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旦,多元宇宙内的永恒蜡像数量来到十六座,蜡界的入侵将会大规模开始。
最恐怖的是,自从斯蒂芬桑执掌命运石卷以来,它就没有错过!
它就好像是冰座预言的反面。
永恒蜡像是钥匙。
是蜡界入侵普罗世界的钥匙。
却也是反抗蜡界入侵的最大凭仗。
罗芒叮嘱徐楠,一定要妥善保管永恒蜡像;据说无畏者和永恒蜡像之间存在某种联系,这或许就是拯救多元宇宙的重要契机。
……
“这些话题好像有些沉重了,你不会被吓到吧?”
说到这里,罗芒有些担心地看着徐楠。
徐楠想了想:“不太担心。”
罗芒有些惊讶:“你的心理素质比我预料的要好。”
徐楠诚实地说:
“我才14级。”
罗芒:“……”
徐楠说的都是大实话。
虽然罗芒说的无畏者、蜡界入侵、拯救世界什么的,给了他一定的压力,但徐楠总觉得这些离自己太遥远了。
再说了,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
唯一让他有些震撼和动容的,是刚刚罗芒展示自己被蜡化程度时的场面。
徐楠不希望罗芒也变成永恒蜡像。
所以他一定会竭尽全力提升自己。
至于罗恩的权柄,实在是太虚无缥缈了,徐楠根本没有头绪。
他不知道罗芒这个时候告诉他这些是为了什么。
罗芒也没有仔细解释,而是将话题重新转移到了无畏者身上。
安苏丽通过命运石卷推算过,唯有【羞耻特质】的罗恩术士,才有资格成为无畏者。
罗芒自己则是推断,罗恩自己的特质,极有可能也是羞耻!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非常奇怪的特质,哪怕在奇葩林立的罗恩术士里,也称得上是奇葩之王。
历代拥有羞耻特质的术士,下场都不会太好。
一开始,他们都表现出了某种程度的潜力,似乎有资格继承罗恩的权柄。
但紧接着,都会发生一些恐怖的事情,让这些无畏者的候选人迅速地陨落。
“这么说,我随时都可能挂掉咯?”
徐楠心里有点发凉。
罗芒想了想:“从历史数据来看,应该是这样的。”
徐楠差点没哇的一声哭出来。
“不过,好像也不是所有的无畏者都死掉了。”
罗芒回忆道:
“根据失乐园系统记载,曾经有一个无畏者,在八千多年前主动脱离了组织,不仅脱离了失乐园系统,还洗掉了自身血脉,跑去天界神国当卧底了……”
徐楠惊了,还有这种操作?
罗芒有点遗憾道:
“问题是,由于这是绝密消息,失乐园系统也没有记载,在单对单联络人去世之后,我们就再也联系不到那个无畏者了。”
“这个问题困扰了我们很久,我们一度看哪个神明都像自己人,搞得打起来的时候就很尴尬,都不好意思下死手。”
“哎,估计是我们想多了,八千多年了,如果真能混出点名堂,早就该和我们联络了吧?”
说到这里,他又是忍不住摇头、叹息。
搞得徐楠心里也满沉重的。
“无畏者,真的那么惨吗?”
“其实死就死了,咱也没那么怂。”
“就是我死了的话,我身边的人怎么办呢?”
他开始胡思乱想。
他最开始想到的,当然是欣儿。
紧接着,那些朋友的面孔开始在他的脑海里不断盘旋。
这些面孔最终定格在那个娇小淘气的少女身上。
“秦乐乐现在在干嘛呢?”
他这么想着。
……
白昼神宫。
秦乐乐在喝茶。
费尔兰多负手而立,背对着秦乐乐。
两旁是一列列的天使。
“都下去吧。”
费尔兰多缓缓开口道。
众天使纷纷消失在原地。
秦乐乐站了起来,一路小跑着跑到了费尔兰多旁边,她板着一张小脸:
“这次没赚多少。”
“虽然压中安纶陨落的人很少,但大部分有理性的神明,却出奇一致地选择了压安纶会失败的盘口,虽然他们没赚,但也没怎么亏……”
“我就不该开安纶失败这个盘口的!”
博彩之神痛心疾首。
费尔兰多看了她一眼,沉吟道:“到底赚了多少?”
秦乐乐不情愿地把一只小宝箱丢给了费尔兰多:
“也不多吧,你自己看,还赶不上麦肯一星期散的财呢!”
“算了,不和你说这些了,以后记得有类似的事情找我啊,我不会吃独食的。”
“不过话说回来,安纶那个老女人,该不会真的是被你暗算死的吧?”
她一脸狐疑地看着费尔兰多。
老实说,前阵子费尔兰多找上门来提供这次斯蒂芬桑之战的信息的时候,她还怀疑是不是白昼之神的圈套。
但为了发挥自己的神职,秦乐乐还是非常爽快地开盘了。
安纶本体刚下凡,她家挨家挨户地去推销自己的博彩项目了。
虽然大部分神明都不感兴趣,但看在麦肯的面子上,或多或少都投了点。
可惜因为大家都不看好安纶的缘故,秦乐乐只是小赚。
在秦乐乐看来。
小赚等于血亏。
所以她现在也没啥好脸色给费尔兰多看。
这也和费尔兰多对秦乐乐相对温和、甚至是非常克制的态度有关系。
面对秦乐乐这种近乎诽谤的话语,他也只是微微一笑:
“你自己猜。”
“去吧,下次有类似的机会,会通知你的。”
说罢,他便不再理会秦乐乐,只是独自一个人站在那座蒸腾着白色雾气的水池旁,怔怔出神。
“那我走了啊!”
秦乐乐大大咧咧地离开了。
没多久,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趁着四周围无人注意,在白昼神宫内绕了一圈,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启动了潜行。
她悄悄返回了那座水池旁。
那水池附近,除了费尔兰多之外没有其他人。
但见费尔兰多从那水池里捞出来一样东西。
秦乐乐定睛一看,那是一面镜子。
镜子的角落里,还有一个隐约有些熟悉的……狗头。
费尔兰多轻轻抚摸着那镜子,低声自语叹息:
“八千多年了啊……”
“组织已经忘了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