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刘丽那种浑浑噩噩的小新丁之外,其实对于县里面来的新领导,但凡能够坐到牛凤琴这个位置上的人,谁又敢不重视?
尤其是,刘洋同志又是那么的鹤立鸡群,先声夺人。还没有到县上任呢,就打了曹汉成和魏日新一人一巴掌,把龙河管理站闹了个人仰马翻。
紧跟着又干净利索的处置了交通局群体**件,一连撤了两个公安局局长,顺带着把魏日新撵出了湖陵县。没两把刷子,能做出这番大事儿?
真把魏日新当纸老虎看待的人都趴下了,现在年轻的刘县长却堪比打虎的武松,在下面镇长、书.记,局长、主任那些人的眼睛里面,已经树立起了很高的威信。
今天下午,在县委大门口的那一幕,牛镇长也是听说了的。
孙书.记亲自出面做工作,居然挨了一巴掌.刘县长一出马,那些上访的老师顿时就偃旗息鼓,没有了声音。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人家刘县长就是牛啊!
这还有什么好疑问的?
消息传来之后,牛凤琴拿着自己收集来的刘洋的资料,翻了又翻,研究了再研究,当她看到刘洋的老家是清水真刘庄村的时候,几乎想抬手扇自己一巴掌。
以前自己光盯着刘县长的履历看他背后都站着什么人了,根本就没有留意到他老家是哪儿的。这一看到他的老家居然是清水镇的,牛凤琴马上就想到了刚分到自己这边的一个大学生刘丽。
这两个人都姓刘,还都是一个村的,说不定还真的就有点儿关系。
牛凤琴心急火燎的把刘丽叫过来之后一打听,刘丽根本就不知道所以然的把刘洋这个哥给出卖了,这才有了两个人的湖陵之行。
但是,来倒是来了,可是等一会儿自己见到了刘县长该怎么说?这却成了摆在牛凤琴面前的一道难题。
虽然现在不兴什么投名状了,可自己要想取得刘县长的信任,也不能光凭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但想来想去,她又实在是想不到自己能够拿得出手的东西。
正在她心里犯愁呢,包厢的门猛然间被人推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就一脸含笑的走了进来。
“哥……真的是你……”一看到他,刘丽就惊喜的跑过去,伸手拉住了刘洋的胳膊,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看了老半天,眼圈一红,居然差一点儿掉下泪来。
“呵呵,你这是干嘛呢?好长时间不见你了,怎么见到哥就哭啊?让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呢。”刘洋一边笑着安抚刘丽,一边就把眼神投到了牛凤琴的身上,笑呵呵的问道:“你就是牛镇长吧?咱们见过面的,只不过那个时候台上台下隔着一段距离……我记得,你是坐在第三排西北角那个位置吧?”
“是……刘县长好,您记性真好,当时我记得,我们就按着顺序,一个个报了一遍自己的名字,您就全都记住了。咱们是同一年度考的大学,无怪您能考b大,我就只能上黄海大学呢。”牛凤琴一边说着,一边赶紧伸出手去,握住了刘洋伸过来的手。
虽然知道刘县长很年轻,但刚才这么近距离的看到他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蛋儿,牛凤琴还是愣了一下,连招呼都没及时打。这轻轻的、又不落俗套的一记马屁拍过去,刘县长应该不会生气才对。
黄海大学虽然不如b大有名气,但在全国也算得上是比较有名的学校了。这个话看上去是谦虚,但真要是什么二流子的破学校,牛凤琴还真不好意思提。
刘洋笑笑,感觉到牛凤琴那只软绵绵,好像没有骨头的小手居然汗津的,知道她心里还是紧张。
刘阳抽回了自己的手,笑着说道:“坐吧,牛镇长不要拘束……来,小丫头,你坐我这边来,不是哥没有和你联系,是我到湖陵县来当这个县长,就怕家里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凑上来攀关系。你说要是不给他们办事儿吧,他们肯定会骂我没良心。你说要是给他们办事儿吧,谁知道他们会给我出什么难题?所以啊,我到了湖陵县连家都没回过一次,只是给你大伯打了个电话,还叮嘱他不要说出去……”
刘洋说着,扭头瞟了牛凤琴一眼,心说我这个话其实就是给你说的,你能听明白不?
我到湖陵县都没敢回家,就是怕人家利用我老家那些人的关系打秋风,你可倒好,居然让我妹子给我打电话说请我吃饭,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