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姜梦蝶的住所之后,王坚他们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提着大包小包,吵吵闹闹熙熙攘攘快快乐快乐的,俨然就是一副旅游归来的好心情。
而王坚还特地让小金到附近的中餐馆里打包了几个菜,作为借宿在别人家里的谢礼。再加上老王这天生的面瘫脸,没有表情就是他的常用表情,所以根本没有让姜梦蝶注意到他们诡异的举动。
在吃饭的时候,姜梦蝶和她老公卢卡斯则给王坚他们了一些很“具体”的信息。姜梦蝶说:“我下午帮你们问了一下,王建现在好像正在开一个封闭式的会议,关于拉选票和公关问题,最少得一个礼拜才能出现。”
“他没碰到麻烦么?”小金瞪大了眼睛:“现在还有心情拉选票。”
“当然没有,王建可是被称为法律的男人,他的势力不可能被冲击的,所以我们都想多了。不过这封闭会议的地点什么的是不可能对外人说的,所以……你们只有再等一个礼拜了。”姜梦蝶有些遗憾的说道:“这段时间好好的玩玩吧。刚好,我的孩子们已经放假了,我让他们当你们的向导,陪你们在这好好的放松一下。”
王坚和小金对视了一眼,然后王坚沉默了一阵之后说道:“我们想去看看歌剧院,那个是在悉尼吧?”
姜梦蝶表情微微一变,但是也只是那么一瞬间就恢复了正常,笑着说:“好啊!不过这段时间悉尼正在闹流感,你们最好还是多考虑一下。”
她表情的细微变化,理所当然的被小金给捕捉了,但是小金却不动声色,吃了几口菜之后,天真无邪的说道:“没关系,我们可是从中国来的呢,抵抗力超级超级高。”
而梁欢欢则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我刚好有个姐妹嫁到悉尼去了,上个月刚生了孩子,我可以去看看她。”
看他们执意要去,姜梦蝶也没办法,只能一脸笑容的说道:“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这里有火车吗?”王坚摸着头呵呵一笑:“如果有的话,晚上就不打扰你们了。”
“没有哦……火车已经停开了,只有飞机和大巴。不过飞机要到明早十点,而大巴也要到明早。”
王坚叹了口气:“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又要打扰你一晚上了。”
“没什么的。”姜梦蝶倒是一脸笑容:“我还希望让你们跟我孩子多多交流呢,他们都快听不懂中文了。”
王坚抱歉的一笑:“等我们回来的吧,我们也不急着回国。反正想着既然出来了,就多走走,而且这家伙闹的凶,非要过去看姐妹。”
“我看姐妹不行啊?”梁欢欢眉头一皱,作势要生气:“那你这么不情愿,我明天自己去,你俩留这玩好了。”
“能不能别想起一出是一出……你这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王坚厉声训道:“我就不该带你一起出来。”
“你爱带不带,跟我欠你的似的。”
“好了好了。”姜梦蝶突然像舒了一口气似的,伸手握住梁欢欢的手:“我现在去帮你们订票吧,明天早晨我送你们去机场。”
“真的是麻烦你了。”
“太客气了,你们是小强的朋友嘛,招呼不周的话,失礼的可是我们姜家。”
当深夜来临,大家都睡觉去了之后,姜梦蝶坐在自己丈夫身边,眉头紧蹙的说道:“那个梁欢欢,她是国内军方的人。你怎么看。”
卢卡尔摘下眼镜:“让他们去,我们倾尽了人手都没有找到j.w,他们只是一群外国人,我想只是单纯的去悉尼旅游吧。”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我害怕他们另有目的。”姜梦蝶皱着眉头:“在这个关头,他们出现,实在是太奇怪了。而且他们的行为本身就很奇怪,这边的部门已经被大致控制了,可我听说军方在这里也有读力的情报机构。”
“就算他们几个有什么目的,最多也只能算是民间组织。你代表的是官方,你没有任何信息,你在担心什么?”
