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啥时候成亲就啥时候成亲呗,就算大婚之后,难道阿萝还争不过靖王?长公主一点儿都不担心自家阿萝能眼睁睁叫靖王把小姑娘给叼走。不过是说笑了一番,又岔开了昭容长公主意图将容玉配给阿萝的意图,这就不再理会别的。
阿妧也默默地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她差点儿以为自己跟靖王的婚事要继续往后拖了呢。
见小姑娘心有余悸地抹汗,阿萝的眼底就露出几分无奈地笑意。
她的伯爵府赐下的很快,应她的要求,她的伯爵府就摆在靖王府不远处的一处,极大的簇新的宅院,不提里头是多么的华美,只说靖王一向小心眼儿爱吃醋,然而虽知道阿萝将伯爵府离自己这样近,这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却一声不吭地忍了。
待阿妧好奇地问靖王的时候,靖王就垂头亲了亲小姑娘的嘴唇。
他咬了咬阿妧软软的水嫩的嘴唇,见她目光迷离地伏在自己的怀里,就勾了勾嘴角。
当姐姐的亲亲妹妹的额头顶天儿了,可是这小姑娘的每一处都是属于靖王殿下的!
他能亲能得到的地方多了去了!
“我的确不喜欢她总是动摇你的心。”抱着这小姑娘软软的身子,见她还如年幼的时候一般和自己亲昵在一块儿,可是那一处微微隆起的柔软起伏却叫他坚硬的身体感受得越发明显,他甚至还能感觉到小小一颗的樱桃啄在自己的身上。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靖王觉得这必须得大婚了,不然自己非得憋出毛病来不可,就用力将这个软乎乎的小东西往怀里揣了揣轻声说道,“可你喜欢她。你惦记她,放不下她,看见她就会快乐。”
阿妧心底太过柔软,她自然是舍不得自己的姐姐的。
“我舍不得你见不到她时的不快乐。”靖王就认真地说道。
只要阿妧能开心,他什么都能忍耐。
更何况阿萝对阿妧的心一向真心,他愿意叫阿妧能得到更多亲人的爱。
“殿下,你是这世上最好的人,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阿妧就小小声儿地说道。
她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再也不会喜欢谁如同喜欢靖王一样。
所以,她才想快快地嫁给他呀。
靖王抬手摸摸她的头。
“大婚还延期么?”他就问道。
“姐姐说不必延期了。”阿妧就摇头说道。
阿萝不知因为什么,就叫阿妧赶紧嫁给靖王了。阿妧想不明白靖王与阿萝那许多的心思,却觉得自己见到这样的一切都开心得不得了。
她在靖王的怀里打了一个滚儿,仰头美滋滋地说道,“不过我姐姐说了,大婚之后,反正两家离得不愿,叫我往后多陪她住几天。殿下,你不知道,姐姐的伯爵府可好看了,比南阳侯府好看多了。大好的院子,好多的好玩意儿。”
阿萝特意叫人给她修缮了许多阿妧喜欢的小亭子小阁楼儿。
这是她们的家。
不必看别人的脸色,随心所欲,想怎么修缮就怎么修缮,不必忌惮别人的眼光,也不必畏惧别人的说辞,也不会担心自己会不会给别人找麻烦。
那曾经在南阳侯府,哪怕想要回到从前阮姨娘住过的院子里还要偷偷摸摸的时光,再也不会有了。
阿妧只觉得阿萝苦尽甘来。
特别是当阿萝恭恭敬敬地上了一回南阳侯夫人的门,不知跟南阳侯夫人说了什么,南阳侯夫人默许她将曾经阮姨娘拿被封闭的院子里剩下的所有的器皿等物都拿回去了欣荣伯府去,阿妧就觉得更欢喜了。
当初她与阿萝本已经将阮姨娘所有的东西都拿走了,可是这一回阿萝甚至连曾经没有拿走的那些阮姨娘曾经坐卧过的软榻等物也都拿了回来。她心血来潮,就拉着靖王一块儿往欣荣伯府来了。
她知道阿萝想重新将阮姨娘的那个院子搭起来,来怀念曾经母女三个一块儿生活过的时光。
她也想看看曾经自己到底是住在什么样的地方。
不过欢欢喜喜地走到门口,她就见一个高挑英俊的青年躲在欣荣伯府外的石狮子后头默默地转圈儿,期盼地仰头看伯府高高的匾额,却瑟缩了一下,委屈巴巴地缩进了石狮子投落的阴影里。
靖王觉得这看着就十分蠢,因此不想理睬径直往伯府里去,只是阿妧却见到了那青年英俊的脸,就不由呆了呆诧异地叫道,“这不是大公子么?”魏阳侯府大公子,听见了有人叫破自己的身份,顿时扒拉着恨不能把自己给扎进石狮子里去。
阿妧就抽了抽嘴角。
这瞧着确实……有点儿蠢。
不过虽然阿妧跟周玉打过架,不过对这位大公子的观感还不错,因为周玉诽谤自己传播自己的流言,魏阳侯府大公子二公子还专程上门给自己赔礼道歉来的。
他们也没觉得大老爷们儿却给小姑娘道歉有什么不对的,甚至言辞之间并未偏颇,十分公允。
虽然这其中必定是有各种缘故,不过总比那种打死也不道歉的滚刀肉好多了。
他还给自己带回过阿萝的信。
见大公子慌不择路地又开会转圈儿不知往哪儿跑,阿妧就忍不住咯咯地笑了。
“那什么,叫十妹妹看笑话了。”周大公子就很脸红地走过来说道,“路过来着,竟然能见到十妹妹,这真是好巧啊……”
他看起来怂怂的。
阿妧就眨了眨眼睛。
“真的很巧。您还有事儿么?”她就问道。
“没事儿了?”周大公子仰天打了个哈哈。
“那我走了,下回见。”阿妧没想过没进过阿萝的同意就擅自把人给带进去,谁知道阿萝心里对这位周家大公子是喜欢还是讨厌还是不耐烦了呢?
只是她一回头,就见那英俊修长的青年一脸羡慕地看着自己,就对他摇了摇手臂表示下回再见,自己就跟靖王一块儿进了阿萝的伯爵府。只是她满心欢喜而来,却没有想到撞见的,却是自己姐姐的暴怒。一向优雅从容的绝色美人,此刻花容扭曲,暴跳如雷。
“去哪儿了,去哪儿了?!”
她的身上不知怎么全都是泥土,一双眼赤红,布满了血丝,狼狈又可怜,罕见地带了哭音,一转身就掀翻了眼前的极大的红木桌子。
“混账,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