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大夫?”
“欧伯曼先生,快请进。”陆希言一抬头,看到是索尔的管家,连忙起身招呼一声。
“陆大夫,索尔先生下周一出院,晚上在法国会馆办有一个答谢的晚宴,敬请您携夫人一起参加。”欧伯曼取出一份请柬微微弯腰递了上来。
“索尔先生太客气了,下周一晚上,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我一定到。”陆希言郑重的接过请柬。
“多谢,告辞。”欧伯曼微微点头。
陆希言看了一下日历,下周一,刚好是四月四号,第二天是清明节。
看完最后一个病人,也差不多到了下班时间,收拾东西,准备下班,第二天是周末,总算可以休息一下了。
忘记了,昨天出门他是被唐锦直接从家里拽出来的,没骑脚踏车,下班回家只能坐电车了。
叮铃……
“梅梅,你怎么来了?”医院门口,陆希言见到了依着脚踏车的孟繁星,巧笑嫣兮的望着他,按响了车上的铃铛。
“你昨天晚上没回去,今天肯定没办法回去,坐电车还要一毛钱,我刚好今天下午有课,就顺路过来接你。”孟繁星道。
“你骑车带我?”
“怎么,不行吗?”孟繁星调皮的一笑道。
“我可是一百多斤呢,医院回家,距离可不近哟?”陆希言笑笑道。
“小瞧人,我就当是驮了一百多斤的大肥猪!”
“算了吧,还是我骑车带你吧,免得把你累坏了,回家谁给我做饭吃?”陆希言笑着道。
孟繁星气哼哼一声:“敢情你就是想让我给你做饭才这么说的呀?”
“你以为呀,怜香惜玉?”陆希言哈哈一笑。
……
“真是令人羡慕的一对儿!”井上太郎放下望远镜道,他知道,藤本静香进来了,就站在自己身后。
“井上君,这个监控点可以撤了。”藤本静香平静的道。
“撤了,为什么?”井上太郎惊讶道。
“如果你想在这里浪费时间,我也没有意见,不过不要浪费帝国的经费,我们的经费很宝贵的。”藤本静香道。
“好吧,其实我也觉得挺无聊的,每天盯着一个男人看,也是听枯燥的。”井上太郎也不觉得这样的监视有什么意义,他早就想撤了。
“从现在起,你的任务是盯他的未婚妻,孟繁星。”
“静香,一个女人你盯着他做什么?”
“因为他是陆希言的女人。”藤本静香道,“据我所知,浅野一郎也曾经怀疑过这个女人。”
“怀疑,怀疑什么?”
“地下党或者军统分子。”藤本静香道。
“那跟我们的计划有什么关系?”井上太郎不解的问道。
“父亲很看重这个陆希言。”
“为什么?”
“因为他是丹尼尔的学生,而且还是最优秀的一个。”
……
“梅梅,还记得小时候骑车带你去外滩吗,那个时候我十六岁,你才十一岁吧?”陆希言问道。
“记得,你骑得太快,刹车不住,差点儿把你甩到黄浦江里。”
“是呀,回来之后,我爹知道,扒了裤子,狠狠的抽了我一顿,我现在还记忆犹新。”陆希言嘿嘿一笑。
“你还说呢,我新买的裙子都破了,回家都不知道怎么解释。”孟繁星埋怨一声。
“那裙子还在吗?”
“在,你知道那条裙子是求了很久,爹才同意给我买的。”
“是吗,我不知道,要不我陪你一条新的怎么样?”陆希言道。
“不用了,你都给我买了不少东西了,你挣钱也不容易,我也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孩儿。”
“这一晃十年都过去了,咱们两个都长大了。”陆希言感叹一声。
“安子哥,你今天好像有什么心事?”女孩子都比较敏.感,陆希言突然聊起以前的事儿,还有些伤感的意思。
“没,就是今天参加同事的葬礼,有些感慨,这么年轻,还没有享受到人世间的美好就走了,太遗憾了。”陆希言忙道。
他本想对孟繁星和盘托出自己跟“铁血锄奸团”的真正关系,可是一想到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因此话到了嘴边,又打了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