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吾若不信义士,怎会说出如此言语?”匡真哈哈一笑,眉目当中散发真诚,不过他当然也不是傻子,实际上从第一眼看见李知时时他便在不断的打量,虽然拿不准李知时的真实身份,但以其提起秦始皇时那并无多少敬意的语气来看,断然不可能是那嬴政手中一颗棋子。
看到匡真如此渴求的眼神,李知时倒也不想管这份眼神的真假,直接说道:“匡君既然如此信过在下,那在下对所行之策便也不藏私了,此处可有密室?”
“自然有。”匡真面露喜色,然后便带着李知时走进了一间比较隐蔽的偏房当中,遣了几名心腹在四周看守,没有跟着进去的季礼当然也在其中。
“季大哥,那个家伙真的可靠吗?”隐隐约约听见房间内传来不甚清晰的交谈,门外匡真留作看守的一名心腹犹豫了好久,终究还是好奇的扯了扯季礼的衣服。
对于对方的问题季礼倒还真的不知道如何解释,“柱子,这件事虽然我全程参与其中,但却也不知道布道和匡真两位大人是如何打算的,但想来能过布道大人之眼的人应该是有几分本事的吧。”
“那他不会是那秦王的探子吗?”一旁听到他们说话的另一名心腹不由开口问道。
季礼一笑摇摇头,“哪有秦王的探子也叫‘秦王’的,这传出去就算他有功那也是大不敬的罪名,况且咱们这些人身边的探子还少吗?何必多此一举?”
“也是,御史大夫李昙李恶狗手下的那些家伙,现在恨不得连伪装都懒得做了,每日直挺挺的在我们面前晃悠。”柱子瞪着眼睛往宅院门口的方向望去,目中恨意不少。
就在几人被秦国御史台派来监视他们的人咬牙切齿准备好好抨击一顿之时,身后那间被他们看守起来的屋子,在经过了长达三炷香的时间之后终于被人从里面将门打开。
“此事便全权交与李兄,若有不听令者李兄只管按例处罚便是!”匡真一脸敬佩的将李知时送出房门,如此仍旧觉得礼节不够,更是在几名心腹和季礼的面前躬身对着李知时行了一礼,“一切,便都仰仗李兄了!”
“谢匡君信任。”
相对于李知时只是风轻云淡的回礼答应,而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季礼等人则是瞪大了眼睛,尽管心中已经有了一些准备,但也没想到是这样一副景象的啊,难道不应该是这个名叫李世民的年轻人对着大人行礼吗?
可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此刻竟然是在他们面前一向威严极重的匡大人……如此恭敬的礼敬一位今日才见一面的陌生年轻男子?
难道……这人是隐藏起来的齐国王室后裔?可匡大人不也是……
无数的疑惑和猜想在几人的心中不断的萦绕交缠,可身份局限,面前这两人不说,这件事在他们心中永远都只能是个秘密。
“桃柱,愣什么呢?还不快去给李君准备一间上好的厢房!”此时见身旁自己的心腹都有些心不在焉,匡真不由呵斥了一句,然后看向同样有些愣神的季礼,皱了皱眉说道:“乐生,将你手下的那些人都聚集起来,从现在起你们就跟随着李君行事。”
季礼木然的眨了眨眼,虽然还有些搞不清状况,但还是极快的答应下来,然后不由看向自己今后的上官李知时,想到自己手下这些人对于整个咸阳齐人的重要性,眼神中尽是难以言喻的复杂之色。
“这人……究竟说了些什么,能让主上得以如此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