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人者亦被算之,王惊蛰和玄门,还有特别事务处理机构,双方就是你方算来我登场,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体,环扣着环,只是不知道最后是谁吊打谁。
王惊蛰一手拉着李红拂,一手挥舞菜刀,砍掉途中经过的树枝子,等那树枝掉落之时还没落到地上,他随手就接了起来,然后看似随意的往地上一插,一路走来,山坡上下已是不知道被他插了多少跟枝条。
李红拂落后他半步被王惊蛰拽着一只手,眨着眼睛问道:“你都是逃跑了,为什么要拉上我?”
“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一起来的自然就一起走咯,哪有扔下女人不管的道理”王惊蛰不耐烦的回了一句,忽然跳跃起来松开李红拂然后手起刀落砍掉前方头顶的一根树枝,左手接在手中快速拧成三段,然后呈品字形插在了身前。
李红拂又眨着眼睛迷惑不解的问道:“你?这是在给后面的人留记号不成,本来就是往外逃的,可你偏偏还插下这些树枝子,是生怕人家追不上你不成?”
“逃?哪里能逃的出去,后面的那些傻鸟都是属狗鼻子的,里面不知道多少嗅觉灵的不行的小狼狗,他们能把我给咬的死死的,想靠两条腿是根本逃不出去的”王惊蛰忽然一顿,来到一棵参天大树前,挥舞菜刀在树干上快速的刻下一连串的符号,接着说道:“既然逃不了,那就干脆跟他们斗一场法好了,斗的过了我就逃脱升天,要是斗不过……”
王惊蛰忽然收刀,眯着眼睛回头张望,后面一路走来的山坡上那些被插在地面的树枝,井然有序的排列开来,沿路已是列下数个障眼法阵了。
“呸!”王惊蛰重重的吐了口浓痰,这一路他耗费了不少的心神,已是累的有点气喘吁吁的了,伸手从包里拿出一道符纸,咬破指尖在纸上又再次写下一串符箓,然后小心翼翼的平放在地面上。
“小的时候,我娘死的早,爷爷不在爹也走了,就剩我和姐姐在家了,北方那地方,一到入冬的时候啊就只能吃些萝卜白菜了,我姐说我正长身体呢,得吃一些荤腥的东西才行……”王惊蛰舔了舔嘴唇,似乎一句话就回到了十几年前在朝歌的时候:“我姐心灵手巧的胆子又大,就带我去了村后的山上,在林子中下套索,挖陷阱,然后逮一些山跳子和野鸡拿回家里吃,看着看着的,我也就会了……”
李红拂一愣,然后抿嘴笑道:“你是把后面那些追你的人,都当成是猎物了不成?”
王惊蛰眯眯着眼睛,轻声说道:“可能他们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是不知道谁能猎到谁罢了,我不太喜欢被动,运筹帷幄才是我的个性,想要猎我,就得做好被我反其道而行的准备”
李红拂抿嘴笑道:“这一点你倒是跟我爷爷挺像的”
王惊蛰矜持的点头说道:“想来,老人家也是个玉树临风般的人物吧”
“真是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