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会有一些,但我可以控制。”邢天航说,他不想让林莫言有所担心。
“你能控制什么?郁东森这种人面兽心,下阴手害我!天航,你别跟我说你还念在同郁小凡的旧情,死心塌地真为他卖命吧!”林莫言愤愤然。
“当然不会!郁家对不起我,我怎么可能还为他卖命!莫言,我早已经在布置,我只是需要更多时间,郁东森晚一天出来,我就多一分把握!”
邢天航黑如深渊的眸中有一闪而过的决绝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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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同一时刻,南阳的新湖监狱,郁东森正接受朱琳探视。
“阿凤最近好么?”
“阿凤姐很好,小凡也时常来信。”
“公司和家里,你要两头照顾,辛苦了。”
“郁总您那我当外人了,我只是惭愧,公司那边未能替您尽力。”数月前她已被贬职,安置到行政部的采购中心。
“是我太低估了邢天航,不能怪你。”郁东森冷冷暗讽,“哼,我早就该想到,邢何也的儿子,怎么可能真那么老实?”
“唉,若不是我在高层例会上,错将他叫成‘郁总’,又怎会惹得他大动肝火?”朱琳苦笑,她叫了十几年的郁总,根深蒂固,真是改都改不过来。
“邢天航的胸襟,怎么可能为这种小事发火?”
郁东森讥诮说,“他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借此树威罢了,也叫下头人放亮眼睛,站好位置。朱琳,你白跟了我那么久,竟然输给一个毛头小子!”
朱琳搽了脂粉的脸色明显白了一白。
“郁总说的是,是我大意了。他确实很早之前就开始逐渐架空我权限,那次也不过是个由头,正式撤了我的董秘之职,其实在这之前,我已经许久接触不到核心业务。”
“是啊,越是这样,我便越是要怀疑,我总觉得这小子瞒着我们在背后捣鬼。”
“但从表面上看,邢天航确实为公司赚了不少钱。郁丰在这样的负面新闻影响下,竟然还能只进不退,在业内都被当做神话。不过说起来,郁总,最近除了郁丰,圈内还真出了一匹黑马。”
“什么?”
“是一家叫正天集团的,十分神秘,前身背景什么都不清楚,就仿佛一夜间崛起。”
“哦,说下去。”郁东森神情凝重。
“在最新项目的投标中,郁丰已经相遇正天两次。只要他们接标,就一定会过关斩将,冲杀到最后,与郁丰对决。
我现在都已经无权跟进,但据说他们的案子也做得十分漂亮,令客户很难抉择。我们最后都要靠邢总亲自出马,才能以零点几分的微弱优势险胜。”
“如此厉害?这个正天的老板是谁?”
朱琳摇头说:“他们老板更是神秘,一次都未出现过。每次来做presentation的都是几个底下人。”
“这个正天要引起重视。”郁东森职业本能的警报拉响,“我必须立刻出去,再不能耽搁了。”
“这次申请的能批过么?”朱琳略有忧色,之前他们都想得太简单,觉得只要有钱鸣锣开道,一切好说。但不曾想一同上交的一千三百多件保外就医申请中,被驳回的超过六成,郁东森不幸也在其中。
“应该可以。我已经两个多月没有吃药了,连自己都觉得心慌心悸。”郁东森说。
他的脸色确然不太好,嘴唇有一种心脏病人特有的浅紫色。
朱琳莫名一阵惶惶不安,劝说道:“这样太冒险了!郁丰固然重要,但毕竟还是身体最要紧。郁总,您心脏是真的有问题,倘若万一……”
“一直吃保心脏的药,有问题也检查不出来!”
郁东森眸光阴鸷,狠狠说道,“这世上什么事不冒险?我能将郁丰做到现在这样,就是搏了别人不敢搏的!与其在里面提心吊胆,不如冒次险,一劳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