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修平和黄德成这几个“大官”都觉得刘洋这话说的有点儿大,但坐在最末位的褚琴却激动的满眼都是小星星。
哇,他实在是太厉害了,听他这么说,好像他连省厅都指挥的动呢!褚琴看向刘洋的目光,这一刻充满了崇拜的光辉。
刘洋说完了之后,却没有理会对面坐着的这几个人是怎么想的,而是由把脸转向了法院院长丁红军。“丁院长,许攸娜那个案子怎么样了?”
丁红军五十多岁,头上的头发只剩下了周边的一圈还在坚守着岗位,其余的部分早就已经光荣的下岗了,已经发福的身子坐在椅子里面,看上去像极了庙里面泥塑的弥勒佛。
听到刘洋开始问他这件让他头疼了无数天的案子,丁红军的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刘书.记,这个案子双方都是当事人缺席,只有代理人参与。我们已经做了两次庭外调解,可双方的诉求差距较大,无法达成庭下和解。所以,我们打算明天正式开庭……”
丁红军一边说着,一边注意观察着刘洋的神色。让一个县级地方法院审理涉及到了常委副省长和省长助理、公安厅厅长两家人的案子,标准的就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不管这个案子怎么审问,都会得罪另一方得罪不起的人。
这个案子在外界弄得沸沸扬扬,省里、市里,给自己打电话的人数不胜数,那些级别比自己高的人多的多的人,不是帮着许家说情,就是帮着齐省长那边传话,偏偏本县的主要领导却没有一个开口说话的。
这个案子怎么审、审到什么程度?既然双方来头都很大,自己得罪哪一方都得罪不起,那到底得罪谁更合适?
本县的领导不说话,自己的直线上级领导市法院那边也不说话,到时候也只能自己倒霉。为了这个案子,丁红军这个伤脑筋啊,为数不多的几根头发又掉了不少,最终他也没有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所以,一直到了现在,丁红军也只能采取拖延的办法。
无奈的是,庭下调解了两次,双方分歧比较大。齐天那天蛋蛋割掉一个,咬牙切齿的非要把许攸娜抓起来判刑不可。而许攸娜哪一方却理直气壮的说自己这边是正当防卫,不仅没错,还要求齐家那边赔偿许攸娜的精神损失。
明天的开庭也不过是走走形式,两家的律师吵上一通之后,还是无法判决谁对谁错。丁红军心里正感到压力山大,左右为难呢,没想到刘洋今天居然会亲自召开政法系统的会议,况且不躲不闪的公开问到了这个案子。
丁红军的心里顿时就是一喜,心说我这下子可算是找到组织了。
因为这个案子涉及到的事情实在是太艰巨,在刘洋主动开口问之前,丁红军都不敢过来给刘洋汇报。
哦,丁红军你什么意思?这种案子你跑过来给我汇报,你是想让我说什么,还是打算把我推出去当炮灰?你怕得罪人不敢下结论,难道说你认为我能摆的平齐省长,还是能够压得住徐助理呢?
一旦让刘洋产生这种想法,上面还没来得及收拾他呢,刘洋说不定就会第一个动手,先把他给收拾了。
所以,这些天丁红军谁也没找,就只能咬着牙自己坚持、坚持、再坚持。
现在,刘洋主动问起来,立刻就让丁红军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温暖,感动的老家伙差一点眼泪都留下来了。
“刘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