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尴尬死了。
最近这几天,候御哲在安子怡这里住得还算舒适。虽然这里什么都比较简陋,也比不上他住的宅子豪华,吃的用的也没他之前的精致。但因为环境幽静,安子怡又在身边,他倒觉得内心好像有一种别样的舒适安宁感。
那盘加了糖的红烧肉直到晚餐结束,都再也没有人动过。
“我吃饱了。”安子怡父亲这时放下碗筷说道。他看了看旁边的候御哲,拍了拍他的肩膀:“第一次做菜是这样的,以后慢慢就好了。”
这几天看到候御哲对着安子怡无微不至的照顾,安子怡的父亲对候御哲的印象好了很多。加之候御哲对他的态度又谦和有礼,安子怡的父亲对他的打分又高了不少。更何况今天候御哲,虽然做的菜并不如人意,但人家本来是个衣食住行都有佣人服侍着的富家公子,也不能要求太多。
候御哲对着安子怡父亲笑着点了点头。旁边的安子怡见状,垂下眼眸,嘴角溢出笑意。
灯光照耀下,三人像极了温馨的一家人。候御哲忽然有种错觉,仿佛他和安子怡已是结婚多年的老夫妻,回娘家回岳父吃晚饭。
窗外的大榕树被傍晚的风吹得沙沙作响,听在耳里,让人觉得莫名心安。
这天清晨,候御哲正在院子里洗漱,忽然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他回头,看见安子怡的父亲背着一支枪迎面走来:“御哲,我去山上打些野鸟回来给子怡补身子。你好好在家照看她。”
他们的房子在山脚下,所以安子怡父亲会时不时到山上去打猎。这房子是安子怡父亲年轻时在外面跑生意时,自一个朋友手里买下来的二手楼。因这里环境幽静,也没有人认识安子怡,所以安子怡父亲才将她带来这里安胎。这样安子怡未婚先孕,就不会被左邻右舍说闲话。
这就是为什么候御哲之前一直找不到安子怡的原因。
候御哲嘴里一口的牙膏泡,这时他含含糊糊地回答道:“好的。”
然而安子怡父亲自清晨出去后,一直到下午都没有回来。
“爸爸怎么还没有回来?不会是遇到什么事了吧?”安子怡看着窗外逐渐淡下来的日影担忧地说道。
“打下伯父的手机吧。”候御哲对着安子怡说道。他那天跟安子怡的父亲过来得太匆忙,忘了带手机过来了。
安子怡拿出手机,拔了她父亲的手机号。客厅外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安子怡走出客厅,找到了她父亲的手机:“他根本没把手机带身上。”她秀气的眉毛拧起来,脸上的担忧之色更盛。
“那我去山上找他。为了预防万一,你打个电话给村委会的人,告诉他们这事。”
“你把我爸爸的手机带上吧,方便联系。”安子怡将她父亲的手机递给他。
候御哲将手机接过:“不用太担心,也许伯父只是一时高兴,晚些回来而已。”
候御哲出了屋门,就径直往山上走去。因安子怡说她父亲上山一般都是走这条宽敞的山路的,所以候御哲就沿着这条山路,一路往山上走去。
幸好候御哲平时有去健身房,所以爬山的时候也并没有觉得太累。走了二十多分钟,约莫是到了半山腰,还是没有安子怡父亲的踪影。候御哲拿出手机,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已经六点半了。他心中有些焦急。
候御哲一边不停歇地往前走着,一边在心里暗道,幸好是夏天,天黑得比较晚。
又走了一阵,他索性一边走一边扯开喉咙喊着:“安伯父,你在哪里?安伯父,你在哪里?”
候御哲的嗓音在山间回荡着,惊起了无数飞鸟。他就这样一路走一路用尽全力扯开嗓子喊。一时间,山林里全是他声音的回音。
突然,行走中的候御哲停下脚步。他手撑在旁边的一棵树干处,竖起耳朵凝神静听。
有隐约的声音传来:“御哲,救我.....”是安子怡父亲的声音没错。
候御哲心中一喜,努力分辨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向着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
眼前貌似是一个很深的洞。因为有树枝的掩盖,很容易让人以为这里也是平地。声音就是在这里传出的。
“安伯父,你是在里面吗?”候御哲走到洞口边,向着洞里大喊。
“是的,御哲。”听到洞里面传出安子怡父亲的声音,候御哲蹲下身子,往洞口看了看。
洞里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事物。只能隐约看到有个人影在洞底。依稀是安子怡父亲的身形。
候御哲打了个电话给安子怡,跟她说了他们的大概位置。又让她打电话给村委会的人,让其派人手过来上山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