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昌辉五年七月,皇后有孕,昌辉六年三月,生下一子,四月因患脐风而折……后皇后再育两女,未曾诞子,于惠丰十一年病故。”巫承候念完了这页,把书后画着的皇后像举到了殷眠霜的面前:“殷大哥,这是荣澜的皇后。”
“这人,没痣啊!”殷眠霜立刻惊愕。
巫承候此时把书本一合:“对,没有痣,所以我怀疑这位于惠丰十一年病故的根本就不是荣澜的真皇后,那位真皇后,应该在昌辉三年十二月的那天夜里,抱着她和荣澜皇的孩子离开了国都。”
“这个……听起来,似乎有这个可能,不过,那之后荣澜那段日子不是挺安生的嘛,若真是你想的这样,那皇帝应该会把自己的骨血接回来啊?可是查阅的国史里,却没有这事儿啊?”
“是没有接皇子皇后这事儿,不过却有荣澜皇三次离国于民间巡视的事,而且,还曾记录他在边陲小镇牛王镇逗留过三日,歇住于民宅,而牛王镇,苏妃的生母陈氏,便是出生在那里!”
“啪!”殷眠霜的两只手拍在了一起:“我懂了,当日皇后带着孩子已经逃出了皇宫,一路奔逃到了边陲小镇,而后宫廷变动,她却带着孩子就在小镇里扎下了,至于是她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我们不知道,但皇后不想回去了,这位皇上最后可是也看到了自己的国家日渐衰败,最后也就成全了?”
“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巫承候肯定的言语,殷眠霜却看着他有些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憋了一句:“你是怎么把这一串给串起来的?”
“我看到这个东西的时候只是觉得奇怪,但当时还没想明白,后来,我回来,你们都不在,我自己就在王爷的殿中想这些,然后我又翻找我查阅过的东西,最后再辅以大量的史书里所载的宫闱秘事,这才推出来的。”
巫承候说着眼有征求之色的看着殷眠霜:“殷大哥,你说这事,我到底要不要告诉王爷?”
“这个……”殷眠霜沉吟了一下摇了头:“还是别了吧?这到底是咱们推出来的,虽然听起来合理,但你也知道,这就是八成的事,还有两成不是啊!”
“我也是因为这个没敢和王爷说,但,父亲说过,要忠于王爷,我现在发现了王妃身世的可能,又觉得不告诉他,不合适啊!”
巫承候一脸的纠结,殷眠霜闻言倒看了看四周,搂了巫承候的肩头压低声音说到:“还是别说了,没意义。”
“没?”巫承候错愕,而殷眠霜则咬着他的耳朵说了好一气儿,立时那巫承候便是一脸的僵色,而之后竟是眼圈泛了红。
“这,这是真的吗?”巫承候的声音有些哭音的抖。
“这种事我能乱说吗?”殷眠霜叹了一口气:“现在已经是这样了,而且长了十年,短了三年,我现在看着王爷和王妃亲近,就只想他赶紧,留个后……你要说了这事儿,王妃要真是荣澜皇族后裔,你这不是逼他到了最后的这段日子,还要纠结吗?”
“可是,我要是不说,将来王爷和王妃真生下一个孩子,他有两国皇族之血,那不还是是非,还是……”
“这个你不担心,只要生下来了,我就当孩子是我亲生的,我带着他立刻离开这里,谁要想欺负他?我先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