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过一阵,墨卿歌吃不准墨绯眼下的手段,她小小地后退一步,“你想……”
可这一句话都还没说完,白鹭一个巴掌就招呼过去,她是下定了决心,绝不让这贱人再吐出一句话来,总归都是不好听的。
墨卿歌光天化日之下被扇了耳光,她还没反应过来,另一边面颊就又挨上了,“我叫你嘴贱,污蔑姑娘,今日活刮了你的皮都使的。”
“哟,还瞪?”白鹭又一耳光抽过去,直将墨卿歌扇了个踉跄,撞倒人高马大的轿夫身上。
那轿夫是个粗人,猛然软玉温香入怀,口鼻芬芳,他下意识的伸手一揽,就将人抱进了怀里。
众目睽睽之下,如花似玉的新娘还当着新郎官的面,就与旁的汉子搂抱在一块,当真是伤风败俗,也让乐家好没脸面。
白鹭哪里料到自己这几巴掌还有这样的效果,她一乐,冲同样目瞪口呆的乐清泊耻笑道,“乐公子,你头上的冠可真是绿。”
乐清泊腾的面色铁青,他转头看向墨绯,又是绝望伤心,“阿绯,你到底想如何?”
墨绯倒觉得这人莫名其妙,分明是他先拦住她来着。
她没回答,就听墨卿歌尖叫出声,她推开那轿夫,想也不想一爪子就抓了过去,将人脸上抓出几道红痕,还口不择言的骂道,“狗东西,本姑娘要剁了你的手喂豺狼!”
这一很是不优雅的话,与起先的柔弱善良形成鲜明的对比,顿叫人倒胃口。
就是乐清泊,都不曾见过墨卿歌这般泼妇的作态。
他大步过去,拉着墨卿歌,将人拖进花轿中,再从长随手里接过缰绳,翻身上马,却是失脸面到不愿意在多呆下去。
大街上这打闹,叫王都之人看了好一阵笑话,墨卿歌想要败坏了墨绯的名声,可这是在云离王都,不是大殷,没有从前声名显赫的墨家,也少有繁华的制墨技艺。
故而,对墨绯这等人,那是如云烟,众人转眼就忘,而之于乐家,之前对这桩姻亲有多看好的,而今就有多奚落。
并,很长时间,王都都拿这事当笑谈,乐家以为娶回个金疙瘩,谁晓得,那根本就是双破鞋。
出了这样丢脸面的事,让墨卿歌在乐家上下一致遭到嫌弃,自来就会对儿媳不会满意的婆母,更是对她不待见,妯娌之间冷嘲热讽,加之,墨家在大殷名存实亡的消息并不能隐瞒住,没了娘家的依仗,墨卿歌又是个不会制墨的,以至于乐家下仆都敢给她甩脸子。
一向心高气傲的主,有朝一日竟也有低贱道尘埃之中,墨卿歌不仅没认清自个的处境,还变本加厉的将所有的怨恨迁怒到乐清泊身上。
朝夕相对,终于得见墨卿歌真面目的乐清泊,仿佛大梦初醒,虽对这样的墨卿歌难以置信,可到底是男儿心性,很快就不予理睬,甚至压根就不回后院,反正是眼不见为净。
事到那般地步,乐清泊越发的念想起墨绯的好来,幼时的青梅竹马,每每忆起,那都成甜美的蜜毒,让他一边心痛一边甘之如始。
儿子终日不回后院,还时常闷闷不乐的酗酒,本就对墨卿歌不待见的婆母,自然将所有的过错归结到她身上,一边不断给儿子房里添人,一边使命的折腾墨卿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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