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餐厅里人不是很多,一个穿着燕尾服的男士在拉着小提琴,曲调低沉,透着一股悲凉。
“听出来这是什么曲子吗?”我问。
“好像是《二泉印月》吧。”景岩说。
“对。”我用纸巾擦了擦嘴,“鹅肝还不错吧?”
“好吃,我第一次吃这东西。”景岩说。
“公司里对我有什么议论吗?”我问。
“有,挺多的,说你是官二代,父亲在朝里做官,还有说你是富二代,父亲是搞煤炭生意的,是没有文化的暴发户,还有说你和万老板是亲戚。”景岩说。
“其实,这些都和我无关。”我说。
“那你挺厉害的。”景岩说。
“再吃点。”我说。
“我吃得已经够饱了。”
“要不要去KTV唱歌?”我说。
“我今天嗓子不舒服,改天吧。”景岩说。
“你听我唱就行了。”我说。
“不去了,我怕吵,还是改天吧,我晚上有事。”景岩说。
“好吧。”我说。
“冯部长,我看你都没怎么吃,你多吃点。”景岩说。
“我没什么食欲。”我说。
“好,那我们回去吧。”景岩说。
我把景岩送回了家。
我把车停在路边,打开车窗,拿出一根雪茄点上。
外面霓虹灯闪烁,天上零星地下着小雨。看来今天晚上注定要孤独了。
有一个女人探过头来,“哎呦,我还以为你的车着火了呢!”
女人较艳如绽放的红玫瑰,脖子上围着白色的丝巾,香水味能深入到一个男人的灵魂,当然男人的灵魂就是肚皮下面甩来甩去的那玩意,当然,个头小的,也不容易甩出个样来。
“是我着火了。”我微笑着。
“帅哥,你这车不错,保时捷哎!”女人说。
“要不要搭车?”我说。
“可以考虑,”女人的眼神鬼魅。
我推开车门。
女人的一条丝袜长腿搭了进来。女人的身材不错,黑色短裙紧紧包着滚圆的屁股,就像是一个大个的肉粽子。
“去哪?”我问。
“你说呢?”女人长长的睫毛抖动着。
“我说?我也不知道去哪?”我说。
“怎么称呼您?”女人红唇欲滴。
“我姓冯,你呢?”我说。
“娴伊。”女人说。
“什么?咸鱼?”
女人笑了,“女字旁加休闲的闲,伊是她的意思,你是不是饿了?”
“你这么一说,我真有点饿了,要不我请你吃饭吧,路口有一家法国西餐厅还不错,那里的鹅肝很鲜嫩。”我说。
“好啊。”娴伊说。
五分钟后,我又进了那家餐厅。
女人进了餐厅后,很多男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还有一些目光落在我的身上,那是嫉妒加莫名的仇恨的目光。
这次小提琴的曲子换了,换了一个很欢快的《天鹅湖》。
我很绅士地把座椅拉开,女人双手捋了捋短裙,然后坐上去。
“很高兴能认识你。”我说。
“我也是。”女人的眼神依旧娇美。
我身体血脉喷张,像一只饿了很久的恶浪,这个迷人的小羊羔一定是迷路了。
“想什么呢?冯先生?”娴伊说。
“你身材这么好,应该做过模特吧?”我说。
“是的,以前做过。”
“你有多高?看上去比我还高。”我说。
“冯先生,没你高,我穿着高跟鞋呢。”娴伊说。
“鹅掌,来,多吃。”我说。
娴雅喝了一口葡萄酒,“这酒不错。”
“1989年法国波尔图产的葡萄酒。”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