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妹妹?”咲月皱了一会儿眉头,似乎才想起似的露出恍然的表情,“那个女孩子啊!这个确实是可以有的,你对你的妹妹太过度保护了,作为双生子中的妹妹,其实她应该比你更有天赋来着,想必来年我们十二天剑又会有新的血液了吧!”
七夜这么说,把其他人说得都愣住了,特别是易夜歌,虽然他平时就没法理解咲月究竟在想什么,但这次……“不知道大人是何意,还望明示。”
“不嘛,有些事情说得太明就没有意思。”女仆回头俏皮的一笑,“不过你可要撑住哦,这次封门结束后,事情就多起来了。”
“我明白。”
……
再天之道的打开入口,其实就是在伽蓝第一次来尤兰德的时候那个巨型广场的上方,尤兰德的最南边直接正对着爱琴海。光是靠近那个门,就能感觉到一种的莫名的力量从里面挤压出来,不知道门的另一边究竟是什么东西。至于天启峰在哪……只能说那就是天启峰,因为咲月给伽蓝的日记是数百年前的,尤兰德的天启峰早在很久以前就因为出产珍贵矿石而被挖平掉了。
“应该有一批人已经先进去了,不过大多数人都是等着下午门快关闭之前才会进去,因为能多看一个对手是谁,心里就的底就厚那么一点,胜算自然就多那么一点。”伽蓝他们已经快到广场了,金走在前面像其他人解说着,看来红莲纵队似乎也特意给他们做过功课。
“那大叔大叔,我们也要等到那个时候吗?”看着这么多人,雪珂兴奋的像是个第一次参加夏令营的小学生。
“喂喂,小姐,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被叫大叔,金苦了一把脸,“我们等不等,看你老哥怎么决定,毕竟他才是雇主。”
“哥,哥!我们等到最后吧!看他们都进去我们再进去,这样我们就一定是胜利的那个了!”
伽蓝并没有理会雪珂这种异常兴奋的状态,他把目光转向了金,“其实我有一点比较奇怪。你们自由之翼为了有这么多厉害的人,却不主动去再天之道呢?其实我一开始以为再天之道只是天位以下人的舞台。”
“呵呵,”听到伽蓝这句话,金忽然笑了,“你们家老大还真的没有怎么给你说过啊!”
……做功课。伽蓝想到那本陈旧的笔记,估计那都是再天之道最初的资料的,而且咲月绝对也没有再更新过。
“再天之道究竟通向哪里,是否通向绝望海的另一头,我们并不知道,但是再天之道一直往前的第一站就是阿瓦隆撒。”
“阿瓦隆撒?”伽蓝皱起眉头,这个名字他似乎在哪里听说过。
“或许另一个名字你会更熟悉一点,”金的眼镜下闪过一丝阴霾,“龙岛。”
“……龙。”伽蓝后面的三个人都抽了一口冷气,“我们这是要去龙族的地盘?”
“再天之道并不属于谁的地盘,只是它打开的时候,人能通过那里到达龙岛,而龙也可以通过那里,直接到达这里,二十年前龙皇若帝就是这么来到这片大陆的。”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伽蓝留心了一下其他几个翼人的表情,除了那个总是发呆的女孩外,其他人无一不是露许些异样,只是这异样代表什么,自己现在并不得而知,“作为自由之翼的对龙作战部队,元老院严禁我们私自进入再天之道,因为只要去了,就一定会有人试图去龙岛,倒不如说,就算不去龙岛,也会试图多杀掉几条从龙族那边过来的家伙。所以进再天之道的翼人,很少能有回来的,若非这次任务,否则我们也是没机会进去的。”
“那你们会去阿瓦隆撒吗?”带着谋者挑衅的意味,伽蓝笑着问道。
“你是雇主,你要是去的话,我们自然想去龙族的老家看看。”前田空豪气的笑起来,他并不在乎伽蓝的口中是否有其他什么意味在里面。
“哈哈哈,”少年也随着他笑起来,其中暗藏的意味,也只有他们自己能明白,“说起来这群人抢徽章抢得这么凶,为什么今天就不抢了呢?”
