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到底伤了几个人?伤情怎么样,有没有危险?”这个时候,刘洋也有点急了。像这种群体性的事件,如果一旦发生了肢体冲突,那是很难控制住局面的。
现在这都已经九点多钟了,黑灯瞎火的,万一有人被打死,这个事情可就大条了。自己这个新县长的屁股还没有坐热乎下面的椅子,只怕就要挪挪位置。
交通不同与别的局,别看对方纠集了六七十口子人,但交通局也有一支名字叫做“交通行政执法稽查大队”的专业化队伍。
别看这个稽查大队正规的人员编制不多,但实际上的人员数量却不少。
因为他们平时负责全县行政区域内的运输市场、托运市场、维修市场、规费稽查、超限运输、路政管理的行政执法工作。手里有罚款的权利,就有钱招收临时工。
而那些临时工知道自己是临时的,说不定那一天就会被人开了,他们没有安全感、稳定感,做起事情来就没有什么顾虑。在路上发现违章的车辆之后,罚起钱来也更狠。
有些司机不耐忍受,有的时候也会反抗,这也就“淬炼”了这只队伍能打、敢打的作风。更有甚者,能混进稽查队干临时工的人,大部分也都是一些社会上的小混混,说白了稽查队的领导要的就是他们的那股子狠劲儿。
这些人查车、钓鱼执法什么的很在行,打起架来更不含糊。
刚才温宏斌说温海平公司里的人被打伤了好几个,而交通局那边人员伤亡情况却一句都没说,可想而知,战争的结果肯定是一边倒的结局。
从下午交通局被人围堵,到现在晚上九点钟战斗结束,这中间至少也过去了五六个小时的时间,居然没有人给自己汇报一声。
现在有人受伤了,温宏斌给自己汇报了,这很明显就是事情的结果很严重,他们没法收场了,让自己过去给他们擦屁股呢。
看起来,他们还是欺负自己刚来,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啊?
温宏斌说道:“刘县长,我也是刚接到了贾福仁的汇报,具体的情况还不知道。我现在正在去医院的路上,等到了之后看明情况,我再给您汇报。”
听到他这么说,刘洋心里总算是好受了一些,最起码温宏斌在这个事情上面没有想瞒哄自己的意思。可是,贾福仁怎么就这么大的胆子?居然现在才给温宏斌这位分管的领导汇报?让人动手之前他干什么去了?
“那好,我现在也马上过去,咱们在医院里面碰头。”刘洋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子,扔下手机穿衣服。
刘洋和温宏斌通话的时候,田曼曼一直都在一边听着呢,看到刘洋穿衣服,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们呢,终于还是忍住。
“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别吞吞吐吐的。你不光是酒店的经理,你还是办公室副主任……”哪知道,她的神情却被刘洋看在眼里,转脸冲着她哼道。
田曼曼顿了一下,这才说道:“这个时候,你不应该急着过去。毕竟,你是一把手,有温宏斌这个分管的副县长出面足够了!”
“让温宏斌挡在前面,事情处理不好拿他当替罪羊,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我就过去摘桃子,是不是?是的,你这个法子比较保险,就算是情不可收场,到时候上面追究下来,受处理的也不过是温宏斌一个副县长而已,最多我也就承担一点领导责任,对于今后的仕途没有一丁点儿影响。”
说到这里,刘洋就很认真的看着田曼曼问:“你希望自己的男人是这个样子的么?一个没有担当,遇事儿只会往后躲的男人,有什么大出息?那是娘们作风,不是我的性格。”刘洋说完了之后,伸手抓起桌子上的手机走了出去。
“笨蛋……”田曼曼顿了顿脚,低低的骂了一声。心里,却觉得他这股子傻劲,还真让人心里很安稳。
看看刘洋即将走出门去的身影,田曼曼赶紧喊道:“慢点啊,我换衣服和你一起去……”
“你去什么去啊?这是男人的事情,你去干什么?没事儿在家呆着,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刘洋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但现在医院那边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他带了田曼曼过去自己也不放心,于是就站住身子,扭回头来冲着她说道。
“不行,人家也是担心你。你走了,人家肯定吃不下饭也睡不着。别看你也是土生土长的湖陵人,可现在你两眼一抹黑,和外地人没什么区别。”田曼曼一边说着,一边脱了睡衣换传刚才被刘洋扒下来的那身衣服。
“呵……真关心我啊,你就乖乖的在这里等着我……”刘洋笑了一下,伸手勾过她地雪颈,狠狠吻了她柔润地红唇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