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立扬紧跟在静闲身上,一刻也不敢放松,他知道自己这个师傅,例来对弟子要求很严,今天虽一见面就挨了师傅一次训斥,可比起在师门里那些惩罚要轻得多,面对同门,他只能友好的笑了笑,不敢高声说笑。
静空一走进大门,眉头就皱了起来,这里的味道虽然只有淡淡的散发着一些臭味,可是对于他们这些呼吸惯了师门里那清新中带着花香的空气,突然来到一个充满臭味的环境,实在是让人适应不了。
“立扬,你家是不是停放着已亡之人,这空气里怎么这么臭。”静空是个修炼狂人,他的眼里只有修炼,对于人情事故,他还不如一个和张立扬相仿年龄的小辈。
“静空师叔,家宅前不久被人用屎尿泼撒,虽经下人尽力打扫,可这空气里还残留一些臭味,是立扬失礼了。”张立扬低着头,脸上红得象块红布。
“这是怎么回事,立扬师弟,令尊不是位军长吗?这些升斗小民还真是翻了天了,竟然敢这么对权贵。”一个弟子边走边问道。
“立静师兄,现在俗世中不象以前那么敬畏权贵了,在他们眼里,权贵只是为人民服务的,只要他们心里有什么不满,就会上访,甚至于与官家对簿公堂,唉,时代在进步,人们的思想也在进步。”张立扬一付无可奈何的样子。
接着张立扬把这几天张家发生的事在静闲等人面前一一摆了出来,从他去萧家求亲,一直到平民冲突,还有萧家怒抢物资部,听得这些人脸皮乱跳,心中怒火勃发。
“立扬,这个萧家还真是有些专横啊。”静闲是张立扬的师傅,他的立场自然站在他徒弟这一边,理所应当地认为萧家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可不是咱的,师傅,那个秦叶也是占着萧家的权势,威逼徒儿,他甚至威胁徒儿,如果徒儿再敢见他女朋友,他就见一次打一次……”张立扬万分委屈地说道,那样子还真象一个受气的媳妇回到娘家,满脸泪痕地向家长告状的模样。
“大胆,我渤海派多年不行走江湖,竟然有宵小之辈都欺到我们头上来了。”静闲一脸怒色,声音把正在诉苦的张立扬都吓了一跳。
“师傅,你消消气,消消气,为了那些小民气坏了身体可不值当,那个秦叶,我探清楚了他的底,他就是一个外功练到极致的货,遇上咱修士,那也就是一盘菜。只是徒儿不争气,给你老人家丢脸了。”张立扬满面羞愧地低下了头,眼角微微翘起,在静闲不经意之间,观察着他的脸色变化。
“哼,此等小人,得宠即卖乖,不给他迎头痛击,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一个外功修行者,在修士面前就象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居然敢打伤立扬师侄,师兄,让我去灭了他。”静空鼻子朝着天,仿佛秦叶就是他面前的一只小蝼蚁,他只需一个指头,就能把秦叶消灭似的。
“师弟,虽然这个秦叶占势欺人,但他也是有一些真功夫的,立扬就算进步再慢,在俗世之中,已经是个高手了,如今他都让那秦叶打得鼻青脸肿,咱们还是小心一些为妙。”静闲是个谨慎之人,从来不小对手。
“师兄,你也太小心了,象这样的角色,我静空以前不知道教训了多少个,这些小子,以为天老大,他排二似的,不给他们一点教训,他还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静空的手往旁边一挥,就象那里站秦叶一样。
“静空师叔,你说得太对了,不过,要教训他们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也得休息好,吃好,来来来,师父,师叔,里面请,我已经吩咐了厨房,让他们加快手脚,大家赶了一天的路,都累了,快坐下休息,一会就可以开膳了。”张立扬把静闲等人,带到了张家大厅,立刻就有不少下人,端茶送水,把这些累了一天的人侍候得舒舒服服的。
才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从外面就鱼贯进来了一连窜的下人,手里都端着一个大盘,张立扬把家里最好吃的东西,全都拿了出来,整整摆了两大桌子,渤海派虽然高人一等,但对吃食却不是太讲究,修炼之余,也就胡乱吃点,那如今天这般丰富,一个个都坐在圆桌前,吃得满嘴冒油,大呼过瘾。
席间在加上张立扬的刻意吹捧,他的这些师兄弟,都象打了鸡血似的,满面红光的拍着胸脯向天发誓,一定要帮张立扬找回场子,把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秦叶抓来,跪在张立扬面前认错。
这一吃就整整过去了四个多小时,张府大厅里的喧闹声远远传出,既使远离张家大院二十多米,都能隐隐听见,京城基地又一次迎来了它的动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