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牛德江嘀咕了一句。
然后他回到自己的东屋。
农村一般都讲究东大西小。
东边的一般都住着老人,西边的一般都是儿女住。
牛波刷了三四遍锅,然后把水倒到院子里的苞米地里。
这时牛德江喊他:“小兔崽子,你给我进来!”
牛德江也憋气。
本来说好电影放的是战斗片子,去了一看演的是外国片,他不爱看,第一部电影还没看完,他就骂骂咧咧的骑着自行车回来了。
可刚到大门口,就看到自家的外屋灯开着,里面照出两个人影。
一个撅着屁股,一个站着在那干。
张德江懵了。
不一会儿传来了嗯嗯啊啊的呻吟声。
张德江老脸通红,听声音知道那男的是自己儿子。那女的不知道是谁了。
他站在大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还好村里放电影,大道上都没人,不然还不被人撞见。
牛德江想了一会儿,心想算了,自己还是站在这放哨吧!
不禁气得呼呼的!
小兔崽子在里面和人家搞破鞋,他当老子的在外面给放风,这叫什么事儿啊!
牛德江倒是心惊胆战的,在外面给儿子站了二十多分钟的岗哨。
里面总算完事儿了。
他见好一会儿房门开了,一个白衣女人走了出来。
张德江这才坐在墙根装作刚回来歇脚的样。
一见到是那小莲。
张德江更是长吁短叹,这小妖精听说嫁给王大胜就把人家里搅和的天翻地覆,根本就不是过日子的女人。
啥也不干不说,还总欺负王大胜,这样的女人简直就是祸害,是祸水。
没想到背着王大胜和自己儿子搞破鞋。
张德江憋闷了口气,但也不能说啥。
等那小莲走了,他想想应该和儿子谈一谈了。
牛波进了他的东屋。
张德江也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小,小兔崽子,最近学习咋样?能不能跟的上?”憋了半天,牛德江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他都不好意思说。
牛波嘿嘿笑道:“还行,明天去老师那补课,明天下午学校放假,王霞老师说我的英语成绩太差,怕拉掉班级的平均分数,然后给我去补课。”
“去哪啊?”
“去县城,那个,县城王霞老师那。”
“嗯?”牛德江眉头皱了皱。
心想这驴玩意儿,不过他沉思一下,感觉王霞老师是大学生,受到过高等文化的教育,不应该和儿子发生啥事。
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行啊,人家王霞老师是好心,你去吧。那个……我和你说说,等你把初中最后这一年混完了,就别念书了,反正你成绩也不好,念书也是瞎耽搁时间,我准备把你送到翰城,或者沈城你叔伯姐夫家,他在那整大理石啥的,你去好歹学个手艺,不管学瓦匠,还是整大理石,以后也能混口饭吃。”
牛德江心想把儿子送走,也就离那小莲那小妖精远点了。
“我,我感觉最近学习还行。”
“行?你行个屁!你要是学习能达到咱们村王伟那样老子砸锅卖铁都供你念书,代数考了五十分,几何六十分,语文还行,英语你给老子考了个八分!选择题你都蒙不对!你还笑?你还有脸笑?”
牛德江气呼呼的脱鞋要揍牛波。
牛波马上闭嘴了。
“等你混完这一年了,有个初中毕业证也行了,咱家祖辈三代你就算是高学历了,然后过两年我再给你定门亲,你小时候的娃娃亲,等你以后结婚就稳当了,唉!你回屋吧!”
牛德江叹了口气,心想自己一门心思挣钱也不对,以后得管管这小子了。
今天干了人家王大胜的媳妇,明天不一定捅什么篓子呢!
嗯?和自己那时候挺像啊!
……
牛波回到西屋,他想起老爹以前和他说过定了一门亲。
还说让他十八岁的时候就过去结婚。
不过家里亲戚来窜门的时候说他定亲的那个媳妇长得死胖死胖的,没有二百也有一百六七十斤了,小个还不高……
牛波吓得直伸舌头。
而且,他不喜欢自己以后像很多农村半大小子那样,学个手艺,什么瓦匠,木匠啥的,然后相亲,十八九,二十岁就结婚,二十五岁的时候孩子都能满地跑,能上房后掏鸟窝了。
他想过一种不一样的生活。
虽然他现在也很迷茫,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但是就不想学个手艺,不想按照老爹的路子来。
但他也不喜欢念书。
他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
嗯……当然,喜欢女人。
他躺在炕头上,脸上蒙着被子,脑子里回想着自己糙那小莲的的每个细节,下面又硬邦邦的了。
那小莲可真骚啊,真抗干。
这骚娘们,干一年可能也干不够。
那两瓣屁股白花花的跟剥了皮的桃子似的。
胡思乱想中,他昏昏沉沉的睡了。
凌晨三点多,公鸡打鸣后。
邻居家开始起床,赶着毛驴车去县城的早市卖菜去了。
牛波西边邻居是孙五,东边的邻居家里扣大棚,主要早起卖菜。
牛波也爬了起来。
外面黑了咕咚的。
他贴着黑,翻墙跳过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