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念诀收起展寒的井中月和骑士手镯,就把展寒一个魁梧的身体如提棉絮一样疾驰而去。
展寒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地牢下面,自己被关在一个笼子里面,暗笑:“此生做了几年狱卒,都是自己关别人,没有想到现在是别人关自己”。
细看周围,这个地牢建在一个地下水源上,可流的不是水,展寒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像自己所在的笼子,一共有七个。展寒细看之下,大惊,发现这七个笼子明显是按照北斗排列,如个勺状。他的骑士手镯还戴在手上,井中月也在他的身边。
展寒大叫道:“阁下何不现身一谈,与我师傅有何渊源。”
有个声音阴阴传来:“该知道的你总会知道,何必急在一时”。
展寒继续道:“敢情你这七个笼子是为我等七个师兄弟所备的吧”
“对”那个声音回答。
展寒继续问:“把我等困在这血污之地,有何意思,不如给个痛快,或者我自行了结”。
“不是困你,是要你为你师傅报仇,只有你们七个兄弟到齐了,我才能告诉你为什么?”。那个声音还是阴阴的。
展寒怒喝道:“你到底是谁,这个世界除我师傅外,无人知道我的命门所在。你如何得知”。
那声音哈哈大笑道:“你师傅号称先知先觉,还不是不知不觉,稀里糊涂的被人杀了,如果你想知道真相,就好好的在这里安静的等着你的其他师兄弟,到时候一切都能知晓”。
展寒心生疑问,这笑声好生熟悉。只听那声音又响起:“你是不是觉的我的声音很熟悉,以为我是你师傅,可你师傅明明死在你的面前了,我又怎么可能是你师傅,所以你现在虽然身处在这血污之地,也必须好好的活下去,井中月在你身边,你的手脚是自由的,如果你受不了这等肮脏之地,完全可以自诀,但是我要告诉你,你死并不要紧,要紧的是你的六位师兄弟以及你那个可怜的师妹全得死,所以你最好还是活下去,林觉门生,一林七鸟,生生相息,去了那一个就无法快速完成我的七星斗转大阵。所以你死后我肯定把其他的全杀了,取得七神器我仍旧练我的阵法,只不过多些时日而已,给你师傅复仇我一人也可以做到”。
随后听到“砰”一声响,似是有人关门而出。
展寒乃是久经江湖之人,瞬间平复下心境,又看了周围一遭,猛见井中月的刀身已经被血光浸染,一丝丝血色的纹路爬上了刀锋。心忖:“此地乃至邪至恶之地,莫不是此人要将我兄弟七人变成荼毒天下的侩子手。”想到此,顿感呼吸有点沉重,想想,自己现在无法脱逃,七个铁笼子的上方挂着密密麻麻的符咒,想用地牢脱逃术出去也是妄想。
既来之,则安之,不如精心抵抗这地底邪气的侵蚀。
少会,展寒感觉井中月似在跟自己的身体一样在抵抗这股邪气,刀身在不断的震荡,每次震荡,底下的血流就激起几个漩涡,展寒闭上眼睛,想起了一段过往:
王城外,银杏小村,展寒奉师命前去王宫盗取井中月,就在银杏小村认识了一位姑娘,姑娘名叫席红袖。
红袖出城为母祭奠,路上遇到初入江湖,不知深浅的展寒遭遇了食人花之毒。昏倒在地,其实凭展寒修为,要是早有提防,遇到那从花从,只要屏息而过或用武力毁灭即可,可笑展寒初来这种地方,不及防范。
席红袖不顾男女之防,帮他吸去了花毒。自己遭了花毒侵袭,脸上发了无数水泡,展寒记下她家住址,动身前往周边求医,银杏小村的医者告诉他,中这花毒是常事,一般只要采集到食人花的叶子和果实,还要毒蜘蛛的牙齿,蝎子的尾巴,还有这里盛产一种毒蛆,用它的卵虫做药引,以毒攻毒就药到病除。
待展寒花了一个时辰把药物采集到,并请医者练就解药去上门找席红袖的时候,切见席红袖的面容早已恢复,展寒呆若木鸡,席红袖笑道:“看你就是外地的来客,我们这里家家备有此毒的解药,你何须如此紧张,只是中此毒要速速解毒,时间过长会麻痹四肢,并会积毒在皮肤下形成毒斑,到时候就救治不及了”。
展寒奇道:“为何王城不下令铲除这毒花,毒虫,让它殃及无辜呢”。
席红袖请他进门道:“万物皆有利弊,你看此花几乎野外遍地,但是此花也是保护我们王城安全的精灵呢,连年征战,妖异横生,王城的护国道士们还用这花毒练就毒药术,用来对付妖异。有人族外侵者不明就里就跟你一样也稀里糊涂的被毒坏了,哈哈,你是不是入侵者呢?
?”。
展寒傻笑道:“呵呵,我单枪匹马,要入侵王城何德何能呢”。
席红袖掩笑道:“跟你开玩笑呢,快跟我说说你们中原的情况,我好向往那里哦,据说那里山清水秀,是人间的天堂,没有妖异也没有战争”。
展寒道:“谁说的,风景秀丽倒是真的,战争和妖异那里都有,只不过没有那么频繁”。
两人就这样聊到一起,是夜,席红袖父亲回来,也是武林中人,三人把酒甚欢,席大人见展寒武功高强,两人时常切磋,展寒就在席家寄住下来,席大人在王城谋职,经常不在家住,展寒和席红袖有了更多的亲近机会,两人也情愫暗生。
某夜,展寒已经摸清了王城周围地形,独入皇宫,按照林觉事先给的皇宫地图盗取井中月。展寒盗取井中月成功的那一夜,潜回席家,那夜却是席大人休息在家,在院子里和展寒碰个正着。席大人盯着井中月,板脸道:“你到我家的真正目的可为此刀”。
展寒笑道:“我来此地倒是为了此刀,来你家切跟此刀没有关系,只是在你家住的颇为开心”。
席大人脸色转了下,道:“你住了段时间了吧,我还没有告诉你我叫席中棠,你进去盗取井中月的时候应该看到挂在刀柄上的挂牌了吧”。
展寒大惊道:“这刀是你的佩刀?,那我不要了,还你”。
席中棠哈哈一笑道:“这刀不是我的,而是我负责看管的,你盗了这刀,我明天就得下大牢了,只是我看这刀在皇宫里暗淡无光,怎么到你手上刀身如水银泻地,如此看来难道这刀宿命里注定是你的,你且舞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