恨不得让自己的身形一小再小,小的让帝锦枫注意不到他们才好。
帝锦枫双眼放空,像是在想着什么心事,手指不停的桌上敲打,发出笃笃的声音。
在下人们听来,这敲打声好比催命的信号,一声一声的,让他们头皮发麻,心脏都提到了半空中,唯恐他突然发难。
帝锦枫没管下人们是什么样的表情,手指越敲越急,一声重击后,终于停了下来。
“父皇为何会把杨芷荷赐婚给病秧子,这么做,究竟是有何用意?”
要是往常的话,一直随侍在身边的卢桂早已经侃侃而谈的说出了自己猜测,而现在,身边没有了卢桂的身影,只有帝锦枫自言自语的声音,显的有些空寂与落寞。
“病秧子,病秧子,都快要死了,父皇怎么还向着他!!”
帝锦枫狠狠咬紧了牙齿,嘎吱作响。
“不是说最多只能活一个月,这都过了一个月了,怎么还没死,真是命大!!”
帝锦枫的眼中满是不甘,疯狂而执拗的表情,吓坏了一群下人。
下人们心惊不已,都不敢发出声响,只能屏住呼吸,装聋作哑,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不管皇城平静的表象下是如何的波涛汹涌,无忧山庄里还是一派安谧祥静。
“吱呀。”房门被轻轻推开,明月微微探进了一个头,嘴角不自觉的露出笑意:“公子,该用早膳了。”
室内没有回答,明月微提高了嗓音,疑惑的问道:“公子?”
室内依旧寂静,没有声音。
明月突然有了丝不详的预感,直接冲进了卧房,此时,卧房里空无一人。
明月打量了一圈不见人影,视线一瞟,却是在桌上发现了一封信。拿起那封写着“熙月亲启”的信,明月有些惊慌。
“公子,公子你还在吗?”
在屋里屋外唤了几声都没有回音,明月失望的低下了头,手指不自觉的收紧,将手中平展的信封捏出了褶皱。
公子他这是走了,为何要走?
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次相见,
公子他走之前,有想到过我么?
将那封信拿到眼前,明月目光灼灼,视线好像已经透过了那信封,看清了里面写满了字的信纸。
里面会是写了些什么呢?手指犹疑的在封口上划过,掀开了一个小角。
“哎,不行。”明月使劲摇了摇头,将信封抱在胸口,朝着大厅快步跑了过去:“得去告诉小姐。”
这时候,萧熙月正端坐在大厅里,有一点没一点的吃着点心,而萧言就坐在她身旁,身上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黑衣。
“小姐,小姐。”明月人还没到,声音就先传了进来。
听到她的声音,萧熙月放下手中的糕点,望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