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斌问:“你光发牢骚有鸟用,到底怎么办,有什么方法没有?”
“有个屁办法。就是没办法,我才着急,才想问你俩。给出个主意。”
屋里三个人都沉默了,杨文斌和李国忠枝都抽着烟,过了一会,李国忠说:“找个没人的地方将秃头给打一顿。”
杨文斌和平安都不说话,李国忠也觉得这样不能解决问题,他又毛躁了起来:“这家伙就是个祸害,总得想法子收拾他,这老小子,不打断他的腿,还不知到学校里有多少兄弟姐妹要倒霉。”
杨文斌嗤之以鼻:“你别说得那么崇高。不过李国舅倒是说得也对,咱们不能总这样听之任之让他骑在头上拉屎……大家好好想想怎么办。”
当所有人都说该好好想想怎么办的时候,其实就是每个人都没有好的方法和主意。
又过了两天,李国忠给杨文斌和平安说,他打听到了,也实地的勘察过,张秃子这几天总在他自己的办公室和女同学谈心,自己有个想法,等踩好了点,让思思到时候假意去找张秃驴,而后,咱们来个破门而入,抓他个现行,以这个为把柄,那么今后张秃子就不敢再对思思有歪心思了。
“这会不会有些冒险?”
李国忠听了瞪着杨文斌:“有什么危险?你还是不是哥们?”
杨文斌辩解说:“你说什么呢?我的意思……”
平安替杨文斌说:“文斌的意思是怎么能拿捏住时间?咱们怎么知道哪个时间段进去最合适?关键,要是两人只是在说话,进去能做什么?”
杨文斌点头:“是啊,太冒险,还有,这事能让思思去吗?”
李国忠皱了眉,想了一会说:“别人咱也犯不着啊……”
杨文斌骂:“你丫的!你那会还说要替学校的同学们替天行道的,这会就自私起来了!”
李国忠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而后下定决心:“那就这样了——你狗日的怎么没女朋友,让你女朋友去以身饲虎?”
“那哪是虎,就一掉毛的色狼。”
杨文斌骂了一句,平安接着说:“要真的让思思去,我看咱们都在外面候着,和思思约好,那驴怂货要是开始毛手毛脚,让思思在里面叫,里应外合,咱们那时候进去,正好逮住现行。”
李国忠猛地一拍平安的肩膀:“好!平安这样说的好,我看,再搞个照相机,到时候人赃俱获,照片就是证据。”
杨文斌搔搔头:“那你要和思思好好说,做好思思的工作,不然到时候露馅了,不能成功。”
“行,这回,咱做一次省大的英雄!”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杨文斌不知从哪搞来了一个傻瓜照相机,但是就在三个人准备行动的时候,杨文斌的家里打来电话,说他爷爷不行了,要他回去奔丧。
杨文斌只有请假走了,李国忠说杨文斌的爷爷病的真不是时候。
平安觉得李国忠的想法虽然好,但是用一个女孩的清白去做诱饵,这真是太冒险了。
平安有别的想法,但是,他没有给李国忠和杨文斌透露。
杨文斌走了,照相机留着,平安以熟悉照相机为名,整天拿在手里把玩,他看着李国忠越来越心急火燎的,表面丝毫的上不动声色,私底下却抓紧了。
说干就干。
这天晚上,外面的风很大,到处呜哩哇啦的声音像是鬼哭。平安等了很晚,约莫系里办公的人都走了,溜了过去。
平安在外面观察了一会,没发现什么情况,于是用塑料片将系主任的办公室门透开,闪身进去,而后将门轻轻关上,蹑手蹑脚的往前走了几步,不由的瞪大了眼睛。
张光北的办公室迎门有一个文件柜,屋子的东面是一排的沙发和茶几,茶几和沙发的对面放着办公桌,屋里这会没开灯,平安一进门并没有看到后面什么情形,这样绕过了文件柜之后,朦胧的借着外面的光亮,他看到有个人光着上身,裸着屁股,裤子耷拉在小腿弯那里,正背对着自己埋头对办公桌上一个光溜溜的身体忙碌着。
办公桌上躺着的明显的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一丝不挂,腿吊在桌子下。
这两人都非常的投入,丝毫没有意识到屋里已经有了第三者,有了不速之客。
平安偷偷的进来,原本只是想看张光北办公室里有没有什么能当做要挟的东西的,自己就可以拍照留念了。
张光北总是潜规则学生,让学生给他送礼,说不定能有什么有用的证据拉在办公室里,这样就能为李国忠所用,但是没想到竟然看到了这一幕。
事已至此,平安当机立断,将照相机拿出来对着这两人就按了快门。
一道闪光,办公室忽然的刺眼的亮,办公桌那正在沉寂在奋发作为当中的两人就傻了,头顶已经没头发的张光北甩着鬓角那几缕硕果仅存的长发转回头,惊赫颤抖的问:“谁!”
与此同时在桌上的那个女人惊声尖叫了一下,抬起头看。
这个角度非常好,一览无余。平安又是接连的按动了快门。
“谁?是谁!”
平安往屋中间走,接连的又拍了好几张,张光北惊赫的说:“干什么!住手,不要!”
张光北手忙脚乱的喝问制止着:“你怎么进来了?你怎么就进来了?停!”
那个女人连滚带爬的从桌上骨碌下去,碰的椅子嘁哩喀喳的响,她一把抓起自己的衣服,而后一脸惊慌的看着平安。
这个女人,是杨凤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