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杰叹了口气,掏出手绢帮胡丽擦掉脸上的泪,柔声说道:“小胡丽,别哭了,留着所有的力量和我一起努力吧!”
胡丽抬起朦胧的泪眼,忙不失迭的抹着眼问道:“你答应我了?不再赶我走了?”
“把你赶走了谁给塔罗输血?谁来救他?”南宫杰没好气的说道。
胡丽立刻破涕为笑,欢欢喜喜的往旁边的暗室跑去。
南宫杰与西莫两人心照不宣的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看着自己的血一滴滴的渗进血袋,胡丽心情大好,脸上的神『色』也似乎娇艳了许多。笑着笑着,她突然一拍腿,惊叫起来:“哎呀,不得了,我刚才好像……好像因为什么事责怪烟儿了,不知道这丫头现在怎么样了,她还不知道我在这里呢,怎么办?若是银夜知道我又跑了出来,他肯定会责罚烟儿的!”
南宫杰瞟了胡丽一眼,慢条厮理的说道:“你的丫头,你自己惹出来的事,你自己解决!”
胡丽小嘴一撇,白了他一眼,转头对着西莫笑靥如花的说道:“西莫,怎么办,烟儿会不会想不开而难过?其实我没有生她的气,也没有怪她,更不是因为她做的膳食不好吃,我只是心里有事吃不下。这丫头从来没有听过我半句重话,我真担心她会想不开!”
“你现在该担心的不是她想不想的开,而是狐王回来发现你不在的时候会怎么想!”看着胡丽不安的小脸,西莫毫不掩饰的说道:“你真的以为狐王什么都不知道?以他的智慧和对你的重视程度,你以为他会由着你随心所欲的做任何事而不闻不问?”
“西莫,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胡丽不安的问道。
“你该问问南宫杰,如果是出于他个人的私心,他会不会同意你这种不要命的做法!”西莫淡淡的说道。
胡丽惶恐的看了看南宫杰闪烁的眸光,她的心突然狠狠的抽痛了一下,脸『色』瞬间惨白一片。
“西莫,你的意思是,银夜他、他早就知道了一切?他知道我想用自己的血去救塔罗?”胡丽颤声问道。
西莫不置可否的抬起头,迎上胡丽痛楚的眸子,他的心颤了颤,咬牙说道:“狐王到底知道多少我并不清楚,但是以他的『性』子和对你的宠爱,该知道的他一点也不会含糊,不该知道的他会装作不知道。这些天你身上所有的变化他不会不知道,可他为什么会装作一无所知?为什么能坦然的把突然间变得气虚体弱的你照顾得无微不至而不闻不问?为什么你每次抽完血回去以后等着你的都是一大堆进补的膳食?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吗?或者是他的心已经完全和你结合在一起,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你所想,做你想做?”
西莫的话犹如当头棒喝,令胡丽的心掀起了一阵狂风巨浪。她的心没有伤口,却在不停的滴着血,那种软软的痛,绵绵的伤,满满的情,浓浓的爱,是一种怎样触目惊心的感动让她的心痛得难以呼吸,眼里却流不出一滴泪来。
原来他的心和她的心如此贴近,原来他懂她所有的情所有的爱,原来他用心痛包涵了她的任『性』,原来他用怀抱拥住了她的不安,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却遂着她想要的那样又装着什么都不知道。
银夜,这番良苦用心,终是因为你如此珍我如生命,殊不知,你已经成为了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那颗心!
泪,终于滚滚而下,不是伤痛的,而是溢出眼眸的幸福,是一种生死相随、不离不弃的誓言,是终其一生,也愿飞蛾扑火的痴恋与缠绵。
“行了,你又把她惹哭了,没完没了,很耗费体力和精神的!”南宫杰『摸』了『摸』胡丽的头,轻叹了一声。
胡丽含着泪莞尔一笑,薄雾般的眸光中清亮得像一泓清碧深潭,令人心悸。
西莫却温莞的笑了起来,嘴角还带着一丝戏谑:“现在是不是很痛快?心里很踏实、很平静?是不是有一种天塌下来也有狐王帮你撑着的感觉?”
胡丽“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不好意思的掩着唇,眼里却漾满了丝丝柔柔暖暖的情义,浓得解不开。
“好好休息一会儿,我去吩咐厨子给你做些好吃的补充一点体力。再不进补的话,下次真的很难再抽血了!”南宫杰摇了摇头,转身出了门。
西莫蹙着眉,盯着胡丽不悦的说道:“你的脉很弱、很不稳定,这几天一定要注意,无论如何都要补弃营养和体力,不然南宫杰就没有心力帮塔罗做换血手术了。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
胡丽无声的点了点头,思绪又飘回了银夜身上。如果这次塔罗可以平安度过此劫,她是不是真的该考虑为银夜生一个宝宝了?
哎呀,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