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狱卒的叫骂并没有继续下去,因为他们看到了一具尸体,一具血淋淋的尸体。
大雨下了一整夜,第二天空气清新如洗,苏无名吃过早饭之后去大理寺工作,自从办完打击佛教的事情之后,苏无名在大理寺的声望可谓大幅提升,虽然他如今仍旧只是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司直,可他的命令,有时比大理寺少卿还要有用。
虽然因为这个导致自己的上司不喜欢,可他们却也没有一点办法,因为苏无名的背后有皇上这个支撑者。
这几天令狐古的心情都不是很好,因为他本以为接着打击佛教的事情可以将苏无名败的万劫不复的,可没有想到的是最后的结果竟然是这个样子,这让他觉得自己的大理寺卿的位置受到了威胁。
可如今的情况是,就算他感觉到了苏无名对自己的威胁,却也说不得什么,他要保持自己应有的气度,属下立了功,他是要表扬的。
苏无名来到大理寺之后,跟几位同僚打过招呼,然后便去自己办公的地方做事,那里有不少最近长安城以及长安各地发来的卷宗,他需要仔细查看,如果发现案件有疑点,就要提出来重新审核。
案件不是小事,破不了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不能连累无辜,苏无名一直都觉得,在大理寺做事断案,最重要的不是抓住凶手给死者报仇,而是还无辜者以清白,死者已经死了,只要努力办案,总能抓住凶手的,可若是让无辜者受到了牵连,那么这种过错就是不能原谅的了。
此时的苏无名要做的就是检查各种案件,以免有所遗漏。
而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响起阵阵议论声来,苏无名放下卷宗,揉了揉眼睛,心中甚是疑惑,大理寺是什么地方,这个地方很少有人敢如此喧哗的,而既然有人这么喧哗,那么必定是出了大事。
合上卷宗做好标记之后,苏无名漫步走了出来,而众人见苏无名走出来之后,纷纷迎上去说道:“苏大人,出大事了啊,府衙大牢昨天晚上……”
那些同僚的话还没有说完,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干咳,那是令狐古的声音,其他官员一时有些尴尬,因为他们已经把苏无名当成了他们的主心骨,有任何案子一般都是找苏无名的,而令狐古虽是大理寺卿,可已经很久没有调查过案子了,以至于刚才他们做出了这种遭人嫉恨的事情。
不过这些人毕竟在官场上混迹多年,所以一见风声不对,立马掉了头,转而向令狐并禀报道:“令狐大人,刚刚府衙传来消息,说昨天晚上府衙大牢有死囚犯杀人越狱啊。”
令狐古一听是府衙大牢的事情,心中顿喜,不过脸上却还是露出一丝忧虑,道:“怎么回事?”
“回令狐大人,是这样的,府衙大牢之中有两个死囚犯,可是昨天晚上,一名死囚犯突然将另外一名死囚犯给杀死了,狱卒前去查看,刚打开大牢,另外一名囚犯竟然对狱卒动起手来,那囚犯十分厉害,连杀了三名狱卒,最后趁着雨夜逃了出去,如今整个长安城都已封锁,正在寻找那名囚犯呢。”
令狐古听完之后,点了点头:“府尹刘敏之大人对此怎么看啊?”
“刘大人已经派人出去搜查了,刚刚又派了衙役来我们大理寺,要我们大理寺也派出人来帮忙。”
令狐古听完之后微微点头,道:“抓捕囚犯也是我们大理寺的职责,既然如此,那就选派一人去协助府衙的抓捕吧,不知诸位何人肯往?”
因为逃走的是个死囚犯,而且杀人如麻,因此大家虽然都觉得那个死囚犯可恶,可却并无一人敢去对他动手,所以在令狐古的话说完之后,许多同僚都将目光投到了苏无名的身上,苏无名微微浅笑,向令狐古拱手道:“属下愿往。”
此时的令狐古是不希望苏无名建立太多功勋的,可是如今整个大理寺除了苏无名可用,其他的人多半都是半吊子,不是不敢去,就是没有那个能力,心中暗自叹息一声后,点了点头:“好,既然苏大人有此心,那就由你去好了,带上我们大理寺的那几个武功好的,以免遭遇到了什么不测,不管案子破不破,你可不能有什么闪失。”
令狐古觉得,既然要把戏演到底,那就演的真一些,如此一来,也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苏无名自然也知道令狐古是怎么想的,不过在他听完令狐古的这些话之后,脸上所表露的是深深感动。
带着人离开大理寺后,苏无名把唐雄江英和林云他们也都叫了来,凶手是死囚犯,能连杀三名狱卒,说明手底下有些功夫,对于这让的人,不可不防,而据苏无名所知,大理寺的那几名武功高强的人,早已成为了令狐古的忠仆,别听令狐古说的那么好听,可一旦有机会除去自己,苏无名敢肯定这些人定然会见死不救,也许在他们跟着苏无名走出大理寺的时候,他们便已经接到了令狐古这样的命令。
一行人在街上走着,而此时整个长安的街上不时有衙役捕快到处搜查,而那些百姓则个个人心惶惶,生怕越狱的囚犯丧心病狂,在这民间大开杀戒。
此时的苏无名虽然很急着找到那个死囚犯,可像那些衙役和捕快在街上乱搜他却是不愿干的,因为那是笨方法,用这种方法找到死囚犯的几率很低,这样做只能加深死囚犯的紧迫感罢了,而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抓住死囚犯,只有对死囚犯了解之后,才能够有所行动。
所以,苏无名觉得他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到府衙之中,查看一下死者的卷宗,对昨天晚上的事情再了解的更为清楚一些才行。
走过了几天热闹的街后,苏无名和唐雄他们终于来到了长安城的府衙,他们刚来,一名衙役便连忙领他们走了进去,并且说刘大人等候已久。一