姜梦蝶叹了口气:“可能是职业病吧。”
“那就不用担心了。”卢卡尔笑着说道:“不过我更担心是这个叫王坚的男人。亚洲区已经把他列入高危名单里了,不过我对j.w的藏匿技术很有信心,我们找不到,别人同样不行。哈哈哈,就是这样。”
“好吧,晚安。”姜梦蝶在老公的头上亲了一下:“我爱你。”
“我也爱你。”
“哦……”梁欢欢此时摘下耳机,然后朝王坚和小金说道:“晚安,我爱你。”
“好恶心……”王坚用手遮住自己的脸:“你让我想到了不好的东西。”
“滚你妹的。”梁欢欢啐了王坚一口,然后对小金说:“男主人是天堂会的人。”
“好样的。”小金呵呵一乐:“咱们猜对了。”
而王坚沉默了片刻,突然问到:“这个天堂会这么厉害啊?看不出来啊,我一直觉得他们挺挫的。”
“当然,全世界不搭理他们的,就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所谓的封建国家了,很不幸……咱们那就是其中之一,其他的还有比如北棒子、古巴、以色列和伊朗。”小金笑嘻嘻的说道:“所以,我一直认为,很多东西都具有两面姓。你得知道,”
“我这窃听器牛逼不?”小金得意洋洋的说:“人家可是前任特级特工,我可是神不知鬼不觉啊。”
“好了好了,算你厉害。”梁欢欢叹了口气:“赶紧睡觉,明天出发!”
第二天清晨,王坚他们就已经整装待发了,梁欢欢还是穿着那一身军大衣……像个傻鸟似的。
不过这时候,最困扰她的问题可不是军大衣,而是那些艹蛋的军火,这根本没法过安检,而且也没法邮递。
关键问题他们的军火点,只有在首都这种地方才有,其他地方可都得自己想办法,毕竟要随时准备暗杀敌方首脑,点太多……暴露一个,那可就是全国大搜捕的节奏。
所以,就因为这样,当姜梦蝶提出要驾车带他们去飞机场的时候,小金突然很文青的提出想要领略旅途中的风光……这个要求只能由小金提出来,毕竟她年纪小,智商高照样也有脑残的权利。而梁欢欢可是昨天晚上明确很着急的那一阵营。
“人家都订机票了,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王坚抱怨着小金:“听话,这次就算了,下次吧。”
“不行!凭什么我一定要依着这只母猴子啊,不管!要不你们就先走,我自己坐车过去。”
“你年纪这么小,不合适。”王坚摸着小金的头:“乖啦,你这么聪明的人……”
而看到他们又闹的不可开交,姜梦蝶反倒是没什么疑心,虽然她也觉得小金今天的样子和之前明显有差别,但是同为女人,她可是知道嫉妒的力量有多强。毕竟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两个姑娘多多少少都跟王坚这家伙有点奇奇怪怪的关系。
所以她为了减少麻烦,只能上去打圆场:“要我说啊,你们可以这样,让欢欢坐飞机去,你带着小姑娘坐汽车去,她先到了之后,还能提前给你们打点一下。”
“凭什么一起出来的,非要我一个人落单。”梁欢欢明显表现的很霸道:“不行啊,要坐车她一个人坐。”
“石头剪刀布!”王坚被弄得实在没办法了:“用这招,不许耍赖!”
