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怠慢,马上道:“不过,属下知道王妃非常在意大姑娘的亲事。王妃让属下派人查宋世子,可比您当年全军彻查探子还要狠。”
他们查探子从来不需要了解对方三岁时有没有偷过鸡摸过狗!
楚长铮不解,“她若瞧不上那宁家小子,退了这门亲事不就行了吗?”
当初太后当着皇上的面,跟他提了瑛姐儿的亲事,那个时候他并没有亲口应下,只是打了一个太极,说日后看看两个孩子合不合得来,再做计较。后来,他因为要抽取了精血做为阵引,不仅身体虚弱,而且一年到头几乎十个月的时间都在昏迷之中,又不能劳神,自然没有谁再在他面前提过瑛姐儿的亲事,他也有心待香莲回来之后,由她来替孩子们挑选合适的人家,也就没在意过。
就算这些年太后和承恩侯拿他当日之言当成了默许,但皇上没下明旨,他现在不承认这桩婚事,太后和承恩侯又能拿他如何?
他也不信,他的身体若真恢复了,皇上还敢让他跟承恩侯府结亲。
再说,宋家子不好,她要生气也不该发到他头上啊。
全梁太清楚自家王爷的心思了,小心翼翼的解释:“这退亲和被退亲,最后坏的都是大姑娘的名声,对大姑娘不好。”
他没敢说,最怕的就是大姑娘对宋言良动了情,根本就不愿退了这门亲。
楚长铮不以为然:“怕什么,名声能当饭吃,难不成我家的姑娘还会愁嫁?”信不信他出门嚷一嗓子要嫁女,求亲的人能从王府排到东朝门。
看到全梁紧张不敢言的模样,他也就明白了。
自己在十年前就把手中的军权尽数交了出去,这十年里又病病歪歪的,命不长已的模样,那些人又如何会在意他的姑娘,尤其是宋家本就是冲着他来的。
只怕香莲也想到了这一点,才怨恨上了他这个罪魁祸首。
想通之后,他轻声笑了起来,眼睛却危险的眯成了一条缝。宋家敢算计到他头上,还害他被香莲怨恨,那就要承受他的怒火!
看着王爷流露出大战之前的那种绝杀表情,全梁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吓得腿肚子都发颤,甚至做好了情况不对就扭头逃跑的准备,省得遭了无妄之灾。
楚长铮斜了他一眼:“这些日子多带几个人跟紧了王妃,一切听王妃的命令行事,不要阻止,也不要干扰了她。还有,王妃让你查的事,有结果了让人送一份过来。”
“是。”全梁忙满口应下,后背都已经全部汗透了,心里替那承恩侯和宋世子点上了好几根蜡烛。
不过,他们能让王爷动心思对付,也算是值当了。
宁香莲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一句话也没有说,脸色阴沉得让人害怕,刘嫂子鼓足了勇气,好几次走到她身边,硬是被她身上的怒气压制得不敢开口劝半句,最后干脆派婆子去园子里找芝麻,希望乖巧的芝麻可以让她高兴一些。
宁香莲趁人不备,悄声对芝麻道:“你帮我盯着宋言良,若他要设局害逸之他们,你就尽快回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