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在说,还十分恶劣地比划着动作,指尖从古绯脖颈一路下滑,在娇挺的酥胸转了个圈,后到平坦纤细的腰腹,最后就那么隔着古绯的亵裤,落到女子最柔软也最羞于见人的双股尽头。
“你滚开,滚开,别碰我……”心头终起惊慌,意识到自己的无处可逃,她大喊出声,带出点歇斯底里。
喊着便红了眼眶,眸底泛起湿润,本就因伤疼而楚楚可怜的眉目,越发让人心疼,粉白的唇也是还有咬痕的,她倔强地盯着他,眼都不眨,明明口吻之间已经泄漏了自己的软弱,可到这等地步,她依然不对他低头,仿佛这一低头,日后便再也不能自由的把握自个。
薄唇紧抿,尤湖回望她,良久之后,他都能感受到身下衣衫不整的身子泛出了不正常的潮热。
心起叹气,女子终归还是女子,他记得古绯往日的凶狠和狠辣,可到底也还是女儿身,有些时候,女子惧怕的她自然也是同样,只不过她不会像其他女子一般只会无助哭泣而已,比如这会,已经输的一塌糊涂,还用那种眼神看着他,果然是——
叫人讨厌!
“不碰,”他温和低言,“姑娘安心。”
说着,他身子一侧,躺到床榻里侧,还伸手一一给古绯理好衣衫,末了又摸摸她额头,“有点发烧了,姑娘好生休息。”
眼见古绯还是略有防备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算笑的笑,“刚才是小生孟浪了,不过姑娘也不该那般踩踏小生对姑娘的心意,是个男子都会生气的,更何况小生脾性也并不好,若是换了旁人,小生哪里还会顾忌对方愿不愿意,也只是在姑娘面前,小生愿意软和一些。”
说到这,他顿了顿,指腹挑起古绯下颌,让她面对自己,“小生晓得姑娘不信小生,可这心思起了便是起了,姑娘应该也能猜到一点,小生和逍遥王殷九狐是双生子,他那般傲气又凡事肆无忌惮,视人命如草芥,姑娘以为小生又能好到哪里去,所以自然这心思是不容姑娘拒绝的。”
他起身,理了理华服,站在床榻前,背对着古绯,连同光影也似在惧怕他一般,背后蓄积的黑暗仿若深渊,他的声音还在缓缓传来,“小生望姑娘好生想一想,莫要为了拒绝小生的心意而害了旁人性命去才好。”
这所谓的旁人,古绯一霎那就听明白了,除了可能是乐清泊还会是谁。
她手不自觉地抓紧床褥,扭头道,“你若能让我信你,依你又何妨!”
至于这信或不信的尺度,根本就是她自个说算,她若一直说不信,他又能奈何。
言语中的小心思,尤湖哪里不清楚,可这桀骜不驯的古绯就像是个野猫儿,偏生让他想抓来好生训乖了,猫儿么,乖顺后自然都是非常粘人的,走哪跟哪。
他转头,目光深沉又灼灼地看着她,即便晓得古绯那话不对,也还是应道,“姑娘记得今日说过的这话便好。”
言辞之中的志在必得,让古绯心生了点不确定,她反复思量,将自己那话前前后后地想了又想,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骤然大片的阴影覆盖下来,古绯抬眼就见尤湖又坐在了她的床头,且头低下来,飞快地在她唇瓣一扫,在她恼怒之际,就又退开,自顾往外走,衣衫翩然见,听见他在说,“姑娘那点小算计,在小生眼里也是欢喜的。”
姑娘那点小算计,在小生眼里也是欢喜的……
“吱嘎”房门关上的声音传来,古绯才回过神来,她抬手,皱着眉,用袖子擦了擦唇,然才擦了两三下后,她看着自个的袖子就那么愣住了。
倏地她想起了乐清泊,上一次的见面,仿佛已经是在很久远的以前,他们说了什么,她这会居然已经想不起来了,如果不是起先尤湖的威胁,她哪里又会忆起这人。
她这是……已经不眷恋了么……
随即她便自晒一笑,经年过去,面目全非的青梅竹马情谊,哪里还有美好值得她去眷恋的。
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不知何时睡了过去,伤口的疼似乎在尤湖为她换药之后,就已经好了许多,即便睡着,她也是不安稳的,梦境纷沓,一会是乐清泊质问她的脸,一会是尤湖不可一世的霸道,再后来便是刺客花师父临死之际说的那话……
她的兄长,墨玄……
猛然再睁眼,入目是刺眼的白光,她虚眯眼,透过睫毛缝隙,就看到医女正拿着银剪在对她比划。
她心头一凛,手一挥将人推开,喝道,“出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