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他自然是不会对她说的。
古绯只考虑了片刻,她继续问道,“其他制墨师父还有墨卿歌已经出宫了?”
尤湖点头又摇头,他给古绯拉了拉锦被道,“其他人出宫了,可墨卿歌还在。”
似乎想起什么可笑的事,尤湖眯着凤眸笑了起来,“姑娘有所不知,这几日墨卿歌都在婉妃那边,比斗那日,她引来的群蜂之祸差点连累墨家不说,就是这最后的冠首都被姑娘给摘了,无论是哪一条,她回墨家都是无法对墨长河交代的,是以,她还不若在宫里头多待些日子,企图能见得初元帝,攀上高枝,便对墨长河无所畏惧,兴许墨家还要转过头来巴结她也说不定。”
古绯冷笑一声,眉目带着淡漠的粼粼波光,“蠢货,我怎从前还着了她的道。”
这带不屑和小算计模样的古绯,在尤湖眼里好看到不行,心尖子软的不像话,他头往古绯那边悄悄地挨蹭过去,若有若无的挨着她带冷香的乌发,低笑出声,“自然是蠢的,若不是乐氏和墨老夫人在背后点拨,墨卿歌当不了姑娘一根手指头。”
古绯哼了声,她扬起下颌,眸底带着傲气。
“不过,姑娘还是小心点的好,”尤湖继续道,他每开口说一句话就蹭到古绯隐藏在发间的柔软耳廓,“如小生所料不错,这次想暗害姑娘的人定然会找个替罪羊,那医女自然是被人收买了,到时还会让姑娘看一场好戏。”
古绯觉得耳边痒,她伸手一挠,转头就凶狠地瞪着他,“下去!”
尤湖可不会听她的,他避开她的伤,长手长脚地将人揽进怀里,没敢将头整个埋进古绯脖颈,退而求其次的下颌抵着她发顶道,“不要,姑娘过河拆桥,从小生这得了信,就要赶小生走,姑娘怎可这般负心薄情。”
古绯眉心一跳,只恨不得一脚将人给踹下榻才好。
“下去!”同样的话她说了第二遍,这会带着凛然的冷意,毫不妥协。
尤湖松开她,暗如黑曜石的凤眸定定地俯视着古绯,似乎想将她心底最深处的秘密给看透一般。
古绯开始推他,一只手力气不够,她竟不顾身上的伤,右手一抬,就要用力。
“啪”尤湖一巴掌就扇在她翘臀,俊脸还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姑娘日后若不想制墨,就尽管使右手,姑娘最好记住,这伤是小生给姑娘治的,是了才算,纵使这手长在姑娘身上,日后姑娘全身上下都将会是小生的,姑娘没经小生允许,就乱来试试?”
言语之中的威胁不言而喻,可古绯只注意到尤湖那句全身上下都是他的那话,加之竟然还被人给扇了那般羞耻的地儿,就连爹娘和兄长墨玄都不曾这般教训过她,顿时,恼羞成怒如火山喷发一般熊熊席卷而来。
“尤湖,你混蛋!”她大骂出声,张牙舞爪,张口就叼着尤湖胸口皮肉,还用力磨了磨,直听到头顶传来闷哼的痛呼声才觉解恨。
尤湖疼的抽冷气,可低头瞧着主动凑上来的古绯,他竟然还能翘起嘴角,瞧着她凶巴巴像是被踩到尾巴炸毛的猫儿一样,身上刚才还阴沉的气息瞬间消失无踪。
他摸了摸她后背,赶紧顺着哄人松口,“姑娘骂的是,小生混蛋,姑娘如此迫不及待的和小生亲近,小生虽也同样欢喜,可姑娘,不用那般用力,小生受不住……”
回答尤湖的,是古绯越加用力,直到那一口她的舌尖品尝到点滴的铁锈腥味,不自觉伸舌一舔嘴里的那点皮肉,果然是血腥味,她一愣,赶紧松口。
尤湖虽有时候说话可恨,可若不是太过分,没碰触她的底线,她也不至于真将人给咬死了去。
而尤湖本来疼着,后来古绯一舔,他本来的痛呼一出口就变成了浑浊的喘息,痛并柔软而温暖的感觉,瞬间从胸口的那点皮肉像细细密密的小闪电一样蹿到她四肢百骸,叫他刹那就起了绮念。
古绯拉他袖子,在嘴边擦了擦,将那点腥味去除了,才算满意。
尤湖叹息一声,他侧身正对古绯,一只手撑着头,单腿一屈,只敢挨着古绯的腿,却没靠上去,“姑娘,可应允小生个请求?”
古绯往床榻里侧挪了挪,拉开距离后,她才揉揉发困的眸子道,“说。”
将她的困意尽收眼底,尤湖伸手在古绯头顶,那么几个穴位轻轻揉按起来,“不管是哪个男子来对姑娘献殷勤,姑娘都不要放心里去,当然小生除外。”
尤湖揉按的力道适中,古绯倍觉舒服,本来都要困一起的眼睑一听这话,倏地又睁开,“你失心疯了?”
献殷勤?不就一直是他缠在她身边么?还说什么欢喜,换做其他男子,她都不良于|行了,又琴棋书画女红没样会的,且整日都只晓得待墨室里面,无趣的紧,谁还会献殷勤来着,她又不是傻子,哪里不知献殷勤的都是非奸即盗,没个好人。
她都懒得再理会他,困的很了她一翻身,背对着他,睡了过去,还不忘道,“你下去……”
尤湖瞧着古绯后背,已经铺陈开的如水乌发,倏地他就无声的笑了,眯着狭长的凤眸,滟潋过水银华光,“小生可当姑娘已经应允了……”
(阿姽:第三更可算赶上了。今天公司开完会就去吃火锅,吃火锅的当,有几个正太服务生进包间来跳小苹果助兴,阿姽瞬间就觉得这年头,服务生这工作也不是啥人都能干的,这社会混口饭吃真不容易。)rs</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