听到他的话,姜梦蝶还真是笑了……这帮智障,恐怕就算也威胁,估计也不会威胁成什么样了……她还纳闷,为什么自己老公的组织会把这样的人列为高危,估计可能就是能打一点而已。
当然,石头剪刀布的结果早就已经确定了,小金出石头,梁欢欢出剪刀。然后梁欢欢不满意,闹着要三局两胜……然后瞬赢了一句之后,输了最后一局。
这一出戏演得那叫一个专业,哪怕是连姜梦蝶这样的专业选手都没找出毛病。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思维已经和刚开始不同了,刚开始她可是准备把这几个家伙死死套牢在手上,而现在……她巴不得这几个脑残赶紧离开她的视线。
而小金就是利用了这一点,成功的忽悠了过去。
当三个人坐在一辆花大价钱租来的慢腾腾的小车里之后,梁欢欢打开一罐啤酒开始庆祝胜利:“这种配合程度,就算是最最牛逼的特工都很难完成啊。”
“不会吧,你想想余则成和翠平。”王坚也是相当兴奋:“他们俩就完成了。”
“人家那是假戏真做的小两口。”梁欢欢啐了王坚一口:“少占便宜啊,你想睡我,下辈子吧。”
王坚的那叫一个恨得牙痒痒的:“谁想睡你了,你少给我胡扯。”
一路上三个人就这么一直互相扯皮一直看着窗外的风景,原本三个小时的路程,大概用了五个小时才到。而到了悉尼之后,梁欢欢还真去看了一个刚生孩子的姐妹……而当他们从那姐妹家出来之后,天都已经黑透了。
看着这天黑了之后,梁欢欢拍了拍腰上的冲锋枪:“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该行动了哦。”
王坚撇撇嘴:“具体在哪?”
“从我得到的消息看么,这家伙还真是颇得了中国文化的精髓啊。”梁欢欢哼哼两声:“那句话咋说的……我突然忘了。”
王坚没好气的接嘴到:“不知道就不要乱引用啊……大隐隐于市。”
“没错没错。”梁欢欢点点头:“在市中心一家地下商场里的私人诊所。”
“真奇怪……老外都把医院开在超市里干啥。”王坚耸耸肩:“这是个怪现象。”
很快,王坚他们就来到了这家位于超市地下三层的诊所外围。这个诊所很普通,里头有几个世界通用的白大褂走来走去,还有穿着绿色护士服的外国护士……“护士服不应该是粉红色的么……”王坚的脸吸在窗口朝里头张望着:“怎么是绿色的?”
“你的观察角度还真奇怪……你敢不敢看点正常的?”梁欢欢又一次啐了王坚一口:“人家就是穿雨衣上班,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要是真穿雨衣,那这就应该是精神病院。”王坚自顾自的答着话:“咱们进去问问?”
“那就赶紧啊。”梁欢欢用手掐着王坚的屁股:“别跟个变态一样看了,速度进去看。”
王坚哦了一声,从台子上爬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推门走进了这家私人诊所。还别说,这虽然是私人诊所,可这环境还不错,完全没有像枪战片里那样,里头到处血糊刺啦、臭烘烘的。
进去之后,王坚直接奔向了前台,用英语问:“请问有没有一位叫王建的病人。”
坐在前台的是一个黑人妇女,大概四十多岁,身材都快成了个梨……她听到王坚的话之后,连看都没看王坚一眼,一口否定:“没有。”
而小金在旁边看的是直叹气:“悲剧啊……他的名字叫强尼.王!”
“哦……对。”王坚一拍脑门:“是这个名字!”
接着,王坚重复了一边刚才的话,可那黑人大妈却始终否认,当王坚耐着姓子说第三遍的时候,保安就过来了……就在王坚准备撩起袖子死磕的时候,梁欢欢突然用中文喊了一嗓子:“王建!出来!”
虽然在医院和诊所这样大声喧哗并不好,但是很明显,这一嗓子却比王坚那文绉绉的方式管用许多。她这一嗓子嚎完,马上有一个亚裔模样的人从最里头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眼神犀利,身上杀气腾腾。
梁欢欢一见,马上伸手叫道:“那个家伙,过来!”
“有什么事吗?”那个亚裔的男子用英语问道:“是叫我吗?”
梁欢欢撇撇嘴:“我们要见王建。”
“对不起,女士。我不认识什么叫王建。”
梁欢欢呵呵一笑,扭头对王坚说道:“来,老王。说点暗号什么的。”
王坚想了想,从脖子上摘下那块似木非木的挂件交到那个男人的手里:“我不确定你是不是认识王建,但是我能确定,如果你照顾的人能认出来这个,那么他就是我要找的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