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子凡沉默了。

沉默中，车子开进一座古色古香的园子。

……

茂林修竹繁花，小桥流水人家。

藏在古典园林深处的私房菜，每一个细节都美得好像古代山水画，连服务员也都是古代侍女装扮，一颦一笑都古色古香，仿佛穿越了时空。

苏俏打开菜单，发现没有一道菜名能一眼看懂。

“红了樱桃？绿了芭蕉？银鹭归巢？这都是菜名吗？”

“店主是传统文化爱好者，这里的一切都按照古代文人的风格安置。”

欧子凡接过菜单，熟练地点了菜。

侍女抱着菜单退下，帘子后响起古琴的演奏声。

苏俏看窗外，月光落在池塘水面上，果真波光粼粼宛如龙行，时有夜风吹过竹叶松间，细腻的声音好像吹在心头，静谧而伟大。

“好美。”她情不自禁地说着。

“但是依旧不如你更美。”

欧子凡看着苏俏的侧脸，同样的情不自禁。

苏俏干笑，转过头：“子凡哥哥，我只是普通人的姿色。要说漂亮，我娘才是真漂亮。”

欧子凡的眼中划过淡淡的遗憾。

“伯母确实很漂亮，”他说，“可惜太漂亮了，以至于没有人注意到她是个演员。”

“是啊，母亲最大的遗憾就是直到息影退圈，都没有摘掉花瓶的帽子。明明同期里面她的成绩是最好的。”

想到莫俏俏生前，苏俏的睫毛闪动着泪光。

“如果不是为了我，她没准能如愿以偿做个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