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助手却毫不退让,咄咄逼人的说道:“刘先生,据我说知,你说的这些,好想恰好和你们的实际情况是相反的吧?部门的政府官员贪污腐化,就连你们自己也承认是很严重的……”
“呵呵,我不知道这些情况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刘洋瞟了他一眼,接着说道:“刚才你已经说了,我们湖陵县很穷,其实不光是我们湖陵县穷,就连我们的上级单位,市里和省里也很穷。既然我们的政府都很穷,但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那么我们的钱去了哪里?”
妈比的,你不是说我们的政府很穷吗?那好,你说的这个观点我承认。但是这个刚刚超过了你们东瀛国的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却不是老子自己吹出来的吧?既然是世界第二大,那就是说一定很有钱的了?我们的政府很穷,我说我们的老百姓很富你不同意,那你说这个世界第二大“富翁”的钱都到哪里去了?
其实,刘洋这纯粹就是说的歪理,是在吧对方说湖陵县很穷的论点作为前提的基础上推理出来的,实际上如果仔细的推敲的话,却是完全站不住脚的。
刘洋自然也知道自己说的话有点强词夺理,所以,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刘洋又接着说道:“场地的朴实,只能代表华夏人艰苦朴素的优良传统,和谈判的诚意扯不上半点的关系。我们湖陵县不是私人性质的大财团,更不是资本主义社会依靠剥削成长起来的资本家。我们过日子都是要精打细算的,每花一分钱都要考虑一下是不是有必要。如果你的眼神只注意到了这些外在的自然条件,那么我看这个谈判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我们湖陵县想引进的是扎实干事的企业家,不是只知道享受的俊男绿女……”
对方咄咄逼人的几句话,却惹来了刘洋这么一大堆长篇大论,那位年轻美貌的小助理,更是被刘洋比喻成只知道享受的俊男绿女,在脸色尴尬的同时,却想不出来应该怎么还嘴,实在是够郁闷的。
既然对方精通汉语,自然就不用翻译翻译,就能够明白刘洋刚才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自己的助手一招之下败退,也不由得让苍岩代子心里感到震惊。
其实,在他们到湖陵县来之前,也在内地其他的城市考察过,每当在和当地的地方政府谈判的时候,都要先由她的这个助手上来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说实在话,湖陵大酒店的大、小会议室,不管是布置还是格局,还是按照原来的那种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格调,一直都没有怎么改变过,看上去是有点寒酸了些。
但是,如果刘洋这边选择的地点非常的豪华,那位助手就会说对方只知道讲究虚面子,乱花钱,和这样的政府合作,他们非常的担心。
这一招是早就商量好了的,不管刘洋这边怎么准备,对方反正都有话说。这一招在过去的谈判中,多少都有点屡试不爽的意思。很多地方的谈判官员,这个时候都会点头哈腰的自我检讨一番,这样的话,其实就会在一开始被对方压下去。
这一次,苍岩代子是被集团公司事业发展部的总经理山本杏子叫过来的,她自己的眼光却是从来还没有盯上这样的一种小地方。
来之前,湖陵县给苍岩代子的感觉,是这个县很贫穷,很籍籍无名的样子。按照她在内地的经验来判断,这样的县级单位,主管领导也厉害不到哪里去。
别的不说,单单是艾德龙集团的名头,就能吓他们一跳。再加上,内地一贯优厚国外资本,在外国人面前从来就挺不起来腰杆子。这一次要不是山本杏子亲自过来,她都不打算亲自来的。
没想到,自己这才往这里一座,上来让人迎头痛击了一下子。苍岩代子多少有点意外的看了看对面坐着的那个年轻人,心说这个人居然表现的这么强硬,难道说他就不关心她们所谓的政绩?
哼,我才不信呢,充其量,这个人也就是把他的心思隐藏的深一点儿就是了。年轻人嘛,都有一点儿火气,但真要是看着谈不拢,我看看是谁着急?
苍岩代子当然不会因为这一点挫折,就放弃想掌握主动的意思。所以她就笑着说道:“刘书.记年轻能干,理论水平果然厉害。听说你们和京城的几家企业已经有了接触,他们已经有意向要来你们这个县投资。是不是因为这一点,你的态度才如此强硬呢?要知道,谈判的时候,不到签字的那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都没有人敢说是一定的。再说了,我们樱花制衣的规模,那可是其他几家单位绑在一起也赶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