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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了自制的紧身衣,在外扎束了一件外袍,叶菲儿便在殿内去检查准备好的狩猎工具。
涉猎比赛,对于大家所带的工具武器没有任何限制,从网到弓,从飞镖到毒针都可,反正最后只验结果多少来定,当然你要是有本事射杀一头黑瞎子,也不会有人把它当雀鸟来算,这次比赛在猎物换算上还是有早先就定下的比例。
“要不你还是带上我吧,至少我可以通草木之灵清楚的知道哪里有猎物。”江夏在旁建议,叶菲儿却摇摇头,端起了连弩瞄准床头的荷包扣了弦勾,察看准星。
箭矢准确的扎上荷包,刺在了纱帐上,巨大的冲力让箭矢还发射出嗡嗡声。
“西锦可通大地,只怕他们会……”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她说着走到纱帐跟前,拔下了那支箭矢:“我只想和他公平较量,看看我们谁是赢家!”
江夏闻言抽了下嘴角,再没言语。
……
整了下背上的箭筒和绳索,叶菲儿上了马,江夏将连弩递交到她手上,叶菲儿冲他点点头,才目扫四周。
在先前的招呼里,她很清楚这一场比试参加的人:西锦的九方烈,南燕的狞祥,魏王,北齐王和自己。
四个男人一个女人,显然她是特殊的一个。
九方烈和魏王的身上背着长弓箭筒,南燕的狞祥却是腰上缠着一圈皮带上面插着数十把匕首大小的飞镖,而北齐王,身上空空的,除了他的红色大氅什么也没有,这让她不自觉想起了当初他和狼搏斗的画面。
号角呜咽,打断了她的回想,她活动了下肩头,捉了缰绳。
比试到了未时就会结束,在辰巳午这三个时辰里,他们得争分夺秒。
当锣声响起,五匹马儿立时冲向了面前的山林,其后各国随行的侍从立刻发足奔向林地,专司拣取被主子猎杀的猎物。
白衣红边的金吾卫最是抢眼,再配着前方飘逸的暗红大氅,很是醒目,叶菲儿在看到他的马进入森林向中奔发时,一转缰绳,将马儿带着向东行去,不与他在同一面区域交手。
如果只是两人的战斗,她会和他贴近交战,比拼数量,但是现在,他还要考虑到签筹的意义,她必须再确保一定的数量时,才可以和他比个上下,要不然两人光是拼手互相捣乱拿不到多少,结果别人打到了一堆,那么赢了他,也不等于可以解除危机。
她骑着马奔去了东,九方烈直接奔去了西,魏王扫看了四周后,打马朝着西与中之间而去,狞祥则奔去了中与东之间。
……
抛石子击打在树梢上,惊起一群飞鸦,叶菲儿动作迅速的将夹在手里的毒针抛射了出去。几只飞鸦落下,叶菲儿顾不上瞧看,朝着前方继续俯身前行。
此刻她身上本穿着的袍子早已经脱掉,留在了停在林地边缘处的马匹背上,她穿着那一身紧致皮衣,背着箭筒,一手持弩,一手扣针在林地深处向前-林地边缘处不会有太多的动物,而马匹的进入声响更会引起动物们的警觉龟缩,所以她用这样的方式深入,那里地荒草深,她就往那里走,那里黑密难以看清,她就往那里去!
她头上顶着草环,身上更缠着一些藤蔓,而皮质的马靴上,也被她绑了深绿色的布条已减少踩地发出的声响。
在她的深入下,沿途倒下了角鹿,豺狗以及野兔雀鸟,而随着这样的深处,她开始考虑是换一个方向还是只身向前—因为她发觉林地的树干底部和树根处有了一些磨损和伤痕,这意味着再往深处遇上熊瞎子和野猪的可能性非常大。
他们很难猎杀,但是猎取到其中一样,兑换下来的数值却又很高。
面对野熊我这个身躯肯定招架不了,遇上野猪,靠着连弩倒是可以拿下,要不要再进去些碰碰运气?
正在犹豫间,她听到了附近有干枯树枝断裂的声音,当下立时伏底身子就势藏于野草,而后很快,她看见了一个人,是南燕的狞祥,此刻他竟然抱着一只熊仔一边注视着四周一边倒退而出。
叶菲儿拧了眉,眼扫着狞祥的身影:这家伙胆子够大,看来他应该是打算把熊仔做诱饵引熊瞎子显身,可是动怒狂暴的熊瞎子却很厉害,一个人想要单枪匹马还无枪支火药支援下,怕是很难得手,相反丧命的机会很大。
她想要站出来提醒他,但是又担心自己的言语会换来对方的猜忌,毕竟此刻大家各自为战,谁和谁都是敌对关系。
就在此时,狞祥忽而站定在一株高树下,他仰头看了看那棵树后,将抱着的还在睡觉的小熊崽放在了地上,取下了腰上的皮带下捆扎的绳子,又在绳头拴上了匕首,而后他转动了绳索为圈,再朝高处一抛,绳索在树木高处的枝桠上打了个半圈,坠落下来,狞祥快速上前把绳索够下,扯了扯,而后一拎还在睡的小熊仔,直接把绳索捆在了它的身上。
叶菲儿瞧看着他的动作,再看看那高树,心道了一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