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随风在电话另一端彻底发疯了，一百八十分贝的声音传过来：“告诉赵曼，老子不扒了她的皮，老子就不叫王随风。”

“扒皮？可是她有了我的孩子，怎么办呀？”王凡对赵曼挤眉弄眼。

“你的孩子？男孩女孩？我靠，老子有孙子了？”王随风不知道在干什么，只听见他在哪里大喊：“首长，我有孙子了，我王随风也有孙子了。”说到激动的地方，电话里传来啵儿的一声，然后紧跟着一声巴掌，一个老人骂道：“小王，你别在这发疯，信不信我撤了你的职，小混蛋，居然敢亲我？”

“凡凡，告诉赵曼，给我生个孙子我就不计较她泄密的事，还升她当副组长，不然她就等死吧。”电话继续泄露王随风的处境：“小王，你当着我的面任人唯亲？我看你是真不想干了。”

“老家伙别吵，当年白救你了！凡凡，这有个老头发疯，你回北京的时候把赵曼带回来，怀孕的女人你照顾不了，茜茜我会替你摆平的，就这样吧，不说了……首长，没必要叫人吧？我错了行么？”王随风匆匆挂了电话，估计是磕头认错去了。

把电话仍在桌上，王凡闭着眼靠在椅背，两条腿极其不雅观的架在赵曼腿上，一句话不说，就等着赵曼对他舒服仰慕之情。

赵曼小心翼翼问王凡：“我们幽魂小组直属最高领导人，所以，你知道那个首长是谁么？”

“最高领导人？”王凡用不发达的大脑沉思片刻，震惊的叫起来：“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我爸刚才亲了他一口，你是说他们两个……不会吧，我爸是有老婆的人！”

“不许你胡说，你这个混蛋。”

“哎，服了你们这些被洗脑的007，开个玩笑这么认真干嘛。”王凡满不在乎，反正散漫惯了，当着自己人的面调侃两句能怎么样？王凡热爱的是这个国家，而不是某个人：“既然咱们有了这层关系，看来我加入你们也没什么，说吧，你遇到什么麻烦了，我帮你摆平！”

幽魂小组也有不少像王凡一样的存在，平常听多了他们的疯言疯语，赵曼知道这种人不会对政府忠诚，也就不再计较王凡刚才的誓言，推开他的腿认真说到：“我们在意大利潜伏的鼹鼠传来消息说血族准备复活中世纪圣战陨落的领主，所以组长派我去查探消息，我偷了他们血祭的圣器，所以亚伦带人来抓我。”

“没明白，我问你几个问题，为什么你们的人可以得到血族的消息？人家复活领主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一个凡人怎么能从血族手里偷东西？血族和小日本有什么关系？”

赵曼思考王凡的提问，组织一下语言向他解释：“首先，幽魂小组有很多非人类的存在，给我们传回消息的就是其中之一。其次，血族要复活的领主是第四代吸血鬼，不管他会不会来中国，为了保卫人民，我们都要占据主动。然后，不要看不起我，如果我像你想的那样不堪，王组长早就把我杀了。最后，血族与日本人没关系，但是有些血族可不老实呦！”

赵曼以为最后一句能勾起王凡的好奇心，却不知道王凡只对她的三围感兴趣，其他的东西一点也不在乎，王凡没有恭敬的请教，让赵曼很没面子，但这件事还得靠王凡帮忙，于是厚着脸皮继续说到：“血族分秘党和魔党，魔党是成天为非作歹那些人，秘党老实点，不和普通人接触，可是布鲁赫家族与日本的阴阳寮有联系，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嘛？”

“说明布鲁赫家族不老实呗，你真当我是傻的？”

赵曼很满意王凡的悟性，摸狗一样轻抚了一下王凡的脑袋：“说的对，凡是敌人想要的，我们就要抢走，凡是敌人不想要的，我们就要塞给他。”

“意大利算敌人么？美国佬才是吧？”

“哎，刚觉得你聪明，怎么又傻了。所有中国以外的国家，都是敌人！”

王凡站起来走到窗户边上拉开窗帘，阳光直射照在他的脸上，影子摇曳生辉：“突然找到人生目标了，赵曼，以前我很迷茫，自从开始修炼，就不知道以后该怎么过，有时我就在想，是不是以后只能陪着我未婚妻游山玩水，地球玩完去火星，火星玩完逛月亮，但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是个男人，有追求的，我加入你们吧，为这片土地做点事。”

认真的男人很迷人！赵曼轻轻走到王凡身后，看着面前临窗而立的男人，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起小时候语文课本里一张鲁迅的黑白画像：“王凡，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像鲁迅？”

“这个到没有，不过大家都说我向他笔下的一个配角。”

“谁呀？”

王凡嘿嘿一笑，说不出的得意写在脸上：“迅儿哥，你还记得当年手拿银叉，颈带项圈的少年嘛？”

赵曼恍然大悟：“闰土，大家说你像闰土。”

“不是，他们都说我像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