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本就身体很不好,再加上先受伤住院,再被这么一气。顿时一股火上来,病情加重,几天功夫,就撒手人寰。
老娘被活活气死,这下朱二志真红眼了。
他费了几天功夫,搞清楚那“县城恶霸”和那“恶少”,还有收受贿赂,冤枉老娘的法官的情况。拿着杀猪刀,将几个主事儿的人全给宰了。
但气是出了,仇也报了,朱二志也贪了事儿了。他逃都没逃,直接到警局自首,被判了个缓。
再反观恶霸,他平时没少欺负人。他这一死,这县城里俨然过节一般。
后来,还是朱二所在村子的村长,村民。还有这县城里一些仗义的,受过恶霸气的老百姓,联名上书,要求重审,同时也纷纷提供这恶霸的罪证。
事情越闹越大,闹到市里,这才引起重视。最后经过查实,那恶霸,还有法官的确做过许多无法无天罪事儿。
不过朱二杀人也是事实,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最后判了个和无期差不多的三十年。
“想不到,你还真是个这个……”,穆飞听完后,不禁对这个面恶心善地刀疤脸改观一些,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那是,俺刚才就说了,虽然俺杀了人咧。但俺干滴绝对是好事儿”,朱二志拍着xiōng口,得意地道。
经过聊了这么半天,穆飞也与这三个重刑犯熟悉了一些,他又扭头问那瘦子,“瘦子,你呢?你咋进来的……”
“俺?啊呸呸,是我,让朱哥都给我带的不会说话了……”蝎子吐了两口口水,随后说道,“我和朱哥一样,也是杀了人了……”
随后,蝎子也将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遍。
他叫谢子云,少年练拳,苦练跆拳道,夺过省级比赛的亚军,靠着这一招侧鞭tuǐ,击败不少对手。他的那tuǐ又快又猛,攻击位置还刁钻,极不易防。给对手的感觉,就象蝎子的尾针一般,所以人送外号“蝎子”。
但他也只是辉煌一段时间而已,二十六七岁时,也没打出省里。再加上练体育,练武实在是烧钱,没有办法,只能弃武转行,找工作生活。
可是只有一身武艺,没有一技之长的他,想找其它工作实在是难上加难。唯一能用得上武艺的警察一行,却是明码标价,想作警察,先交二十万。他哪有钱?最后一个准国家级的跆拳高手,却沦落到当保安的地布。
事情还没完,俗话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他当上保安才稳定没多久,谈了两三年的女朋友,就被他工作所管辖的社区内,一个有钱的帅哥勾引走了。
二十多年,头一次谈的初恋女友被勾引走,说不心疼是假的。
但他知道自己没钱,也没啥发展,他也不怪那女孩儿。毕竟哪个女孩子不想找个条件好点的人托付一生?
但那女友才离他而去没两个月,就跑回去跟他哭诉,她怀了那人的孩子,却被甩了。他十分气恼,跑去和那人理论,jī动之中,难免推搡几下。
可第二天,女友更惨,被打的遍体鳞伤。
这下谢子云怒了,将那人堵住好顿揍,冲动之下,下手过重,那人被打倒后,就再也没站起来。
他知道自己犯事儿了,只能隐姓埋名,远走他乡。到了宾南后,无意之中接触到一个黑道大哥,从此以后,就进了黑道,靠打地下黑拳过日子。
但好景不长,又过了两三年,他以前犯的事儿居然败l-了。警察找上m-n来,将他逮捕。
等进了监牢后,一个和他要好的兄弟进来告诉他他才知道。原来出卖他的,正是他一直帮着赚钱的黑道大哥。
每次他打拳赢后,二人赢的钱对半分,而出卖他的原因,就是因为他进来前的那一场拳赛,他们一共赢了三百多万,黑道大哥不想分他钱。
“唉……”听了他们的话,穆飞不由得叹了一声。
或许,一部份人走上犯罪道路,是自己的问题。但也有一部份人,也是被bī无奈呢?
凭心而论,谁不想老老实实过日子?谁愿意和人斗个头破血流,也给自己惹来牢狱之灾?
但无奈的是,总有一些为富不仁的人,非要借着自己超于常人的财力与势力,欺负欺负别人才心里舒坦,好象只有这样,才能显出他的优越一般。
还有一些当官的。有民,有才官,当官不为民做主,反而联合土毫劣绅与欺压普通百姓,这很明显,就是对“官职”的亵渎啊。
可就是这种贪,腐的行为,却成为了当官的潜规则,这岂不是一种讽刺?
可这一切,到底又是谁的错呢?
是百姓的错?是官员的错?是管理制度本身就有问题?
或者是因为贫富差异过大,人在攀比之下,日渐暴l-出来的贪婪劣x-ng呢?
这些问题尽管在穆飞的脑中,可是这明显已经超出他所能理解思考的范围,略想一下没有答案,他也只能摇摇头,将这问题抛在脑后。
随着与这两名“重刑犯”的接触,听了这二人说的他们经历,穆飞现在倒觉得他们也tǐng苦的,虽然做了犯罪的事儿,但也是被bī无奈。
这两个年轻的,都是杀了人了。那这老大爷,他是因为什么进来的呢?总不能是因为杀人了吧?
穆飞想着,扭头问向这老头儿,“大爷,那你是因为啥事儿进来的啊?”
那大爷咧嘴憨憨一笑,“我?我是因为杀……”
“不会吧?”穆飞看着这大爷慈眉善目的样子,不可思议地问道,“大爷,你不会也是杀人了吧?”
老头还没说话,谢子云在旁边先chā嘴了,而穆飞听了他的答案后,楞了。
“老头儿不是杀人……”
“那是杀啥了?”
“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