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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人们都早已经进入梦乡，卫无姜却在打水收拾大厅。

卫无姜蹲在比脸大好几倍的盆面前，双手放在清澈的水里，半天没动。

隔好半响，卫无姜再扭头发现大厅里的垃圾已经被容澈收拾干净，心里不由想：他还收拾的挺快的，虽然是魔头，但收拾起来毫不含糊。

卫无姜当下又磨蹭磨蹭的，心想再磨蹭会他应该就收拾完毕了。

容澈撇了眼，见卫无姜蹲在盆前，手放在清澈的水中扣指甲盖玩。

顿时拔高些音：“水端过来。”

“……哦。”被指名道姓的卫无姜，把水端到容澈面前。

容澈拧干净布递给卫无姜，平静道：“你把桌子擦干净。”

“……哦。”卫无姜懒懒的接过。

瞥见桌角的墨砚，再看容澈今天穿的是纯白色月华服，看似特别卖力的在擦桌子。

“砰！”的一声，墨砚应声音掉地，发出巨大的声音。

容澈闪躲得很快，但白色月华服还是被墨汁沾了点。

瞧见得逞，卫无姜嘴角抿住笑，佯装不知所措的呆站原地，实则期待他怒气冲冲，勃然大怒的模样，最好把能把她赶离身边，这样以后活动范围也会大大增加。

容澈盯着衣角上的墨点，下意识甩了甩衣角，冷眉微拧半秒又松开，吐出口长气，道：“你继续收拾。”

看上去是要去换衣服，毕竟卫无姜从来都就没见他穿过脏衣服，几乎每天的衣服都不带重样。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