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他越发摸不透乔安歌的心思了。他原本还认为乔安歌不会是奸细,如今听她这番话又不禁怀疑起来,这绝不是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有的见识,她究竟是谁?又有什么样的底细,还是说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伪装,装成生病的样子,却在暗地筹谋着什么?
凌天珩越想越头疼,他的脑中不停地闪过平日里与乔安歌相处时的情景,却又想起偶尔乔安歌的不平凡之处,心中更是有了几团疑云挥之不去。
不知道该下什么样的判定,凌天珩只觉得头疼的很,这些日子他确实太忙碌了,是该好好休息,想着,凌天珩躺到了软塌上,闭目养神,不一会就陷入浅眠。
而乔安歌在外室还在为这事思索,可她毕竟不熟悉这里的地形,一时也没有办法再想出什么,最后也只得作罢。在内室看了一会书,便让人去叫醒了凌天珩,两人一同用了晚膳之后,凌天珩便回了王府。
之后的两天倒也很平静,凌天遥也没有再来找她,想来是真的很忙吧,不过乔安歌倒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想灾情的事,因为乔安歌被其他的事给绊住了。
看着眼前委屈的红着眼的白矾,乔安歌叹了口气,她就知道会出事,只是没想到这么快。白矾一身白色浅灰的轻纱,用着点缀了红色梅花的袖口擦拭了一下湿润的眼角。看的乔安歌很是揪心。
“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一来就在这里哭,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受了什么委屈?”乔安歌耐着性子说道。对白矾这番举动很是烦恼,可又不能苛责,否则怕是更刺激了她。
只见白矾听了,眼角又红了起来,眼看着泪眼汪汪的白矾马上就要哭出来了,乔安歌忙让人给她递了个帕子。别再用袖口擦了,不然弄脏了袖口,回去又得换衣服。
“姐姐之前说让我有事便来找你可是早就料到今日的事了,所以才会那么说的,现在想来也是,你那时说的那些话我不懂,现在想想任然不是很明白,可是我知道,姐姐会告诉我的。”
平白的说了这些话,乔安歌听的云里雾里,等好不容易屡清楚了她的话这才知道她大概说的什么意思,不禁好笑道:“我那时也只是和你提个醒,我哪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你倒是说说,你这么委屈巴巴的样子是为了什么?”
“姐姐知道我避着五王爷和九王爷无非是想让自己的闺誉清白一点,毕竟一个女子老是跟着两个男子到处游玩有失体面,虽然我也不想如此。可是我本就是一个乡野姑娘,配不上五王爷便算了,怎么的都得保留两分尊严,没想到却变成今日这样。”
说着,白矾又低声抽泣起来,喜欢五王爷的心情原本因为以往的羞涩和憧憬慢慢变得有些自卑,所以她才想着要保留自己作为女儿家的闺誉。
乔安歌这才明白她心里并不是那般雀跃和向往,却忍受着身世的不同而带来的自卑,先喜欢他的那个人便是自卑的,这句话一点都没错。看着白矾的样子,乔安歌心中五味杂陈,也不知该说什么。
最后也只喃喃道,“你这么哭我还是不知发生了什么,我怎么都没想到你会这么难受,喜欢上一个人的心情居然让你变得这么敏感脆弱。这也是我的疏忽。”
听着乔安歌的话,白矾楞了一样,眸子里很是茫然的看着乔安歌,但乔安歌话里的歉意她还是听的出来的,不由更加委屈,她本就人生地不熟的,在这里也没个依靠的人,只有到乔安歌这里来倾诉。
断断续续的把话说完之后,乔安歌才听明白她的意思。原来,她这几日以来因为喜欢凌天遥的心情,而觉得要与其他男子少来往,所以才会几次拒绝凌天翎的相邀,又在房间里学着那些女工,因为平日里只会医术,都没有学这些。
跟着几个手艺好的丫头学了刺绣之后,便待在房里学着刺绣,一会儿又跟着学那些个礼仪,她自幼在谷里长大,自然是不懂那些礼仪的。所以花了不少时间。
于是,凌天遥几次想见她都被她以很忙为由拒绝了,平时见到的时候,她想着要做到什么样的程度才能配站在他的身边,所以和凌天遥一起的时候也有些心不在焉。
几天下来,凌天遥不知她到底在想什么,又因为朝中的事没了心思多想,整日待在文书阁里,之后白矾发觉几天没见他之后,去找他他也是态度不冷不淡,白矾这才注意到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