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斯年沿着昨晚在她脖上留下的痕迹再次逶迤而下,鹿笙被他吻得不辨东西,感觉到脖子上的微微刺痛她微蹙眉头,轻哼出声。
门口被莫一赶走的女人又回来了,她探头探脑地往路的两边张望了一番,见皆是静悄悄的无人,于是兴冲冲地按了门铃。
等了好久还是不见有人来开门,女人后退了几步仰头看着这座洋式三层公寓,蹙眉自语道:“你肯定在里面!”接着又按响了门铃,等了一会儿还是没人开门,她索性按着门铃不松了。
听着那刺耳而且接连不停的铃声床上的俩人终于是被磨得没有兴致了,鹿笙双臂勾着芮斯年的脖子咯咯笑道:“去看看是谁吧。”
芮斯年失笑地拧了一下鹿笙的脸颊,低头在她的额头又是一吻。
女人无聊地歪头站着,感觉手臂乏得离开刚撤开打算休息一下,没想到门却开了,芮斯年站在玄关处淡漠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找我有事?”
女人开心得刚欲说话,但眼睛却看到他脖上那些刺目且暧昧的红痕,在看他那稍显凌乱的发……她脸上的笑意渐减,轻声道:“我刚搬来这里,今早晨跑的时候我就在你旁边,你忘了?”
芮斯年略一回忆的确想起来刚刚跑步时身边有跟着一个女人,于是蹙眉问道:“除了这事呢?”
女人尴尬地呃呃了半响,而后笑道:“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我叫顾唯,你也可以叫我的英文名,Ciel,法语里——”
顾唯话还没有说完她就看出了芮斯年的冷漠,于是没接下去说,而是笑道:“明天还可以一起跑步吗?”
芮斯年没有回答,像是在犹豫怎么拒绝,这时身后传来鹿笙的声音:“……这个豆浆好难喝啊!”
顾唯听到这个声音先是一愣,好奇想透过缝隙去看里面,芮斯年一手撑在门框处,漠然看她道:“我夫人不会希望我和别的女人一起晨跑的。”
他无名指上的婚戒似乎比他脖上的红痕更加的刺目,顾唯看着只觉得失落到了极点,不禁后退了几步。
芮斯年顺势将门关上,看着她脸上从始至终皆是一副淡漠神色。转身要走,忽地想起什么似的,顿了顿将门铃的电池扣出。
“是谁啊?”鹿笙一手抓着油条,疑惑地往门口处看。
芮斯年想了想道:“你明天跟我晨跑或许就能看到她。”说着拉着她进了早餐厅坐下。
“是女的?”鹿笙脱口而出,见芮斯年默认地点头,故作狞笑地咬断一节油条道:“总裁大人出去晨跑一圈就能招小迷妹找上门啊,明天我跟你一起跑,我倒是好奇她长什么样。”
芮斯年见她吞咽费劲,于是笑着摇摇头,递给她一碗豆浆。鹿笙连忙接过豆浆来顺,嗓子通顺之后眉头却因嘴里的豆浆味道而蹙紧。
“这么难喝?”芮斯年看着她这样不禁问道。
鹿笙吧唧了几下嘴,眉毛忽地一扬,又喝了一口豆浆,满意地嗯了一声。“味道还好,越品越好喝,你也尝尝?”
芮斯年看出她眼底的幸灾乐祸,于是把另一碗豆浆推到了鹿笙面前,笑道:“喜欢喝就好,这碗也给你。”
鹿笙的“计谋”落空顿时黑了脸,委屈地大口大口咬着油条。
盛欣马术俱乐部。
郭琳看着这里面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于是皱眉问道:“怎么没人啊?”
经理在前面带路,闻言回头苦笑道:“顾少爷说今天要约见客人,不希望有人打扰于是我今天没让一个人来上班。”
“那你让我们进来就不怕顾泽生气?”姚溪问道。
经理无奈一叹,摇头道:“我刚刚接到电话,说顾少爷的客人不来了,他也跑去马场跑马去了,所以我才敢你们进来啊。”
“你们自己逛吧,我就不陪着了,得去马场看看顾少爷怎么样了。”说着经理就站住了,指着二楼方向道,“那里有休息室,旁边有桌球室——”
郭琳摆摆手不让他再说下去,看着他道:“你带着我们去马场。”
经理吃惊地道:“顾少爷今天心情可不好,你们还是别去招惹了。”
郭琳脸上也出现了犹豫之色,扭头去看姚溪,后者叹了口气,眼神坚定起来道:“琳,今天是我唯一的机会了……”
青山公寓。
芮斯年见鹿笙之前的卧室门开着,于是走过去想帮她关上,视线却无意扫过她的床,看着床上东西他忍不住走进去,拿起来看。
“这幅画……”芮斯年盯着画上的女人,手攥着画框,指节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