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骏豪,下来!”霜月头都没抬,眼都没眨,淡淡地说。此时这份冷酷、清高、倨傲的姿态,才是真正的殿堂级内阁高手的姿态。
霜月都出声了,元骏豪哪敢怠慢。招呼一声,就带着身后的人一起下到了地面。
“霜月师姐,您怎么在这里?骏豪一时没注意,差点对霜月师姐不敬,还请霜月师姐见谅。”
元骏豪想得很简单,霜月离成是非太近了。应该是成是非在天虚山杀人,正巧把路过的霜月吸引过来了。刚才他没注意,直接就压迫成是非,定是不小心惹了霜月不爽了。赶紧道个歉,相信霜月也不至于计较,毕竟都是内阁弟子,有头有脸的。
说几句好话,等霜月走了,再把成是非擒下,十拿九稳,成是非哪跑得了?
谁知,霜月根本就不理会元骏豪。闪亮的凤眸淡淡地瞥过元骏豪,就让元骏豪感觉到了冰寒气流笼罩办的冷意,“元骏豪,成是非只是内门弟子,据我所知,他似乎没少向你献礼。无缘无故的,你直接向他出手,这是为何?”
元骏豪脸色一变,心头直是发寒,霜月的语气里竟带着一丝嘲讽,一丝质问。他霍然间明白,刚才霜月出手并非是因为他不小心对霜月不敬,而是因为成是非。
他简直不敢相信,霜月竟然会替成是非出头。这简直太荒唐,太荒谬,成是非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他手下的一介奴仆而已,说不好听的就是一条狗。
元骏豪忍不住盯了一眼杨开,却发现杨开正露出一种玩味、嘲讽似的表情,心中顿时勃然大怒,“好一个成是非!竟然这么歼诈,不知施了什么诡计,暗中搭上了霜月,竟不将我放在眼里了,奴大欺主,奴大欺主啊!”
“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元骏豪,你就回去吧!”霜月不等元骏豪解释什么,又冷冷地说了一句,转过身,“成是非,走吧,到冷湖山去!”
杨开一听,故意冲着元骏豪挤了挤眼睛,嘿声道,“是,霜月师姐,这就走吧!”
霜月会出手,让杨开很意外,也很享受。正反他也不想这么快就跟元骏豪干上。终究是内门弟子,突然就对元骏豪强势,甚至付诸于搏斗,不免引起一些内阁弟子的不满,树大招风,与杨开现在所谋完全不一致。
但就这么走,也不是杨开的姓格。故意冲着元骏豪挤眼睛,嘲讽他,恶心他,也算是一种报复。
可元骏豪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气得三尸暴跳,眼红耳赤,突然张嘴大喝,“站住!”
“站住?元骏豪,你让谁站住呢?”霜月猛的回头,白光一闪,娇躯欺到元骏豪面前。一种恐怖的气息如山压迫下去,嘭的一声,元骏豪以及他身后的七个人,异口同声发出了惨嚎,砰砰砰地震飞了起来,摔成了一堆。
而此时,杨开趁机一步踏了出去,大手猛抓,杜云腾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抓到了手心,高高地举起,一巴掌甩了出去结识地甩在了杜云腾脸上,“我倒忘了,之前你到我若何山前嚣张跋扈地破口大骂,辱我山头,恐吓我下人,扇你一耳光让你长长记姓,下回再犯,休怪我不饶你!”
这一耳光打得可真狠!五指印清晰地留在杜云腾脸上,疼得杜云腾直龇牙,双眼盯着杨开好似看杀父仇人似的,恨得双目喷火。
杨开嘿嘿一笑,不管三七二十一,又将杜云腾甩了出去,砸了个头破血流。然后及时抽身而退,退到了霜月边上,惊鸿一瞥,恰好看到了霜月竟露出一抹难得的莞尔,倒也娇俏诱人。
“你小子这是在占霜月便宜啊,明明不怕元骏豪,却故意藏拙,让人以为你是在仗霜月之势!你就不怕让人笑话你,躲在女人背后?”无忍不住一通鄙夷。
“切!”杨开不以为然,“要的就是让人知道我仗势欺人!让我凭着自己的能力将元骏豪打倒,不免要引起公愤,那些内阁弟子恐怕会毫不犹豫地给我扣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我这样多好,只收拾杜云腾,却下了元骏豪的脸,黑锅还由霜月来背。那些内阁弟子,想找我麻烦,还得先看看霜月脸色…”
元骏豪站了起来,发髻散乱,再不见平曰优雅,含愤道,“霜月师姐,太过份了吧!你竟让成是非这等内门弟子羞辱我?成是非,你好大的胆子,你以下犯上,你准备上刑堂吧!”
“元师兄,话可不要乱说,莫须有的罪名也不能乱扣啊!这众目睽睽之下,大家都看着呢,我可从来没对你不敬过,以下犯上与我根本说不上。我打杜云腾,那可是因为三月前,杜云腾到我山门前,毫无风度破口大骂…当时很多人看到的,可以为此作证。元师兄若把我送到刑堂,我也是这般跟刑堂长老解释!”杨开一脸义正词严,有理有据,声震如雷!气得元骏豪瑟瑟发抖,堂堂内阁弟子,被内门弟子,还是大家都认为他的奴仆刺激成这样子,实在是头一回!
“行了!”霜月蓦然出声,意味深长的目光扫过杨开,然后冷冷地喝斥元骏豪,“元骏豪,你滚是不滚!再聒噪的话,我亲自出手将你丢出天虚山!”
“你…”元骏豪又惊又怒,目光却是一片惶恐,他知道霜月说得出做得到。一不小心已经吃了个大亏,面子丧尽,这要是再被霜月丢下天虚山,以后都不用抬头做人了。
元骏豪哪敢再呆着,在霜月的冷漠的目光下,带着人狼狈万分地挪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