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字，都像是咬牙切齿从喉骨里蹦出来的。

赫连清婉恍惚笑着，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深情款款的道：“你不让我见你，我便真的见不到你。皇宫那个地方，我是进不去的，幸好你去了东临，我才能偶尔远远的看你一眼。”

可她忽然又像是想到什么，蓦然的蹙起眉毛，神情陷入某种狠戾的回忆，“不过看到你还是觉得不甘心啊，如果就这样失去你，实在是太不甘心了……皇上，你知道每次看你抱着她的时候，我多么希望你怀里那个人是我，恩？所以……我真的再也忍不住了。”

忍不住想要这个女人死。

就算上官语惜死后他会恨她，可那又怎么样呢，就算恨，也好过永远的忘记好啊。

就算恨，至少她再也不用看到他抱着其他女人了。

上官语惜都被她这幅癫狂的样子吓到了。

虽然她不喜欢这个女人，但是连她都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扭曲的爱情——也确是爱情。

“赫连清婉！”

夏侯渊一字一顿的怒声呵出她的名字，“你最好立刻放了她，否则朕一定把你碎尸万段！”

女人看着他脸上不加掩饰的冷意，那种神态大概是真的会毫不犹豫的把她置于死地，“皇上，既然你这么爱她，不如我们就来做一个选择——她这张漂亮的脸和你儿子，你要哪个？”

上官语惜微微一震。

她早就存了不要这个孩子的念头，哪怕没有任何附加条件她也不会要的。

何况现在还是被威胁的状态下。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又或许是因为此刻被威胁了，所以这份“不要”又突然显得不情不愿，甚至生出几分酸涩的难以言喻的心痛，胸口闷闷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