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瘾, 你别看不起人!”刘思思一下子羞红了脸,显然被她所认为差生的秦瘾这般看不起, 十分得羞愤。
“我看不起人?对, 我就是看不起人。”男生一脸坏笑。
明明已经动怒, 却让人觉得他依旧在用笑脸撩人。
刘思思咬咬唇:“真不知道楚恬瞧上你什么。”
“帅。”
秦瘾不要脸地回了一句。
“刘思思, 你也别瞧不起秦瘾, 不如你们俩比比?”陈叙燃当初能认识秦瘾, 也是颇有些渊源的。
“陈叙燃,我好歹是你那么多年的同桌了, 你能不能向着点我说话啊。”刘思思见人的胳膊肘不拐到自己这边, 有些急了。
“我帮理不帮亲, 就算是帮亲……他是我女人的好朋友, 也是我相爱相杀那么多年的对手,你说我帮谁。”
说完陈叙燃走到后面的黑板,写下一道数学竞赛的题目。
“这是我算错的一道题,你们俩谁先解开了,谁认输好吗?”
“行。”秦瘾站起来, 率先走到黑板前。
见刘思思不过来,扭过头便问:“怎么?怕了?”
“谁怕了!”
女生也走过来, 接过一直在等她的陈叙燃手中的粉笔,站到秦瘾身旁的空位上。
只不过比起男生的自信来, 她多是一些心虚。
——
教务处的楚恬此刻也遇到了难题。
任老师苦口婆心劝说:“要不跟秦瘾分了, 好好学习。这一次老师当没听到这个消息, 然后你好好准备期中考试。”
“老师, 秦瘾为了能和我在一起,做了很多努力。况且我也喜欢他,分手我做不到。”到时候秦瘾一定会很伤心很伤心。
她见不得他伤心。
“唉,傻丫头。你犯得着为了一个吃穿不愁,后半辈子都不愁的人去葬送自己的学业吗,你这要是被上面知道了,可是要受处分的。况且你是不知道,校长是秦瘾的叔叔,人肯定是帮秦瘾的,到时候你个好苗子就被毁了。”
楚恬此刻心里也没着落。
以叔叔阿姨的意思看来,并不想秦瘾和自己在一起。
而秦瘾显然也拗不过他们。
该怎么办?
“而且这事要是闹大了,是要请家长的。你妈妈好不容易托我送你进来学习,你这样……”
后面的话,楚恬全然听不到,只听到有关于自己妈妈的话。
她抿抿唇。
“老师,能不能再让我想想?”
“行吧,给你一天的时间,分手了跟我说一声,这件事我当作没有发生。秦瘾啊,你最好不要去招惹了,他来招惹你呢,你最好也不要理了。”
“老师,你说的我知道了。”
“好了,快去上课吧。”
“嗯。”
一路回到教室。
楚恬满脑子里都是要不要和秦瘾分手。
所以直到她踏入教室门的那一刻,才发现本该至少有动静的班级里,全班寂静。就连数学老师也盯着黑板前两个人,兴致勃勃地看。
楚恬懵了。
秦瘾在和刘思思比赛解题?!
最后,男生先解完了题目,转过身来把粉笔头往盒子里一丢。
随后在看到楚恬的时候,抛了个媚眼。
一下子,所有的烦恼都没有了,楚恬噗嗤笑出了声。
另一边的刘思思瞬间被气哭了。
数学老师过来,先说了一声秦瘾解题思路好,又夸奖了一番这个学渣逆袭得完美。算是重重的打了刘思思的脸。
回到位置上的两个人,一个开心不已,一个被逗的直笑。
秦瘾给她一张小纸条:“教导主任没为难你吧。”
楚恬笑了笑,打开笔帽给他回复:“没有。就是想要让我们分手,你说分不分?”
