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返过头来说柯家村这边的新路通车仪式吧。
那天柯兴家打扮的想要娶新妇的新郎倌一样,从羊毛衫到外头的西装,西裤还有皮鞋,全是小鸥邮回去的名牌货,他平时根本舍不得穿,今个全挖了箱底套在了身上是一脸的喜气,而且还特地在镇上修了面,理了发。
徐永萍也是一脸笑容,穿着小鸥从国外带回来的酱紫红的昵大衣,外面还披了一个翻花的羊毛披肩,乌黑发亮的头发翻着大卷顶在头上,那可是她花了好几十元在镇上做的发型,为了保持这发型不被破坏,昨晚她连睡觉都小心翼翼的。
她不但是穿了全身新,还戴上了小鸥送的那套黄金首饰,晃得那些村民们眼都花了,有的则从心里到眼里都装满了嫉妒。
吕氏是一大早就守在自家门口,盯着二儿家的大门,当她看到穿戴一新的二儿子和二儿媳推携带着小孙子喜笑颜开的从屋里走出来时,那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
徐永萍将一袋腌制过的肉干递给了吕氏,“妈,这些腌肉味道很不错,你中午给爸蒸上一些下酒吧,”
她那天的确是生了吕氏的气,不然也不会换称呼了,因为平时她都是如现在这样称呼吕氏的。
“又把那些吃不完要丢掉的东西送过来”吕氏嘴里虽然这样说着,可是手上的动作并没有慢下来,徐永萍一愣神的功夫,她就将袋子抢了过去。
面对这样拎不清的婆婆,徐永萍真的是哭笑不得,这种人,讲道理说不通,动手打那就更不可能,就连说重一点,也会被村里的人指指点点,难啊¨。
“小武,快进来,这么冷的天你就别跟你爸妈去疯了,外面人多车多的,乱得狠。”吕氏再烦这老二俩口子,但是大孙子不在的时候,她对小孙子还是挺好的。
“瞅瞅你俩,看似整天忙忙叨叨的,却一天到晚忙别人家的事,自己儿子的十岁也不给办一下。”
柯振武是八二年出生的,到今年刚好是十周岁。按绍兴本土的习俗,每个孩子从落地的满月,满周岁,十年,二十岁,都是由父母亲主持着操办几次宴席,宴请较为近的亲朋好友的,而被邀的人也都会送上自己的贺礼,礼不在重,只在那份情议。
上了三十的过这生日就有说头了,特别是四十,但凡父母还有一个在时,这三十和四十岁的生日宴就不能大办的,到了五十以后这规矩又没了,六十、七十、八十,只要条件允许,你大可以宴请八方来客。
可是柯振武的十岁生日在这个时候被提起,显然吕氏选的时间不是很好。
“今年小叔可是过六十整寿,我们都要去江西,小武的十岁回来再补了。”
最终,司马明柏没能柯小鸥,春节依旧是跟着她回了江西,不是柯小鸥刻意与他做对,而她脑子里还没有那个观念,就是她已经嫁为人妇了。
中国传统的观念都是嫁人嫁人,女子一但嫁人就是属于别家的人了,可是这丫的偏不理这个想法,嫁人不嫁人她还是那个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管别人去咋想。
就算是在北京吧,这小俩口住的也是柯小鸥的房子,到珠海,那房子也是小鸥的,就连上海,杭州都有属于柯小鸥自己的房子,而司马家做为聘礼给的两处房产和门面房,柯小鸥是至今也没去过一回,那些东西收来的租金啥的,也都是放在了她父母那里。
在外人眼里,是司马家娶了个媳妇进来,可是在柯家人的眼里,全是多了一个儿子,造成这样现在这样的现象,可以说和司马明柏的纵容有很大的关系,更关键的原因就在于二少根本驾驭不了柯小鸥。
比起柯家的儿女齐全热闹来,司马家的这个新年真的是非常的冷清,一家七口人,分散在了四个地方,司马恒宇和徐霞在北京,因为他们身处的位置行动根本就由不得他们自己。
老爷子孤零零的一个人守在上海的老宅,儿子要接他去北京也不肯,离开老宅去外地过年,别扯了吧
司马明松和他的妻子也在宁波脱不开身,身为一市之长,春节期间他还需要走访很多地方,因为这段时间所做的一切都将是最为亲民的,也是捞取政迹获得更多民心的最佳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