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煜看到平安接近,眼睛轻轻闭上,气息有些急促,平安将这旖旎的一幕看在眼里,嘴里喘着气吻了过去。陈煜开始还迎合着平安的索取,一会之后,紧紧的将平安给抱住了……
水到渠成,水乳jiao融,一切都非常的美好,凌晨三点多,两人才搂抱着沉沉睡去。
平安仔细的扪心自问,警队的人大部分都待人坦诚,自己从大家的身上都学到了不少的很实用的东西。
有时候工作其实是不累的,但是在一起工作的人会制造很多的是非让人心乏,所以平安每每想起要离开警队,可一想到班组里的朝夕相处的成员,又有些舍不得。
相处的时间长了,人和人之间难免会产生感情,有时候说离开,可哪又有那么容易。
天气逐渐的热了起来,这晚接近零点的时候,车组巡逻到一个街区,拦路站了一个人将车子挡住了,平安几个下去,这个拦路的人说要报案,他指着前面不远的大排档说有人吃霸王餐,吃吃喝喝的不给钱,还骂人想动手。
这时平安已经换了班组,调到了另外一个巡逻车上,新的班长姓李,他了解情况后知道是几个混混喝多了闹事,于是就把为首的那个地痞教训了几句,让他付钱给大排档的摊主。
没想到这个痞子猛地将李班长给推的差点摔倒,嘴里还骂骂咧咧:“老子就不给钱,你们能咋滴!”
“我喝酒,你们警察看着眼馋啊!”
性情再好的人也有脾气,李班长刚刚差点坐在地上,他气急了,一阵怒火直冲上脑门,从后面照这人的背上就是一下,接着朝他腰上猛地踹了几脚。
这个小地痞被打得满地求饶,平安和另外两警员让其余人把钱付给摊主,然后就把这个挨了一顿揍的家伙往附近的派出所拉。
到了派出所正要办交接,这个被押来的痞子突然捂着肚子在地上乱滚起来,一个警员以为这家伙又在耍赖,就照他的屁股又踢了一脚,骂道:“妈的,会的不少!快滚起来。”
但是这小子没起身,反而喊得更厉害了,几个人低头仔细一看,发现这家伙居然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挂满了额头。
李班长一看顿时直冒冷汗,而派出所值班民警也不敢接收了,他将巡警几个人叫到一边说:“不会是将这家伙脾脏踢坏了吧?要是,那会死人的。”
平安几个顿时大惊失色,这家伙要是死了,今晚的人都会有责任,李班长和那个警员可不就成了杀人犯?
大家七手八脚的赶紧又将这一身酒气的家伙弄上车,急急忙忙的送到了医院,一个个都提心吊胆的。
不过一会医生检查说这人是酒喝多了触犯了阑尾炎,这下大家伙才长吁一口气,今后坚决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自从和陈煜突破了关系后,平安基本都在陈煜那里留宿,两人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只有太晚了或者值夜班才不去。
今晚有些惊心动魄,差点死了人,交接班之后平安没有去陈煜那里,而陈煜今晚也很稀少的没有给平安打传呼。
早上在警队宿舍醒来,外面传来队员们训练的呼号声,以及一墙之隔的特警们噼里啪啦的射击声,让平安又有了一种很奇怪的心理,他想仔细的触摸那个感觉,可是自己却却分辨不清那到底是是什么。
有些百无聊赖,平安想想自己还有什么事要做的,希望能排遣一下这种无名的空虚,可是真的没什么好做的。
正在胡思乱想,听人说刘鑫出事了。
刘鑫的车组接到报警,说有个市民看到一个小偷溜进了一户人家行窃,他们赶去后正好就将那个神色慌张的贼给堵住了,刘鑫将这个可疑的人看住,其余警员和小区的保安上去看看被盗那家的情况。
结果那户人家的门是虚掩的,一推就开了,客厅没有人。由于是普通的盗窃案,大家当时也没什么保护现场的概念,根本没往坏处想,但是走到卧室门口就发现不对,床上还躺着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子。
大白天的哪能睡得这么熟,连贼进来都不知道?
大家立即警觉,出警的人去推那个妇女,一看,大人和孩子竟然都被勒死了!
警员们饶是再反应快,也来不及了。
这次实在是有些疏忽大意,完完全全没有想到。而刘鑫一个人在下面看着那个蟊贼,刚好接到了电台的呼叫,他正在回话,那个蹲在地上的家伙猛地从裤腿上抽出匕首,对着刘鑫下腹部连捅了好几刀。
这个蟊贼最终没有跑掉,被抓获了,可是刘鑫却倒在了血泊之中……
在医院里,平安看着永远闭上了眼睛的刘鑫,心里的那种愤懑无奈的情绪又充斥了他的全身。
在巡警队,的确可以看到学到很多书本上学不到的东西,可之前平安学的那些专业和马上要读研所攻读的东西可以说一点都用不上。
要说学以致用的,这将近一年来,顶多就是帮过巡警大队的大队长写过他在党校研究生的论文,还有帮助修改一下队友们的报功报奖材料,以及在街头巷尾和这个小区那个小区的人做“民事调解”的工作。
平安对这样的日子真的够够的了。
心情很烦躁,而且许多事情夹杂在一起,接连三天,平安都没见过陈煜。在给刘鑫开追悼会的这天,陈宝和平安一起步行了一截路,似乎有话要说,可是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
陈宝的表现让平安心里有些疑惑,于是这天下午他早早的去了鼎鑫,但是那里的工作人员告诉平安,陈总在总部,已经有两天没有来这边了。
平安正要给陈煜打电话,这时,接到了队里大队长的留言,让他回去一趟,有话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