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却又转身指着王坚说道:“你给我小心一点,不要死在一切奇怪的东西手里,你的命只能我来收割。”
王坚笑了笑,顺手从长辈席上拿起一个开心果就弹在了沙诺娃的脑门上,她嗷了一声,然后捂住了自己的脑门。
他这一下可把周围的那帮看热闹的人给吓着了,王坚这个动作其实已经可以判定为攻击了,如果是平时百鬼夜行可就冲上来了,而其他人如果这么干的话,甚至不用百鬼夜行,沙诺娃自己就已经掏出她的珍藏版左轮爆人头了,这事可不是发生了一次两次了。
可王坚弹了,但是他弹完之后,沙诺娃居然还笑了,而且还笑出了泪花子,然后她直直的转身离开了,这一次她没有再回头,一直消失在晴空之中。
其实沙诺娃之所以会笑,是因为这个弹脑壳的小动作在别人眼里是攻击行为,而对于她来说,却是每次跟王坚出去玩时说错话做错事时都会被施以的甜蜜的小惩罚,虽然她每次都会回击,但每次都弹不赢王坚。
而现在王坚还是弹她,其实就透露着一个信息,其实王坚并没有把她当成这个银发恶魔,仍然当她是那个有些傻乎乎的吃龙虾吃到辣肿嘴唇的沙诺娃,这让她又开心又充满了悲伤。
经过这一段小插曲,婚礼当然得继续进行,只不过那些人谈论的重心却从新郎和新娘变成了沙诺娃和新郎之间的故事。
因为今天的银色恶魔显得太过温顺了,温顺到像是到前男友婚礼上示威的被抛弃的小姑娘,而在座的这些人压根没有什么蠢货,要是到这一步还不知道王坚跟沙诺娃有点什么不同寻常,他们大概下半辈子也用不上手表了。
当然,要说王坚心里不难受么?那肯定是相当难受的,可……有些事不能靠冲动买单,今天是他和天然二的婚礼,难道因为沙诺娃而去伤害天然二吗?王坚也许偶尔单纯偶尔幼稚,但有一点,他从来不冲动,他能分得清主次轻重。
“阿坚。”天然二上台之后,轻轻握住王坚的手:“谢谢。”
王坚晃晃脑袋,回过了神,小声问道:“谢什么?”
“你没跟她走。”天然二嘻嘻一笑:“如果你跟她走了,我都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王坚嗨了一声:“怎么可能……”
“别聊天了……还得聊一辈子呢,留点话后半辈子说吧。”看着王坚跟天然二把千多两千人晾在一边自顾自的聊天,大圣都看不下去了:“先把仪式结束了行么?”
等到编钟和大鼓的声音重新传来,婚礼继续进行,王坚也把心态重新调整了过来。但经过这么一搅合,气氛总觉得怪怪的,现场总感觉仍然笼罩在沙诺娃的阴影里。
不过当掀开天然二的门帘时,全场的注意力又一次高度集中了起来。
平时不施粉黛的天然二虽然没有箫逸雯那么漂亮,但仍然已经惊为天人了,而这经过精心修饰之后的她,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得亏刚才沙诺娃进来时她是盖着脸的,否则的话沙诺娃引以为傲的美貌很可能会被今天的天然二的爆出八百公里。
就连王坚这个对天然二熟悉得不得了的人,在看到她的脸时候都呆立在了当场。曾经一度不了解惊艳是什么意思的王坚,今天总算是深切的了解到了这个词的震撼程度。
杏花腮、桃花眼,顾盼生姿、明眸皓齿,朱唇轻启时韵味十足,少女和成熟女人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柔和在一具身体里,完美契合,就像一座超现实主义的雕像,那么近又那么远。
“喜欢吗?”天然二轻轻朝王坚挑了一下眉毛,眼如春水微起波澜,浅浅的酒窝让不喝酒的王坚突然有一种醉酒后的目眩神迷。
就在这么一瞬间,周围的人瞬间消失,王坚的世界里只剩下了眼里的天然二,他真的没有想到过自己的媳妇儿能够美到这种程度,站在那里的一颦一笑都像是一首婉约的词,一幅动人的画。
王坚走上前轻轻把天然二抱在怀里,接着老虎兄又一次的出现在了他的身边,轻轻鼓掌:“你终于成功把咱媳妇娶回来了,今儿晚上可得好好乐呵乐呵哟,小心身体呢,至于那个沙诺娃什么的,就不要在意了。走远的就不要追了,身边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你终于说人话了。”王坚笑着对老虎说道:“闪开点,今天我是主角。”
“喂喂,我就是你哎,[***]毛。要不晚上咱们喝点酒?今天不喝说不过去吧。”老虎兄眉毛挑了一下:“你说呢。”
王坚不屑的一笑:“喝就喝。”
而跟他抱在一起的天然二当然听见了王坚的自言自语,但是她却浑然当成没有听见,紧紧的缩在王坚的怀里,用脸蹭着他的胸口。
“喂!你们两个够了,抱了半个小时了。你还让不让我们吃了。”梁欢欢的声音打断了王坚和天然二的温存:“你们俩都同居这么久了,不用这么黏糊,你们不还礼我们不能下台好吧。”
王坚和天然二相视尴尬一笑,这才发现他们俩都把一大堆人晾在那自顾自去了……而他们在那充满温情的时候,沙诺娃拒绝了给她备好的汽车,自己走在空挡的街道上,边走边哭着,背影萧条而落寞,就像是一个迷路的小女孩。没有人帮她擦眼泪,没人把她拥入怀里甚至连一个递纸巾的人都没有,虽然天气炎热,但她却心中透凉。
不过她却没有哪怕一丁点的后悔,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她是一个领袖,就好像她对王坚说的,只有她不是沙诺娃王坚也不是王坚的时候才能岁月静好,可她是沙诺娃,王坚也是王坚。所以她的决断必须趁早,就算迷恋被拥抱被握住手时的温暖感觉,但……还是趁早忘了才好。
她走了一路,哭了一路,当走到路口的时候,她强迫自己散去悲伤,用袖子胡乱擦了一下脸上的泪,然后伸手招过跟在她身后的汽车,抽泣但却十分坚定说着:“准备飞机,我要去实验室。”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