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玩意’,再多的人也是别人,别人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如果真有那么多人,那我就从这些人身上踩着过来嫁你。”
“哟嘿,雷锋同志什么时候学会了轻功水上漂啊。”
“什么是水上漂?那是踩头功!”
“是!雷……”
“你再雷一下!”
平安急忙投降:“不说了,我不说了。”
刘可欣看着平安,好大一会才说:“你能吻我一下吗?”
平安看着刘可欣,将她紧紧的抱住了,刘可欣身体不停的在颤栗。好大一会平安才说:“我认识你,太晚了,我不配……”
刘可欣伏在平安的肩膀上说:“我认识你的每一天,都是崭新的一天。哪有配不配?别老说不配。我说配,就配,你就是大坏蛋,也配。”
平安轻轻的在刘可欣唇上触碰了一下,可是刚刚挨住,刘可欣就像章鱼吸盘一样使劲的对平安吻着,像是要将平安的嘴巴舌头都要给咬烂咬掉……
两人这个吻吻了很久很久,然后又坐了一会,直到月上柳梢头,才一起回到校园里,平安看着刘可欣进了女生宿舍,才准备转身离开。
这时刘可欣的宿舍忽然传出了女生们齐心合力的喊叫:“平安,我爱你!”
平安愣了一下,看着上面,刘可欣被人从屋里又推了出来,站在栏杆那里对着他笑着……
这时远处不知是谁在轻吟弹唱着罗大佑的那首《爱的箴言》:
我将真心付给了你
将悲伤留给我自己
我将青春付给了你
将岁月留给我自己
我将生命付给了你
将孤独留给我自己
我将春天付给了你
将冬天留给我自己
爱是没有人能了解的东西
爱是永恒的旋律
爱是欢乐泪珠飘落的过程
爱曾经是我也是你
我将春天付给了你
将冬天留给我自己
我将你的背影留给我自己
却将自己给了你……
平安忽然的觉得自己老了。
平安学习很好,他也早早的就和老师都说好了、送了礼,目的就是想留校,或者,到首都大学再进修两年(江雨也在那),按研究生待遇,条件是毕业后留校当老师,基本上已成定局。
但平安最终没有达到目的。办事的老师有些不好意思,说原本是平安的那个名额,学校最终给了另外的一个人,十分抱歉,自己已经尽力了。
事已至此,徒说无益,平安很潇洒的笑着说没事,问那个留校的命运宠儿是谁啊,当然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满足一下好奇心。
老师听了,表情有些难以琢磨,也有些只可意会,说:“是个女的,叫杨凤霞。了不得的一个人。”
杨凤霞?
我操!
了不得的人?
对呀。
这白莲花小婊zi世界警察!
平安没想到很快的和杨凤霞在校园里不期而遇。
杨凤霞看到平安后站住了,平安先说:“恭喜你。”
杨凤霞说:“哦。跟我来。”
哦,跟我来?这语气像是老师给学生说话。
杨凤霞在前面,顺着北门那片湖一直到了湖边的土丘上,这里这会没人,长了很多树,钻进去外面来人也看不到。
杨凤霞看着平安说:“你不来找我,我会去找你,我们之间,有些事要了结一下。”
我来找你?谁找你?心里想着,平安说:“我们?哦?既然彼此心意相通,那就谈谈?”
“你不已经来了?”
“对老师我得客气点。”
“说吧。”
说?你不说?那好:“其实,我觉得你这人,挺有意思的,一直没机会,这会要走,想再不给你说,以后还真就没机会了,那太遗憾了。”
杨凤霞看着平安,却没有冷嘲热讽,又瞅瞅远处的湖光山色,说:“怎么不早说呢?现在晚了。”
“晚了总比没有强。”
“我哪里有意思?”
“哪都有意思。我发现你活的很明白。”
杨凤霞的表情有些难以琢磨:“挺有意思?活的明白?说这些有意思吗?你只是心里不平衡,你在恨我,你在想你学习好,也挺会来事的,关系都拉好了,可是最后却败给了我,你无非就是想羞辱我换取一点心理安慰罢了。”
平安想说话,杨凤霞抢先一步阻拦了他:“——你不用说话,我告诉你,你是我们这一届同学里面少有的几个头脑清醒的,但是你关注的不在重点上,你以为你对未来的把握已经十拿九稳了?没有,你没有被生活逼到绝路过,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绝望!你不知道一个人为了达到目的会为之付出什么代价!”
“你说我挺有意思?言下之意是不是想说其实你欣赏我,喜欢我?你那调侃的语气玩世不恭的态度从上大学开始就没有改变过,你在意过什么呢?如果你早点对我说这一句,哪怕是开玩笑的,我也会为你疯狂一段时间的——是,青春不就是用来疯狂、用来挥霍、用来犯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