她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当然不分,除非你心里边已经不要我了,不然谁都不可以让我离开你。”
看到他再次递过来纸条,楚恬心里软软的。
“好,那就不分。”这句话,是楚恬扭过头跟他说的。
秦瘾放在课桌下的手轻轻蹭过去,抓住她的左手。
楚恬回握。
——
如果说,年少如同春风柳,那么拥有秦瘾的年少,便是五月柳絮漫天飞。
楚恬的心一直很轻荡,一直犹如被一股暖暖的热意所充斥着。
可他们的恋情的必经之路,还是被无情的学校请了家长。
楚恬的母亲在得知楚恬早恋时,急得不得了,就差哭给女儿看了。
而秦瘾的父母显然暗带欢喜。
校方留两方家长对自己的儿女进行劝说。
一间屋子内,相熟的几人,可谓是大眼瞪小眼。
“这俩孩子的想法呢,我也了解过了,濛濛,你也别着急,昂。”景雪看着对面楚恬的妈妈,叫出楚妈妈的小名来,“虽然孩子们年龄是小,我们可以限制他们的行为,如果啊高中毕业他们还互相喜欢,咱们啊就不管他们了。”
“不管,怎么不管,我就恬恬一个宝贝,一个依靠了。”楚妈妈简直泪目。
“濛濛你不相信别人还不相信我吗。再说了,我家儿子也不差,最近学习上也开始上心了,以后啊,可能会更好。”
楚妈妈看着秦瘾,想着以前那个小萝卜头就爱吃自己女儿的豆腐,没想到长大了倒好,直接勾走了。
“相信也是相信的,但是我家恬恬只有我一个人保障了,万一阿瘾欺负恬恬了,可怎么办。”
“阿姨,我不会欺负甜甜的。”秦瘾着急了。
楚恬则看到妈妈全心全意都在为自己着想、打算,心疼了。
“妈妈是我不好。”
“那这样,高中毕业我们直接订婚,等到大学毕业,咱们啊直接结婚好不好?”
楚恬懵了。
秦瘾脸上没什么,心里已经就想抱起自己的妈妈狠狠转上两圈了。
“这样也好,早些年让咱们儿子知道什么叫做责任。”秦言也发话了。
楚妈妈一犹豫。
景雪连忙叫两个孩子先出去,继续给她做思想建设。
——
坐在学校外面的楚恬,看着从办公室里出来就眉开眼笑的秦瘾一脸的无语。
“有那么高兴吗?”
“有啊!特别特别高兴。”他蹲到她面前,“你不高兴?”
高兴吗?有点儿吧,但更多的还是迷惘。
此刻看到秦瘾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她没有忍住伸手过去推。
“走开啊。”
秦瘾猝不及防被推倒。
“嗯?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看到你这欠扁的样子,想揍你。”
男生立马做出一副心痛的模样:“哇,家暴了家暴了。”
他还大声嚷嚷。
楚恬吓尿了,立马站起来去捂他的嘴。
最后手心被他拽在手里,还亲了亲。
女生无奈。
而之后,两家似乎就达成了某种约定。
除了楚恬有了门禁时间,其他一切都没有任何的改变。
日子在一天天的过去。
很快就到了冬天。
在元旦前夕,学校举行了文艺汇演。
这种晚会,对于楚恬这种并没有文艺细胞的人来说,自然只能是个看客。
而对于秦瘾这种什么乐器都达到拿手级别的人来说,那就是行走的汇演单子。
被学校新命名为主持人的林梓纱求着他求了半个月,最后不得不动用楚恬这个杀手锏,才将秦瘾劝上了舞台。
被秦瘾裹进柔软的围巾里,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来的楚恬,坐在观众席里,疑惑地问身旁刚下台的林梓纱。
“纱纱,你是怎么请得动秦瘾的?”这少爷除了偶尔给她弹弹琴哄睡觉以外,几乎已经不动钢琴了。
“这还不简单,我一说你在台上唱歌向楚恬借机来个浪漫的表白,他就答应了啊。”
“还有这种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