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医务室后,我先是给相关人等打了电话,说我需要进行一个为期一个月的秘密特训,完了要参加一个保镖杯武术比赛,为了保证精力完全集中,最近可能暂时断绝来往,但是可以电话联络,只要不太经常就行。
反正我是武林人士,这个借口虽然有点奇怪,但好歹也算有点谱,再说我还声明可以打电话,因此很快以谎言搞定了所有人,除了我娘。
平时我一周会回家一次,但她喜欢搞突然袭击,看到我不在家就会生事。她认识我师傅,如果让她查出我在撒谎,还不知道她要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所以干脆跟她说了实话。
她听了后一点也不担心和愤慨,反而心花怒放,还一个劲的问我一个月的时间是不是太少了,最好想办法加到至少三个月,因为很快中奖的可能性不大,之前也要培养一下感情,还是三个月比较保险,到时候有了宝宝,我也不用搬出来了。
我挂断她电话,因为父母是没办法选择的,我只有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没错,我年纪大了点,但她也不能把我当过季商品一样,半买半送,还可提前试用。这也就罢了,她现在居然还希望试用人能够“留念”的。
正坐在那儿哀叹当初投胎时选娘不慎,林泽秀来了。
“背又不舒服吗?我帮你按一下。”我让他上了检查床,帮他按摩。
他一直闭目不语,过了好半天才说,“真的要走一个月吗?我会想你的。”他没睁开眼睛,大概是为了掩饰情绪,但我感觉得出,他确实不愿意分离。
我笑着道,“别搞得和生离死别似的好不好?不过一个月,再说白天我还来上班呢,你不忙的话,我们中午可以一起吃饭。”
在公司吃饭不算约会,当然也不算屈服于林泽丰的淫威。但仔细想想,在整个不平等条约中,他又损失了什么呢?我不和林泽秀约会,他会期望林泽秀对我的感觉变淡些,说不定这些日子还会介绍其他女友给他弟弟。如果我们约会,他的宝贝弟弟会开心。算来算去,吃亏的永远是我。
“是啊,只是感觉很古怪,好像你要参军一样。而且我们才拿下那个展览权,最近可能要非常忙。”他叹了口气,“我真不喜欢这种生活,可是如果我懒一点,我哥会累死的。”
我哼了一声,“哪有人像他那样工作的,做领导的,说白了就是管理人,像他那样的工作狂,事事冲锋陷阵,累死是早晚的事,不如早死早托生。”
“你说起我哥时总那么不客气,真不知你们是不是犯相。”林泽秀微笑,“不过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以后要劝劝他才是。其实他只是太在意CES,不放心别人做罢了。”
“他就是控制欲旺盛。”我咕哝一句。
林泽秀没有听到,只说,“希望这一个月你好好训练,我努力工作,然后我们都闲下来,就可以好好相处一下了。你――通知窦先生了吗?”
“通知了啊。他还一个劲儿的问我,可不可以送饭,特训或者比赛需要不需要赞助什么的。”我尽量以无所谓的语气说,但想起豆男的话,还是有些感动。当时他说要捐赠一批上好的药酒、药油、还可以帮建一个桑拿浴房,配几个按摩师,可以消除训练后疲劳的。
他真的是很细心、很体贴,虽然语气里有着浓浓的眷恋,但却是全力支持我,并希望尽一切力量让我不受太多苦楚。他让我觉得对他撒谎是一件多么罪恶的事,让我对他总是感觉愧疚和歉意,不知道要怎样对他好才能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