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情你办的很好,我很满意。”负手而立的男子并没有回头,只是用这种不平不缓的语调说着像是叹息的话语。
可是那黑衣人却突然跪在了地上,道:“属下有负老爷所托,其实……其实那和尚不是我杀的。”
黑衣人此话一出,负手而立的男子身体突然一震,可他仍旧没有回头,只用一种有些变了样的语调问道:“那和尚不是你杀的,那是谁杀的?”
黑衣人诚惶诚恐,道:“属下也是不知,属下赶到的时候,发现那和尚已经死了,而当时屋内只有一个道士。”
“道士?在香山寺里你看到了一个道士?”负手而立的男子显然觉得此事很是奇怪。
“没错,那人当时并没有穿道士的服饰,可属下曾经在玉峰观见过他,所以可以肯定,他就是个道士。”
负手而立的男子听到这里,眼神突然变的凌厉起来,道:“他有没有认出你来?”
“没有,属下蒙面,而且他从来没有见过在下,又怎么可能认出在下来!”
听到这里,负手而立的男子这才稍微放心,微微颔首后,道:“如此说来,那悟通和尚是那个道士所杀了?”
“想来是这样的。”
负手而立的男子微微露出了满意的神色,道:“有人帮我们除去了那和尚,倒省了我们的事情,不过那宋莲,必须找到。”
黑衣人连连点头:“老爷放心,属下一定想尽办法找到宋莲。”
负手而立的男子挥了挥手,黑衣人见此连忙拱手而立,随后转身离开,当黑衣人离开之后,负手而立的男子嘴角露出一丝浅笑,随后淡淡道:“真是天助我也。”
夜更是漆黑,钱塘县有很多地方都有着肮脏的交易,只是这些肮脏的交易被黑夜笼罩着,没有人能够看到,就像是一个人的心,肮脏的心被货俏丽或颔首的容颜掩饰着,没有人知道它是黑的。
夜,就这样静悄悄的过去了,寒风更是凝重,次日一早,竟让人想要懒在被窝里不出来。
一大早,江英便起床去了钱府,昨天苏无名要他带人去香山寺认人,此事很重大,江英不敢有任何疏忽,而江英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林云则一番乔装打扮之后,上了玉峰观。
江英和林云两人离开半个时辰后,苏无名才从被窝里起来,一番洗漱后,这才和唐雄去了县衙,如今虽说命案很是奇怪有趣,可因为快到年关,所以南宫燕和温婉儿两人都是要在家里准备东西过年的,所以破案的事情,就暂时不跟着去了。
没有女人跟着,破起案来倒也有种说不出的轻松来,至少一些很是不雅的词,想说就可以说。
进得县衙之后,苏无名立马将此行目的说了一遍,钱胜听完之后,连连应者,说那宋莲以及香山寺可能出现的道士,他一定会想办法找出来的。
虽说对于钱胜的本事苏无名并不自信,可如今这些事情,他也只有依靠钱胜了,这样一番吩咐之后,苏无名和唐雄随即离开了县衙。
街上依旧人来人往,有关香山寺悟通和尚的香艳故事却早已另换了一番说法,苏无名和唐雄两人走在街上听着,不由得笑了起来,原来,不知是谁把悟通和尚的故事给改编了,而且编的面目全非,说那悟通方丈出家之前,就是一风流人,与他们村不少妇人都有染,后来被那些妇人的丈夫发现了,悟通方丈不得以,这才跑上香山寺当了和尚。
那些百姓说的眉飞色舞,当然,其他的百姓听的也是津津有味,不过不管他们怎么说,那悟通方丈就是个风流人物,无论是当和尚之前跟村妇有染,还是当了和尚之后跟那些女香客勾搭成奸。
苏无名听着这些百姓口里的故事,不由得对这些古人的创造力深深佩服起来,他们可真是能想,连村妇都出现了。
走过那些熙熙攘攘的人群之后,唐雄笑道:“苏大哥,不知到了明天,那悟通方丈会不会被人说成是一个采花大盗,白天在寺院里当和尚,晚上就出来采花……”唐雄的话还没说完,旁边突听得一声响,接着便有一个人像说评书似的说道:“话说这香山寺的悟通方丈,其实是采花大盗出身,后来被官府追赶,这才躲进香山寺当了和尚,这悟通运气不错,而且破有马屁之功,很是能迎合上任方丈,所以……”
声音渐行渐稀,唐雄有点睁目结舌,苏无名则淡然一笑,道:“我看,等不到明天了,今天这悟通方丈已然成了采花大盗。”
唐雄回过神来,破有些佩服那些百姓,道:“他***,这些人的想象力真是丰富,老唐我刚想出来的,他们就已经成了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