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晚上好。”唐揖站了起来,虽然比在场所有人都矮,可是他因为惊慌绷紧的脸上突然展开一丝微笑,“打劫吗?你们有许可证吗?”说出来的话连唐揖自己也不敢相信。
冬冬已经被拉起来塞在背后的一张生硬冰凉的座椅里。
唐揖就好像时下比较流行的迪斯科舞步一样瞒不过不是那种硬扭动张力很强健的那种,很轻灵的样子,有点小飘逸小萌动小清新小伪娘小悸动的高频率的颤动,唐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是放开了啊。
后来玲珑解释。就好似水沸腾前的那种无数小小气泡争先恐后冒出来的感觉。真是好极了。噢喔噢喔,快感让唐揖想要呻吟。平时练习炫舞杀人技时从未有过的感觉。上次没有打过瘾,是因为唐揖还不熟练。
太棒了。玲珑有种吃到极品流泪的感觉。唐揖的炫舞杀人技一下子就进入状态了。尤其是在狭窄的环境里,唐揖的小个子似乎占了便宜。唐揖跳着舞就上来了。
“大哥,这小子怎么啦?”
“不会是吓疯了吧?”一个戆声戆气的生意在那个所谓的大哥魁梧的背影后面冒出来。
大哥本来想挠挠头,可是劣质的手电很烫。
“管他,你过去搜搜他。”
在稍显空荡的车厢里,唐揖小小的身影就像一个舞动的黑精灵般瞬间来袭。一手是手电,一手是黑黝黝的棒子,先中招的是最先的那个小个子。虽然是小个子,可是还是高唐揖一头。
呼呼的棒子声嘎然而止,唐揖已经窜到他肋下,一个中指戳到了咯吱窝里,然后变指为拳,顿时打到小个子肩膀脱臼,气闷过去,那里是所谓的死穴之一。(切勿模仿,很容易造成伤害。)
唐揖在他倒下时已经诡异的闪身走过来,好像根本没有发力的样子,还是在跳着看不懂的舞蹈。
“小武怎么啦?”
乓的一个劫匪倒地。
唯有唐揖一个人好像没有任何的影响。他沉浸在炫舞杀人技的状态中。相信这一次过后他的境界就很稳固了。同时他身体处在一种很微妙的状态之中,说也说不清楚,他只是希望这种状态更持久些。
双臂很协调的运动者,那种颤动的节奏准确的在脉络中传递着,激活着所有的窍穴,好像同步的颤动一样,然后慢慢延伸出去,伸出无数个小小的脉络到手臂的所有地方,深入的是骨骼,浅出的皮肤。然后随着颤动再传递回来。
唐揖感觉着这些颤动,开始时两条,接着是好几条细小的,最后感觉到几乎所有的脉络了,一下就想炸刺一样,颤动激活了识海,激活了上半身,激活了下半身。全身都陷入了这种颤动之中。
窍穴中的那些潜藏的力量爆发出来,开始冲击身体的较大的经脉,就好像手臂到胸腔,到腰肢,到大腿,到背部,好像许多古老的河道一下子涌来山洪,变成溪流冲刷着那些累积起来的土墩,冲刷着那些故道上长出的大树杂草。
这时候他基本没有去看那四个冲来的汉子,也没有看其他人,他只是在收到攻击是本能的用炫舞的手段回击,虽然数次遭到击打,可是几乎没有受伤,反而不断击中对手,加上脚下三包包袱的阻碍,很快四个家伙就被打倒了。
等最后一个家伙逃跑后,车厢里只剩下几个在不断呻吟和倒在那里不动弹的劫匪。
“啊?”马司机心尖颤抖的看着在车厢里继续舞动的怪物小孩,根本没有想起来今天收到的数根好烟和拥有三十多块钱的钱包一起被人抢走了。
荣冬冬刚才还有意思好像和这个少年有过交集的直觉,可是此刻去只剩下惊诧了。也许他真的救了自己吧。怎么会这样呢?
自从父亲生病不起之后冬冬接过了厂子的经营,她很苦很累,可是从未遇到过今天这样惊心动魄的事情,先是被那个厂长硬是拖进了休息室强贱了,然后好像交易一样得到了一个大活,被那只禽兽带到了车站赶上了末班车。
接着又在家门口遇到了劫道的,就在她绝望地以为今天又要再次遭遇侮辱的时候,最诡异的事件发生了,同车剩下的最后一个同乘客居然是个武功高手,将劫匪收拾了。
“师傅,可以走了吧,我妈还等我吃晚饭呢。”唐揖呼出最后一口长气,满身疲惫的坐倒冬冬的包袱上。
“这就走,今天真是多亏你了,小伙子……”司机的声音盖过了马达声,可惜唐揖听不见。
小官你也算是开张了,终于英雄救美一回,可惜人家没有啥qq,手机号,现世bp都不会在这个乡下妹子身上看到,要不问问人家厂里的固话?唐悦家的号码已经停机了……
唐揖让司机老马选择怎么做,最后老马将他们全部扔下车,三十几块钱也没有拿走。上车之后老马什么也没有说。唐揖也懒得问。倒是荣冬冬还是亲昵的靠着他。显然还是心有余悸。”我叫荣冬冬,荣庄的,家里开个服装厂。你呢?”
“唐揖,在三中读高一。”
“啊?高一?我还以为……还以为你和我差不多大呢。”
“我应该和你差不多大啊。”唐揖突然拉起冬冬的手,“冬冬,你不是认识我啦?我是唐师傅的儿子啊?”唐揖对那时的小乳鸽还是很有印象的。冬冬却是几乎忘记了小时候的玩伴了,才几年工夫啊。
“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捏死我家小鸡的唐不乖,你要叫我姐姐的,懂不。”荣冬冬说着坐直些,好像跟一个熟人说了心事有些不自在,”今天真的谢谢你了。你会武功?”
“小时候跟祈愿山的一个师傅学过一阵子。”还真是的,当年也是调皮,有一阵子舞刀弄棒的,尤其是看了盗版的天龙八部之后。所以宋斌就托人找了个老师傅,据说是有些真功夫的,出了三十块钱拜师费,让宋哲每天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