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在这个时候,这个时机!
因为刘汉生的事情,上面就已经对任州市产生了不满,现在又拿下一个张益民,接连两个市委常委出现了问题,你任州市委难道就没有责任?最起码你王宜丰掌控力度不够嘛。
既然你没有这个能力,那还坐在这个位置上干什么?
据听说,这几天省里就要调整市委班子了,张市长成为张书.记已经不再是遥远的事情。随着任州市市委权柄变幻,下面各个县区的调整也很快就会被提上议事日程。
一朝天子一朝臣,张市长当了市委书.记,打压异己,提拨自己人那是肯定的。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换了谁都会这么做。
在这个节骨眼上,实在是不允许自己出现一点半点的错误。可偏偏那个讨债鬼小祖宗不省事,在这个时候居然撞了刘洋的车子。
真以为你老妈是区长就能一手遮天啊?就眼前这两个人,谁要是想让自己挪挪窝,那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什么等沈云起过来说清楚,那不过是遮人眼目的把戏而已。真正的谈判就是现在,事情的结果就取决于眼前这个年轻人到底想要自己怎么做,其他的什么都是浮云。
其实,就连刘洋也没想到,曲玲君的姿态能够放的这样低。
还真让曲玲君猜对了,刘洋对于曲玲君心里的不满,还真就是因为朵朵引起来的。但他就算是再不满,也从没有在心里就把曲玲君划归到异端那一类。
张静在任州市别看马上就要接任市委书.记,但因为她来的时间太短,手底下还真就没有建立起来一套可用、可靠的班底。
像曲玲君这样的人,不管是谁只要是用好了,都会是一大臂助。刘洋也绝对不会愚蠢到因为这么一点儿小事,就把她推到和张静敌对的一方阵营里去。
但是,曲玲君这个人心思灵动,所图不小,如果不能好好的把握,就算是想用她也不大放心。
今天刘洋借着他儿子的事情对曲玲君敲打,其实还是在给张静坐上市委书.记宝座之后,能够把市中区顺利抓在手里铺路。
如果他知道曲玲君心里早就对他忌惮万分,说不定刘洋也就不用故意制造这种紧张的气氛,浪费这么多的功夫。
所以,尽管曲玲君表现得很低调,刘洋还是阴沉着脸,慢悠悠的说道:“曲区长言重了,咱们之间是什么关系?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怎么好意思追究令公子呢?不过,事故科这些人做事情太出格了,我来的时候就亲眼看到了停车场那边的保安拿着皮管子抽人家车子里面的汽油。而我的车子四个轮胎都被人给换了,我的秘书和司机阻止他们,还被铐起来打了一顿。这个事情如果不处理的话,我咽不下这口气……”
他这个话说得很好听,你儿子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但事故科这些人是必须要给我一个说法的。
其实要处理事故科的人还真有的是办法,随便找个理由就行了。
但刘洋说不追究自己的儿子,却咬着事故科的事情不放,你用别的理由处理事故科的人,刘洋他会满意?
说一千道一万,这还是他不肯原谅自己的儿子。
曲玲君和左青青都是混老了官场的人了,专门就会从话音里面听出别人的真实意图。刘洋这么会所是什么意思,她们怎么会不清楚?
只不过,曲玲君是一脸的苦笑着看向左青青,那意思无非是想让她给自己说句好话,可左青青却扭着头看着窗外,好像事故科院子里面有什么了不得的好风景,深深地吸引了她的目光似的。
“那……那个姓周的以管理不善撤职,姓谭的那个以监守自盗驱赶出公安队伍,你看这样行不行?”没法子了,曲玲君还得厚着脸皮和刘洋谈。
你的秘书和司机被打,我处理两个人替你出气,这样总应该差不多了吧?
那知道,刘洋却一转脸,和左青青聊了起来:“左部长,您现在还兼着市局的政委呢,真好我们湖陵县还真的有点事情需要请您多帮忙。”
曲玲君看到刘洋这个样子,就知道他心里还是不满意。但这个时候他既然开口喝左青青说话,自己也不能不暂时先听着。
“哦?刘县长有什么事情还需要我们市局帮着做的?你尽管说,只要能办到的,我一定尽力而为。”这一次,左青青不仅转回了脸,而且还答应得很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