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东往南,你从北往西,咱俩尽量把脑袋里记下的古城遗址全都画出来,记清的往下画,如果记不清的千万不要画出来,不然你要是搞错了的话,很容易混淆我的判断”王惊蛰慎重的提醒道。
陈三岁当即点头说道:“王哥你放心,我能记下来的就绝对不会错,我不是跟你说了么,我过目不忘的”
王惊蛰无语的说道:“那就请开始你的吹牛逼表演吧……”
“唰,唰”两人从两个方向开始,将看到的抚仙湖湖底古城的样貌在纸上铺展开来,一笔一画的尽量勾勒出古城的原貌,陈三岁明显比王惊蛰的记性好了不少,他下笔速度很快,描画的也比较逼真点,反观王惊蛰这写字都要查字典的人,画的就挺吭哧瘪肚的了,用一个词来形容他的话,那就是笔走龙蛇了。
嗯,确实画出来的线条,都明显有点弯弯曲曲的,毫无美感。
王惊蛰很尴尬的看了眼陈三岁的笔下,忍不住腻歪的说道:“不是,你的爱好不是推油么,咋的?以前尸油太多用不完,改画油画了啊?”
“哥,你别闹,我小时候被我爹逼着画符和抄古书练出来的,正经写的一手好字呢,那些古书我都是扫几行然后直接背抄下来,所以记性还算不错”陈三岁羞涩的说道。
王惊蛰愣了下,放下笔甩了甩有点发酸的手腕,说道:“我还从来没问过你呢,以前是啥生活状态,怎么就对一个死了的女人,这么痴心妄想呢?居然还想着要给她借尸还魂,以此维持下去?”
陈三岁也拿出烟点了一根,静静的抽了两口,有些落寞的说道:“我和诗远的故事,其实挺老套的,这得要说我小的时候了”
“嗯,没事,你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拉倒,谁都有秘密,我也就是随口一问罢了”
陈三岁咬着烟头,停顿了半晌,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复杂和不能说的,我和诗远就是青梅竹马而已,我家和她家从小就是邻居,一起上学,吃饭,放学,十岁之前我们有时都是睡在对方家的,后来一直到了二十多岁的时候,诗远被查出来患了绝症,眼看着就没几年好活了,我就一直东奔西走为想要救治她,但最后……”
从陈三岁的嘴里,王惊蛰了解这就是个脑袋一根筋的纯情小青年,在他的生活里似乎只有黑白两个色调,那就是他自己和那个诗远,除此以外再也没有任何的色彩了,这就导致陈三岁有一种病态式的心里,诗远死了之后他始终无法接受和认可,觉得没了她就等于没了自己的全世界。
这是一个,活在了两个人世界中的男人,握不到她的手了,他的世界也就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