金耸了耸肩,指了指脑袋顶的位置,伽蓝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往上看什么也没看到:“天之庭啦,你们家老大规定的,她开口了,谁敢在下面乱闹,接下来安安心心的观察究竟有什么人进去就得了。”
“观察?”伽蓝摇摇头,“有什么好观察的,我们直接进去吧!”
“哈哈,好!金,你看我说的怎么样,我就知道依这小子的脾气是绝对不会等,你输了吧!”前田空哈哈大笑起来,敢情他们私下还为这事打了赌。
金叹息着摇头:“我还以为你会更慎重一点的,行了,回来我把我那瓶酒给你就是了。”
“唉!这就对了,拿出来跟我炫耀,还不给本大爷喝,让我惦记了一年多,你这家伙真不够意思。”
伽蓝并没有兴趣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打赌的,带头在前面走着,他的注意力已经转向了这个广场的其他人……她来了么?她应该来了才对,还是说已经进去了。心中这么默默念叨着,终于在雕像的脚下看到了那个背影,虽然已经消瘦许多,不过对于伽蓝来说,看一眼便已足够。
“我们走吧,”已经没有太多的余恋,伽蓝掏出自己怀里的一把子纹章,“这个纹章怎么用?”
“卧槽,你还真多,”空随手接过来一个,“他们说只要带着纹章走到门的正下方,就会自动被一种力给拉扯上去,到门的那边,落地的地点是随机的,所以我们最好手拉手什么的。”这么说着,他偷偷看了看跟在后面正在发呆的伊丽莎白。
结果他刚说完,小丫头就叫了起来,“唉!不要!这样其实不是我一定要和除铭哥哥以外的人拉手,不要,我才不要!”
“没事,这点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从之前开始都没怎么做声的安尼斯走出来,他从自己的包袱里掏出一把有八个头的铁链子,“这个链子上有环扣,只要把腰带挂在环扣上,到时候我们落地的时候就不会分散了。”
“嗯,这样行!”雪珂接过安尼斯手中的铁链,“帅哥,看你平时默不作声的,难道是意外可靠的类型?”
“别人都这么说呢,”安尼斯笑着点头,半开玩笑的回答,“不过我已经结婚了,小妹妹你已经迟了哦。”
“戚,原来已经结婚了。”
“好了,别闹了。”伽蓝也接过一根环扣,扣在自己的腰带上,“好了,我们走吧!不必在这里耽误太多。”
“唉唉唉,老哥你走慢点,我还没扣上呢!”
……
“樱,你看,他们走掉了。”将臣指了指天空中正在往上飞的那群人,里面有他熟悉的那个白色身影。
“他果然先走掉了。”抬头望着他的背影,樱莞尔一笑。
看到樱的笑容,将臣心中微微叹息:“因为自信吗?”
“不是自信,是自负,”久久的望着那个人的背影,少女如是说:“他是个不知道迂回为何物,只会一个劲往前冲的家伙,如果说我们还在纠结与自己会遇上什么对手的话,对于他来说,他真正的敌人就只有自己,所以不必在乎其他人纠结是强是弱,这对他完全不重要,他只在乎自己是否赢得过自己。”
“你很喜欢这种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吗?”将臣露出不理解的表情,毕竟这种人怎么说都是不温柔的。
目送那个身影消失,樱才将视线落到年轻的少主身上:“嗯,即使再笨拙、再痛苦也不去多说什么,不在乎别人怎么去看自己,只是朝着自己的目标拼命前进。勾心斗角、反复无常有女人就够了,男人,就应该是如此坚强的、自负的、无畏的、敢于挑战一切的男人。不是么?”面对女孩的反问,将臣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