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厉害,把我们都绑在你这条船上了。”
“有钱大家赚嘛,只要你不坑我,我也不会坑你,军师那边也一样,上头连像样的经费都不给,他也难呀。”陆希言道。
“这就有些过了,这一年来,铁血锄奸团少说也立下不少功劳了吧,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经费也克扣?”唐锦惊讶道。
“军师也没指望重庆方面能给他多少钱,他抗日,又不是为了老头子,只不过是形势使然,总不能让日本人看咱中国人的笑话吧?”陆希言道。
“那可是领袖,你少这样称呼,要是让外人听到了,告到戴老板那里,起码是一顿训诫。”唐锦提醒道。
“是,是,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说,不过,我觉得老头子这个称呼挺亲切的,呵呵……”
“总之,你尽快给我把话带到,就这一两天,找个时间和地点大家见个面,商议一下,怎么弄。”
“好,慢走。”
“不对,我是来找你看病的……”唐锦刚要抬脚离开,忽然发现,自己来的目的是瞧病的,这病都没瞧,这就走了,不是白来了吗?
“好,你躺到床上,我给你看看。”陆希言摇了摇头,吩咐一声。
“你这个是胃胀气,开点药给你回去吃一下,没什么大问题的。”陆希言给唐锦检查了一下道,“回去之后记得不要吃生冷的食物,还有忌辛辣,这短时间少喝酒,注意休息。”
“我这心脏没问题吧,最近总是觉得跳的有点儿快?”
“没问题,你心脏跳的快,那是着急上火了,回去吃点儿败火的东西。”陆希言开了一张药方,递给唐锦道。
“那就好,我先走了。”
……
下午,五点半,下班。
“老师,再见!”
“再见。”陆希言与成诚和樊坤一挥手,钻进了汽车,吩咐开车的麻小五一声,“先不忙回家,去安源绸缎庄。”
“是,先生。”麻小五点了点头,发动汽车离开医院。
在安源绸缎庄门口,陆希言让麻小五在车上等候,他独自一人走了进去,老板一见是陆希言,马上吩咐伙计去门口守着。
“陆先生到了,五哥在后面等您。”
“嗯。”陆希言点了点头,这里不是凯旋歌舞厅,人少,隐秘,就算以他本来的身份来,也不打紧。
“先生。”
陆希言推门进来,郭汉杰马上站起身迎了上来。
“我待的时间不能太长。”陆希言从郭汉杰点了点头,走过去,坐了拉开凳子坐了下来。
“飞马车行的事情,我查清楚了,不是我们自己暴露,是被军统连累了,咱们过去再一次行动中配合军统的行动队撤退,用了飞马车行的人和车,也不知道是被军统叛变的什么人为了邀功,给告密了,不过,他们并不知道这个点是我们的,还以为是军统自己的。”郭汉杰坐下来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那被抓的人怎么样?”
“有受刑的,不过,大多数都是不知情的人,估计侦缉队不会太为难他们,但这抓进去,想要放出来就难了,日本人不敢胡乱抓人,像这种被当做是抗日分子抓起来的,又年轻力壮的,八成会送去劳工营当矿工。”郭汉杰道。
“他们当中可以有一个叫郭飞的?”
“是有一个,不过他不是咱们的人,我听闸北组的组长王守成提过,这个人很讲义气,在人力车夫中威望很高,他很想将他发展进入,但是先生早有严令,不允许擅自发展新人,而且,此人性格上有些孤傲,干这么这一行的,最好是泯灭众人之中,谁都不在意你才行。”
“这个人载过我,就在我回来,你去接我之前,他见过我,虽然未必知道我是谁,但我看此人胆大心细,谈吐不凡,能不能想办法,把他弄出来。”陆希言问道。
“这个应该没问题,他不是我们的人,所以,应该不会吃太大的亏。”郭汉杰道,“只要是花些钱,问题不大。”
“那被军统出卖的弟兄呢,你们有营救方案没有?”
“他们在日本人看来都是小喽啰,一时半会儿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侦缉队掌权的都是日本人,他们肯定也是急于立功表现的,所以,吃苦是肯定的了,我们还不能动用关系捞人,否则就会被盯上,只能先采取自我保护措施。”郭汉杰道。
“嗯,你做得对,也许他们就等着我们主动上门呢。”陆希言点了点头,“不过,能够跟里面取得联系吗?”
“这个不难,侦缉队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当汉奸,传句话问题不大。”
“只要他们挺住不说话,咱们就能想办法把他们救出来,只是多受一些皮肉之苦。”陆希言道,“等出来之后,再补偿。”
“是。”
“韩彩英的身份能查到吗?”陆希言问道,其实他也知道,这很难,毕竟这线索和有用的信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