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武军出击失败,掩护的军士早就气沮,被卢龙军刀盾都这么一冲,立时就忍不住向后退去,片刻之间就败了。
几名领头指挥的宣武骑将也顾不得部下了,转身逃过吊桥向城内狂奔回去。城头上的刘重霸声嘶力竭的呼喝着军士转动绞盘,吊桥被慢慢拉了起来。几个宣武军士卒蹦跳着双手拉着升起的吊桥边缘想要攀爬上去,却被两侧迂回的卢龙军箭手射落护城河中。
还有许多宣武军士卒跳下护城河,晃动着身子拼命向河对岸游去,护城河里如同下饺子一般纷乱不堪。
城头上一声梆子响起,箭如飞蝗,扎在卢龙军铁甲枪兵的铁甲上,撞击出一阵“叮咚”声。十几个刀盾都的士兵太过靠前,被箭雨射翻,卢龙军立刻举着盾牌上前将这些中了箭矢的士兵抢了下来。
卢龙军弓箭都不停向护城河里发箭,一片片血水涌起,将护城河染得通红。
两三百名来不及逃回城中的宣武军士卒向着远离护城河的方向逃跑,避开了厌次城头射下的箭雨,却被卢龙军成片成片的抓了战俘。
赵五咧嘴嘿嘿笑着,一边笑一边命令收队,口中不住道:“爽快!”
营教化冲上来黑着脸,对赵五一顿吐沫星子狂喷:“按照作战条例,一营指挥不到最后关头不得临阵厮杀,姓赵的,你这是违背条例!”
赵五挠了挠头道:“哎呀呀,忘了忘了,嘿嘿。”
营教化道:“此事某会上报左厢!”
赵五连忙拉着营教化道:“老杜,你看,咱俩这关系......”
营教化冷冷道:“不报不行!”
赵五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道:“死心眼!”也不理营教化,自顾自去检点收获了。
赵五正在清点收缴,一名骑兵飞驰到他面前,下马横臂于胸,行了个标准的军礼:“赵指挥,熊指挥使有请!”
赵五笑道:“熊指挥使来了?某这边正要禀告战况呢。”
那骑兵伸手向后一指:“熊指挥使在后面。”
赵五伸着骑兵手指的方向一看,就见半里外矗立着两个军阵,军阵前立着面将旗,旗下簇拥着十多人。赵五让亲兵牵过战马,和那名骑兵并辔而行,边行边道:“战事顺利,还劳动熊指挥使出营,真是......小张,跟着熊指挥使一年了吧?”
那骑兵恭敬答道:“去年初熊指挥使在沧州军任营指挥时,职下便分到熊指挥使身边了。”卢龙军为每一名营级以上主官配备亲兵,亲兵来自白狼山军校初级军官培训班,随营级以上主官历练一段时期后可下放各支部队带兵,这也是初级军官培训后的低阶军官们的一条出路。
赵武问:“你现在是仁勇?”
“是,沧州一战后从培戎升的仁勇。”
赵五道:“怎么样?愿不愿意下到某营里?枪兵乙都还缺一个队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