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惊蛰没有去管掉在床下的那枚铜钱,是落到了阴面还是阳面上,扔在桌子上的铜钱都不一定会掉下去,扔到柔软的床铺上的铜钱却滚没了,这种卦象足以说明一个问题了,冥冥之中自有定数,那就是老天爷也不愿意出这个卦,所以干脆就给你来个死卦算了。
天命不可违啊。
王惊蛰索性倒下后蒙着脑袋,闷头就睡,他这种状态很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死猪不怕开水烫,光脚不怕穿鞋的,反正都已经这样了还能咋的,反正我可能都没有几年好活的了,我能怕你?
凡事就是如此,哪怕是天塌下来了,也不能乱了分寸,特别是心境绝对不能乱!
外面客厅里,丁武问道:“进去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出来呢?”
小文说道:“喝静心口服液呢吧……”
一晃,一夜时间过去,王惊蛰跟没事人似的起来了,洗漱完了之后,丁武把早餐也买了回来。
三个人坐在桌旁,吃着油条,包子和豆浆。
王惊蛰拿起个肉包,三两口就塞进了嘴里,然后“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大碗的豆浆,丁武仔细的打量着他的状态,好奇的问道:“昨晚喝多少啊?”
“没喝多少酒啊”
“我是问你喝多少静心口服液,听说你遭遇大敌,这看着也没什么事啊”
“那还咋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啊?”王惊蛰擦了擦手,打了个饱嗝,说道:“我发现你们好像有个很奇怪的理论,那就是冒出了一个强敌之后,首先想到的就是我不如他,为啥你们担心的是我,而不是他呢?这个理论让我很无语,但是你们似乎又忘了,这几年中我遇到的敌人不少,可最后坐在这跟你们吃包子的,是我而不是别人,所以啊,担心是不是多余了?”
“人家背后是巫门,跺一跺脚都能踩死你,家大业大要啥有啥,你光棍一个啊,所以不担心你,难道还担心他?”菜刀文冷笑着说道。
“还有蚁多咬死象的时候呢”王惊蛰无趣的说道。
“呵呵,关键你真的就只是一只蚂蚁,算上我俩的话,连一桌麻将都凑不上”
“扎心了啊,老铁”王惊蛰站了起来,掏出烟点上后说道:“我出去一趟,你俩不用管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吧”
“你干啥去啊?”
“办点事……”王惊蛰扔下一句话后扭头就走了。
从家里出来后,王惊蛰打了辆车,跟司机说了个地址,然后就缩在座椅上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了。
半个多小时后,出租车开到了川中附近的郊区,那里有一片很大的村落,显得特别有年代感,车子进入村中之后,按照王惊蛰说的地址,然后一直来到了一处大宅门前才停下。出租车司机扭头看着高大的门廊,说道:“先生您来的是这里啊?”
“嗯,你知道?”
师傅说道:“谁不知道呢,现在是不太了解了,以前啊早二三十年整个川中做法事的,都是从这里走出去的,最近几年我倒是不太清楚了”
王惊蛰看了眼两扇大门上挂着的牌匾,上面只写了两个古朴的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